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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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托好轉了……艾莉雅下意識地看了看懸掛在壁爐上方的鐘表,在琺瑯質外殼的輝映下,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九時以后,這也就是說,他在第一時間來找我,而不是父親…… 她的手下意識地摩挲著那一節(jié)溫暖的肢體,rou包著骨和血,每一寸都崎嶇而精妙。 這個時間造訪淑女的房間,哪怕是meimei,也無疑是失禮的。但安托還是來了。繁瑣的宮廷禮儀事實上并不能困擾艾莉雅——她出生在父親的封地上,一塊從叁百年前就屬于他們家族的土地,毫無疑問,她像是公主一般長大——在王城,她學習這些禮儀也只不過是為了讓其他人不至于看不起她。 短暫的時間內,她的思維已經控制不住地滑向那個對他們兄妹非常不利的猜測:因為安托的受傷,亞博伯爵做出了更有利于家族的,其他的選擇。伯爵不止兩個孩子,他們離開封地時,那里已經有了幾名私生子。 來到王城后,公爵的嘗試也未曾停止。傳聞中,他終于找到一個具有強橫血脈的女人,和她生下了一個繼承了強大鮮血的孩子,那個孩子已經展現(xiàn)了過人的天賦,和出眾的才能。 他們的母族,又是那么的弱小……現(xiàn)在,她和安托的未來,真的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請稍等?!彼⑽⑻岣呗曇艋卮?,“我需要整理一下?!?/br> 希格依還醉眼迷蒙地看著她,一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模樣,她的領口敞開,合著胸乳散開的弧度貼著、擁著那兩團軟rou。艾莉雅已經冷卻下來的情欲再次沸起來,就好像一鍋迫不及待想要把沫子噴出去的牛奶。 艾莉雅不再思考,她把寵物從沙發(fā)上驅趕開來,讓她躺到自己的床上去,然后放下了床帳。厚厚的,天鵝絨的簾幕全部放下后足有兩叁層,里面燭臺上燃著的光和輕微的聲響幾乎透不出來,這很正常,沒有哪個meimei愿意讓哥哥看到自己床鋪上的痕跡——哪怕是感情很好的哥哥也不行。 她最后將希格依的鞋子踢到床帳里面,整了整自己的頭發(fā),穿了一件相對得體的晨袍之后,才把門打開。 安托斜倚在墻邊,受傷的那一側肩膀還沒拆繃帶。神官的治療和長時間的臥床修養(yǎng)并沒有讓他變胖,可能是仍處于發(fā)育期的緣故,他看起來過于瘦了,那頭用短刀削出來的戰(zhàn)士短發(fā)變長了點,但還是一樣潦草。 他的脾氣和性格一點沒變,就像是一直生活在封地一樣,或許這就是繼承人的特權。 艾莉雅很想打趣一下哥哥,但安托沒有寒暄幾句的意思。面對許久沒能好好說話的meimei,他點點頭,就當打過招呼,而后就極為粗橫地闖進門,自己坐到了沙發(fā)上。 “那個孩子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他開口的時候,那雙因為體重驟減而仿佛陷在眼窩里的眼睛里閃過令人害怕的神色,“……你聽說她們住在哪了嗎?” 艾莉雅先是被他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而后才回過神一樣地給出回答?!皼]、沒有,”她一時之間覺得自己不應該坐下,又為自己的退縮感到羞愧,“我雇傭的兩叁個偵探都沒了下落……” “那個傭兵呢?!卑餐袉枴?/br> “我讓他先去調查刺殺你的刺客,”艾莉雅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正在變小,“我讓他帶回那個刺客,找到解藥和謀殺主使?!?/br> 安托陰鷙地看著她,那模樣好像她不是他的meimei,而是仆人,他的眼神中毫無溫情。