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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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托想的完全不一樣,那些在其他人眼里或許極為嚴重的,可以引起一場或數(shù)場決斗的詞匯在希格依這里絲毫沒有引起波動。甚至于當她飛快地沿著主樓一側(cè)的走廊去到被稱為安托不無輕蔑地稱呼為專業(yè)妓女房的地方時,她還感覺到了安心。 如果一直停留在主人們的房間附近,希格依肯定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不經(jīng)意之間得罪了某個人,而回到這里之后,雖然女仆們可能會在心里看不起她,但最起碼她有了一個多少有點隱私的小小空間,也可以在床上放松地小睡一會兒了。 懷抱著這樣的心情,她在那個假設了黃銅熱水管的浴室里洗了個暖暖和和的澡,又很珍惜地從梳妝臺上陳設的洗浴用品里挑出一瓶用在身上的乳液,把它在肌膚上涂抹均勻。當她支著眼皮把頭發(fā)擦得半干,覺得這樣勉強可以睡覺了,就毫不客氣地爬上了床,蜷縮在一整套她自己絕對買不起的絲綢用品當中休息起來。 或許是那些遍布整棟宅邸的黃銅暖水管的緣故,房間里很暖和,希格依昏昏欲睡時,尚未全干的頭也不會有被風吹的感覺。而當她從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床頭多了一輛被茶水和點心裝得半滿的小推車時,哪怕是對卡珊德拉宅邸心存畏懼的希格依也不能否認,她的心里一瞬間產(chǎn)生了‘住在這里也不錯’的想法。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啦,住在這里,可以多去公爵和少爺面前露臉當然不錯,不過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還是要出去才能更好地發(fā)揮她的能力。希格依在心里規(guī)劃著要在什么時候兌現(xiàn)對斯洛桑的承諾,嘴巴和手高高興興地拿起那些散發(fā)著香氣的好東西,把空蕩蕩的胃袋填滿。 這個周末亞博并沒有召喚她,希格依也沒有一定要在這里多多表現(xiàn)的意思:幼年時期所學習到的東西在現(xiàn)在仍然有用,單看這附近的房間的配置,她就知道公爵府上不可能只有她一個情人,有了空閑的時間,對她來說當然是多學點東西更重要。 秉持著這個想法,她一吃完東西就迫不及待地從宅子里離開了。從這里要回到學校,勢必是要乘馬車的。她從花園一側(cè)傭人使用的小門走出去,果然看到那輛熟悉的車等在那里。 “又見面了,魔法師小姐?!边@次的趕車人換了一張臉,也換了一整套的姿勢體態(tài),但一張嘴仍然是杰克的聲音,他為她打開車門,放下臺階,像一個真正的車夫一樣殷切地招待了主人的情人,“您的衣服上好像沾著什么味道?不過無傷大雅。” 當然是jingye的味道。希格依不敢直接瞪他,但路過的時候還是狠狠用眼尾掃了他一眼才坐進車里。 她剛剛睡醒,身體的疲憊還差許多才能消除,不過短時間之內(nèi)也沒有繼續(xù)睡覺的欲望。她就這么坐在車里,透過鑲嵌在車門上的一片玻璃窗看著一路上的景色越來越陌生凋敝。當杰克為她拉開車門時,沒什么意外地,希格依看到了她完全不認識的街道。 “這是哪里?”她對男人伸出的手臂視而不見,只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手指牢牢地捏在門框邊上,用力到發(fā)白。 上一次杰克還記得要用斗篷蒙住她的頭臉,這一次,他居然就這么大大咧咧地敞著門,隨便路過什么人都能看清車身上那個不甚明顯的徽記,還有她的面孔。這不由得讓希格依感到些許驚惶。 她的謹慎立刻遭到了毫不留情的嗤笑。“得啦,你當然還有用,但現(xiàn)在你是要自己下來,還是我?guī)湍阆聛恚俊苯芸藟褐氖?,希格依都沒怎么感覺到疼,就被他像撬開一口蚌一樣撬開了死死捏著門邊的指頭。 她只好自己走下去,還險些因為太過緊張而在泥地上崴了腳。當她跌到杰克身上,不得不拉扯著他的衣服來恢復平衡時,她聽到他又笑了起來。 等下了車之后,希格依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相當偏遠的角落,而從一堵已經(jīng)荒廢的墻邊繞過去,他們就能進入一間黑漆漆的小旅館。毫無疑問,這里也是那種地方,只是比上一次的還要隱蔽難尋。 既然就連杰克都承認了她還有用,而他帶她來的又是這種地方,那么希格依也就沒有繼續(xù)擔驚受怕下去。她強迫自己去想一些別的東西,比如說,跪趴在他身上,被他撐開xue口的刺激感,還有那個時候,她嗚咽著請求他停下,他卻還是殘酷地彈著她的陰蒂,讓她達到高潮。 依靠著這樣的刺激,她在進入室內(nèi)后終于成功穩(wěn)定下來。 這樣的小旅館多數(shù)是接待一些不太方便進到內(nèi)城里的人的,所以房間雖然沒有單獨的浴室,設施卻不算很差勁。希格依坐在桌邊,屋子里還有一張寬大的床,燭光斜斜照亮大半邊屋子,深色的窗簾在搖曳不定的光源下像是一爿正在起伏的深海。 杰克沒有說話,屋子里只有他脫下衣服的聲音,希格依忽然覺得有些害怕,但又不知道這陌生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當杰克掛好斗篷走過來時,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坐下。 他果然已經(jīng)把臉上的遮蓋物弄下去了,色澤淺淡,接近某種金屬的頭發(fā)被梳成辮子綁在腦后,但面孔仍然精致漂亮,粗劣的衣物并不能掩蓋他的魅力,反而讓人聯(lián)想起傳聞中那些體力很好、只需要幾個銅幣就可以占有的低階傭兵。 “你等不及了?”希格依看到他抬起眉毛,卻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屬于男女之間的打趣表情,“不過很可惜,今天倒不一定……” 他的話被打斷了,門從外側(cè)被開啟,來人用了鑰匙,行動之間又很安靜,希格依這才意識到房間里原本已經(jīng)有一點點生活的痕跡,只不過那個使用這里的人十分小心,才讓這個房間像是嶄新。 那她現(xiàn)在坐的床,豈不就是…… 在門把手被轉(zhuǎn)動時,希格依慌忙想要起身,杰克一直環(huán)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在門完全打開的一瞬間,他弓起身體,安靜而充滿力量感地跳到了床上。他的動作很猛烈,但這張有些老舊的木頭床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只有希格依感覺到她坐著的墊子傳來了輕微的下陷感。 就在杰克伸出手環(huán)住希格依的腰的同時,門開了。 一個穿著斗篷、戴著兜帽的人走了進來。他行動起來就像是一片單薄的影子,希格依在他站定之后,才從快速的動作中反應過來。她伸手去推黏在她身邊的杰克,被他反手扣住,然后整只手都被他的下巴枕住。 “你回來了,”在她抿著嘴唇去看他時,杰克維持著這個姿勢,沖來人露出了一個笑臉,“這是你想見的線人,想用什么就用吧,不過我得看著點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