二八、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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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稚?!?/br> 聲音從頭頂傳來,聽不出遠近。 “花稚?!?/br> 月琉音又喚了她一聲。 這次聲音更近了。 花稚想回答,但發(fā)不出聲音。 她早已過了隨時隨地能和師父哭泣撒嬌的年紀(jì)。 她怕自己哭出聲。 “討厭嗎?”他壓低聲音,頷首下來,唇輕蹭過她的臉頰。 討厭這樣親吻嗎。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在問她這樣的問題。 花稚搖了搖頭,視線躲閃,不與他對視。 這一聲聲,好像敲在她心扉,每一次輕喚,都令她心驚。 “花稚?!痹铝鹨舳檀俚貑玖艘宦暋?/br> “師父,別喚了?!被ㄖ缮焓指苍谒缴希曇衾镞€有一點哭腔。 呼吸撲撒在掌心,曖昧得如同親吻。 “花稚?!痹铝鹨羝謫舅?,嗓音深處是撩人的低啞,讓人招架不住。 這聲音,令花稚有種酣然入夢的感覺。 可是神智又很清晰。 她仿佛看著自己一點點墜入這夢境里,所以她也急切地想要叫醒自己,打碎這夢境,不要再這樣清醒地沉淪下去。 她退開一些,猶豫著該怎么開口。 想了想,才說:“師父,慕容師兄他很好。” “師兄一直待我很好,在蓮華的時候,就一直將我當(dāng)做親meimei看待,和徐師兄,還有別的師兄都一樣的?!?/br> “嗯?!痹铝鹨裘嫔领o如水。 花稚怕他沒明白意思,又和他繼續(xù)強調(diào)。 “所以,真的是您多想了?!?/br> 她察言觀色,甚至掐著手指慌忙解釋:“人的喜歡是有很多種的,慕容師兄對我好,不是因為那種,男女間的喜歡?!?/br> 月琉音安靜地聽她說完。 他似乎有些理解了,為何花稚這樣聰明的孩子,會獨獨在男女之情上一事上遲鈍。 是隨他。 花稚自幼在蓮華長大,觀中大多都是一心清修的弟子,沒有什么風(fēng)月之事。大家互相照應(yīng),彼此視為家人,她接觸到的情感,全是師徒之誼、同門之誼、兄妹之誼,無關(guān)男女。 而慕容待她的好,就如同其他師兄弟一般,并無區(qū)別。 所以只要慕容不開口與她表露心跡,花稚就會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那是慕容作為師兄待她的好。 因為也確實沒有什么區(qū)別。 花稚還是稚童的時候,尚有幾位師姐負責(zé)照顧她。待后來花稚長大,幾位師姐學(xué)成出師,下山開宗立派,山上剩下的除了師兄們,就只有幾位師叔師伯。 門中就這么一位小meimei,師兄們自然更寵著更慣著,有求必應(yīng)。即便里頭有個別人,對她并非單純的同門心思,不真到挑明的時候,花稚也不會明白。 而他自己也清心寡欲,不沾染紅塵之事,自也無法和花稚說清楚,這其間有何不同。 慕容暫且不提,眼下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她又清楚多少。 月琉音打算試探一下。 “那你可明白……”他微沉聲音。 “師父我困了?!被ㄖ纱驍嗨?。 她有心抵觸,像是筑了道墻,勢要將他隔絕在外頭,也將自己困在里頭。 月琉音想,這事還得緩緩。 “你過來?!彼姓惺郑疽饣ㄖ傻礁?。 花稚不甘不愿,但見他神色不悅,也只好挨著他腿邊坐下。 剛一坐下,就被月琉音摁著,枕上他膝蓋。 花稚掙扎著想爬起來,又被他按了回去 “不是困嗎?睡吧?!彼p撫花稚柔順的發(fā)。 花稚怕他真看出端倪,立刻闔眼入睡。 她嗅到了香氣,睡意漸漸冒上來。 鼻息間絲絲縷縷屬于師父的清雅香氣,在幼時她被夢魘侵?jǐn)_之時,曾陪伴她無數(shù)個漫漫長夜。 她眷戀,又有些懷念,甚至開始遺憾,為何自己會長大。 若是一直是孩子,她就可以一直留在師父身邊,一直任性撒嬌,不用害怕終有一天要與他分離。 她害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