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九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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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結(jié)尾處劇情改了,嗯…… 第50章 第 章 凌越楓覺得最近他的腦子有點不太夠用。 自那日影樓樓主與陸先生去轉(zhuǎn)了一圈后,二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第二天一早,凌越楓照常去叫陸先生下樓吃飯,敲門時還喊著,“陸先生,起了嗎?”結(jié)果沒敲幾下,門開了,那相傳最最神秘的影樓樓主就站在門里,身上只白色里衣隨意搭了件外衫,領口還微微敞著,問他,“有事么?” 凌越楓那一瞬間的表情大概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甚至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敲錯了門。 只不過片刻后陸先生也走出來了,對凌越楓道,“凌兄,在下今日屋里來了客人,就先不去了?!?/br> 客人? 凌越楓收斂了一下表情,尷尬的點頭走了之后,心里麻木的想,這兩個人衣衫不整明顯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哪里像是來做客的…… 之后凌越楓一路走下去,向店里打聽了,才知道這影樓樓主似乎是與他們青岳派定了同一個客棧,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是陸先生出門的斜前方,不知是無心巧遇還是有意為之,兩人言談交往不似一般的熟悉,又不像尋常的友人知己,說不出哪里有些怪怪的。 按理說,影樓一向不會參與武林大會這類的利益沖突,此次影樓如此光明正大的來了,不曉得到底懷著什么目的,況且這影樓主不按常理出牌,連帶著陸先生的身份都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凌越楓糾結(jié)的想,倘若陸先生原本不是陸先生,那么他的真實身份又會是誰呢? ————————————————————分割線—————————————— 平九近幾日總是不得清閑。 辰昱那日現(xiàn)身,二人出去走了一圈,沿路什么也沒說,只是走到客棧回房時,辰昱與他一并上了樓梯,平九還未出聲詢問,已見辰昱推開了對面的那道房門。 那日夜里,平九躺在床上并無睡意,察覺房門口有人站著,他猶豫了一瞬,起身打開門,便見辰昱只白色里衣站在他門口,涼薄的眉眼下帶著掩不去的深深倦怠,他本站在門口一動未動,見平九出來了,這才緩慢的抬了一下眼。 平九在門口立了半晌,終是移開身子,辰昱一步邁進去,平九道,“這么晚了,陛下怎么不睡?” 辰昱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圈,看向平九床上尚未展開的床被,輕微的扯了一下領口,道,“你也沒睡不是么?” 平九手搭在門沿上,也不去關上,只道,“正準備睡了,陛下也盡早休息吧?!?/br> 辰昱腳步一頓站定在屋內(nèi),道,“你這是在對朕下逐客令么?” 平九搖頭笑了一笑,“怎敢呢。”話音剛落,辰昱已走到了平九背后。 他的目光暗晦如夜,沉下去,雙手輕輕地覆在平九腰側(cè),額頭也順勢貼上去,鼻息埋在平九的脖子里深深的呼吸。 平九下意識便要轉(zhuǎn)過身,道,“你做什么?”卻抽離身體的一瞬發(fā)覺那腰側(cè)的手猛然發(fā)力,辰昱竟連同內(nèi)力一起用上了。 平九一怔,先是抬腳將門無聲踢上,然后將手掌落在辰昱的手腕上輕輕一扭,幾分巧勁,要擺脫開并非難事。 只是當這雙手被掰開的一瞬間,身后突然從嗓子里悶出一聲痛吟,平九手上一松,以為是傷著他了,卻發(fā)覺辰昱的呼吸一變,那只被平九握住的手開始輕微發(fā)顫,他開口說了句什么,低啞得幾乎聽不見。 平九沒聽清楚辰昱在說什么,他先是感覺到胸腔在震動,隨后靜下來,又漫上來一種頗為無稽的荒唐感。 四年未見,沒想到一見面會是這樣一種姿態(tài)。 平九了解辰昱,他絕不是那種會示弱的人。 辰昱全身遍布盔甲而沒有弱點,縱然狼狽,那也是情理之中的狼狽,他有目的,像是獵食者,即使自己的感情亦可以利用,作為君王他足夠強大,與他為敵,更是如臨深淵。 辰昱想要從他的命,有的是辦法引他來。 不必以身犯險,更不必親臨這雁城,拋下諾大的皇城和滿朝群臣,在這個沒有意義的月夜,執(zhí)念不肯放手。 如今他又在謀什么?他來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平九如此想著,側(cè)過頭,聽見了辰昱艱澀的自語。 嗓音微不可聞,仿佛從未開過口。 他說,別走,求你了。 那窒息感一瞬間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分割線———————————————— 雁城的柳青河岸一向是小攤小販的聚集地,年輕的俠客往來,多有燕燕鶯鶯環(huán)繞。 晌午過后,正是陽光慵懶的時刻,平九從酒肆打了酒出來,沿著柳青河岸往回走。 自那日夜晚相見之后,辰昱每夜必來,平九知道辰昱近幾年身體不如從前,卻不知他近幾年有失眠之癥,前日平九趁他淺眠時點了睡xue,半夜走了,天蒙蒙亮時回來,只見辰昱披著外袍形單影只的坐在桌旁,他不點蠟燈,窗戶大敞,任憑一池冷月映在地上,待平九推門回來,將擱在桌上攥著茶杯的手松開,鮮血順著破碎的陶瓷一滴滴落,卻神色平和的問他,“你去哪了?” 平九看著那一桌斑駁的血跡沒有說話。 他想此刻的離開與否并不重要,看似天下之大,若眼下境地不改變,其實去哪里都一樣。 忽然聽見旁邊“噗通”一聲水花聲,隨后就是大呼小喝的喊聲,“快救人,有人落水啦!” 平九正站在水邊,是離得最近的位置,回過神,見水里那人下了水也不掙扎,直接沉底了,于是將酒葫蘆隨手一扔便也跳下去,把人封了大xue往回撈,撈上來的時候人還有氣,看身段是個姑娘。 有幾個人快速跑過來,平九還未看清楚是誰,突然被人捶了一拳,這姑娘身上沒有功夫,力道綿軟打人也不疼,只是下一秒就哭出來了,喊道,“你救我做什么,你救我做什么!” 后面幾個人跑到面前將那姑娘攙扶起來,一人將衣服解下來給她披上,著急勸道,“沐姑娘你怎么這么傻,你就算真的尋了短見又能怎樣,這么多年了,你可見他改變過半分?那人的心就是石頭長的,你再怎么捂也是捂不熱的?。 ?/br> 沐姑娘被冷水凍的渾身發(fā)抖,卻仍是哽咽哭的梨花帶雨,道,“我什么都愿意做了,臉面都不要了來找他……他還這樣,他還這樣對我……” 平九抹了把臉的水,站起身準備走了,被一人叫住,“這位兄臺,多,多謝了!” 平九微微回頭道,“沒什么?!碧а垡豢磪s停住了,道,“昆山派的人?” 迎面那人是昆山派的彭書遠,算是平九曾經(jīng)的熟人,他友好的笑道,“兄臺認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