艾莉雅忽然覺得渾身發(fā)疼,安托曾經打過她,在兩個人的童年時期,如果他們爭搶起什么東西來,安托絕對不會讓著她。相反,他會打她。 當著仆人、保姆甚至父母的面,安托也會動手,哪怕之后獲得加倍的懲罰,而艾莉雅獲得補償。 她是領地上的公主,卻只能當他的仆人。因為安托是潛力者,是繼承人,是能夠繼承父親在軍隊中的職位的那個戰(zhàn)士。 第一個私生子出現(xiàn)在家庭里之后,艾莉雅才好過一點,但也沒多少,很快,她和安托就來到王城,被迫屈從新的規(guī)則,甚至要學會去體貼、禮讓別人。 安托學會了,卻不針對她。 艾莉雅感覺自己雙腿發(fā)顫,安托只是盯著她不放,她就已經在腦子里羅織出許多借口和理由:和那個孩子相比,當然是你的安危更重要;那個傭兵尚不確定值不值得信任;如果你能把你的目的直接告訴我的話…… 所幸,安托沒把那句‘你這蠢貨’說出口。艾莉雅也就當他沒把這句話寫在臉上。 她給自己找了個座兒,離安托稍遠?!澳愕囊馑际亲尳芸巳⒘四莻€小孩?”她小心翼翼地提出問題。 “小孩?”安托嗤笑一聲,“為什么不殺了那個女人呢,告訴我,艾莉雅——為什么不是女人?” 確實,就算殺了孩子,只要母親在,就還可以繼續(xù)生。對17級的戰(zhàn)士來說,生命非常漫長,屬于他們父親的好時光才剛剛開始。 “杰克……真的可以信任嗎?”她不敢反對這個瘋狂的計劃,雖然這個計劃的軟肋已經是如此明顯:難道這一個死了,父親不會再去找下一個? “他很強。”安托若有所思地說道,“而且,他的小隊和我打過交道,那些人還算可以,只要錢給夠,什么都能商量?!?/br> 可是父親比我們都有錢,艾莉雅強行阻止了自己的反駁,因為這可能會被安托視為挑釁。她煩躁地頓了頓足,干脆拋開這件事不談,只是看向他的肩膀,“你的傷怎么樣了?毒素還侵蝕里面的rou嗎?” “好多了?!卑餐刑鹆硪粋仁直?,謹慎地摸了摸繃帶。他很是昏迷了一段時間,但肌rou被毒素腐蝕成一灘混著膿汁的rou湯的感覺,卻不能被昏睡所阻隔。每當醫(yī)師挑開已經愈合的皮膚,把里面的那灘液體放出來時,強烈的氣味和劇痛都會讓他清醒。 那個時候,自己的這個meimei偶爾也會出現(xiàn)。 “已經好多了?!彼貜偷馈_@對他來說,已經是難得的溫情。 艾莉雅有點摸不明白他的想法,但對他的情緒變化還是很敏感的,但凡一個人會隨時出現(xiàn)在你身邊,因為你占有了一件他也喜歡的東西而對你拳打腳踢,你也會對那家伙的情緒無比敏感。她問,“那解藥怎么辦?” “你不能就這么靠牧師的神術,”艾莉雅強調道,“好幾次他們說可以用更強力的方法把你治好,條件是你醒來之后要一周兩次的去他們的教堂祈禱?!?/br> “這不可能,”安托斷然說道,“我不可能因此改信。” 卡珊德拉家族一貫信仰戰(zhàn)爭之神,只是這位神明在王城的信仰并不強勢,牧師也并不擅長治療神術,能幫上的忙和他們所需要的相距甚遠。 “只有杰克一個人不太夠用,”安托思忖一番,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但也不能急于一時——或許再雇傭幾個好手,那也得等我回學校再說?!?/br> “好吧。”艾莉雅自己還是不能接取校外委托的低年級生,她也想不出什么辦法調動賬上的大額金錢,而她自己的錢用來吃喝玩樂倒是沒問題,但支出忽然指向傭兵團體,管家是一定會匯報給父親的。 安托忽然露出笑影,這一瞬間,他的表情終于接近他的年齡,而不是一個陰鷙暴躁的傭兵,“艾莉雅,你的房間里……是不是藏了個人?” 他感覺到了。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是哪里露出了馬腳,他知道了。艾莉雅想要否認,但隨后她也聽到了床帳中的動靜。 那是一個相當大的動物才能制造出來的滾動和掙扎聲?;蛟S還有一些可以被稱之為嗚咽聲的聲音。一般來說,能出現(xiàn)在這個地點、這個地方的,就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