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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修煉遇見了困難。 “我沒法靜下心來?!眳蜗κ竦耐旎ò澹缓笏h(huán)著聊清的腰,躺在他懷里,下巴抵在他胸膛,仰頭看他,“師哥,你不會離開我吧?” 聊清垂頭溫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皮,彎著眼睛笑道:“永遠(yuǎn)不會。” 呂夕的睫毛微動,聊清的眼神溫柔深情,滿心滿眼的是他,但是他最近記起來一些噩夢的內(nèi)容,夢里他驚醒的一刻,聊清冷冰冰的看著他,都是聊清與他分離。 呂夕摸了摸他的胸口,說:“這次回家我再試試把胸口的斷劍取出來。” “好?!绷那逭f。 又過了兩天,呂夕的狀態(tài)好了許多,而太行山的拍攝也接近了尾聲,天氣越來越冷,太行山早晨都是霧凇狀態(tài),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一座一座的銀山,美麗異常。 但是纜車壞了,幸好機(jī)器運回去了一些,可是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沒下去。 等了四五日,導(dǎo)演終于說:“要不走路下山吧,也不知道纜車什么時候好,預(yù)算緊,耽擱不起啊。” 演員們都有通告,也并不閑,也想著下去,太行山是旅游勝地,道路修得平整,按照路線走都挺安全,最多當(dāng)來旅游。 大伙都沒什么異議,于是就決定步行下山。 這一天是陰天,十點鐘了還沒出太陽,但是意外的來了好幾個旅游團(tuán),呂夕還遇見了好幾撥粉絲,他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周圍的人都拿著手機(jī)錄像,聊清像個盡職盡責(zé)的保鏢,護(hù)著他一路,把粉絲擋住身后,讓呂夕先走。 導(dǎo)演帶著人都走了老遠(yuǎn),也沒人等他,前路白茫茫一片,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他回頭一看,本來應(yīng)該稍后就來的聊清,竟然也不見身影,剛剛還爭著搶著錄像拍照的路人與粉絲、喧鬧的人聲驟然寂靜,整個太行山仿佛只徒留他一人。 他回頭一望,又看著腳下,喃喃自語:“幻境嗎?” 他彎腰摸了摸土地,又摘下一捧冰雪,觸感又如此真實。 呂夕對待這種狀況并不害怕,他早已不是躲著他人身后尋求保護(hù)的孩童,他的能力和心境讓他能獨當(dāng)一面,他清楚的記得剛才在做什么,而此時此刻的前路后路和記憶中有所差別,抬頭仰望,是遮天蔽日的雪白樹冠,目光所觸一片茫茫,辨識不清方向。 他首先是感受自己的氣,氣海、觸覺、嗅覺并沒有偏差,身體沒有出現(xiàn)異常,他用食指按了按地面,接著就在地上打坐。 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就是不要亂走,以不變應(yīng)萬變,自身無堅不摧,幻境無法將你攻陷,幻境就破了。 呂夕等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出現(xiàn)一絲聲音,他閉著眼耐心等待,過來會兒突然聽見聊清的聲音:“夕夕起來,走了。” 呂夕睜開眼看他,聊清對他伸出右手,呂夕下意識的把手給他。 聊清笑了笑,把他拉了起來,聊清往前走了一步,轉(zhuǎn)頭說:“你怎么不走?” 呂夕把手抽出來,直視他的眼睛:“你的手是熱的?!?/br> 聊清是尸傀,身體冰涼,并不會出現(xiàn)人類的溫度,這個聊清是假的。 聊清笑著把手伸過去,輕聲說:“你摸摸,現(xiàn)在是不是冷的?” 呂夕不再觸碰他,呂夕冷眼盯著他,渾身警戒,想要看他在耍什么花樣。 此時此刻‘聊清’離他三步之遙,‘聊清’并沒有再接近他,只是古怪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呀……..”他的感嘆詞尾調(diào)悠長,又輕輕的說,“原來你是喜歡冷冰冰的師哥,所以才把我殺了的呀……….” 呂夕瞳孔睜大,他似乎大口的喘了喘氣,他的肩膀突然間被一只冰涼的手觸碰,他回頭看見聊清看著他,擔(dān)心的問:“夕夕怎么了?” 喧鬧的人聲和風(fēng)聲瞬間灌進(jìn)耳膜,他往四周看了看,道路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前方的導(dǎo)演在等著他前行,遙遙的喊他的名字。 “沒事。”呂夕搖頭說。 ……… 當(dāng)晚回到帝都,呂夕又在想辦法把聊清胸口的劍取出來。 此前也是取過,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成功,明明鐵鏈、利器能夠輕而易舉穿透他的身體然后拔出,但是這柄“誅邪”斷劍,并不能輕易撼動。 呂夕把聊清按在床上,他的手指都能觸碰到斷劍的斷裂處:“疼嗎?” 聊清說:“不疼?!?/br> 但是呂夕一旦用力取劍,聊清就能疼得要命,明明在胸口時一點也沒有感覺,明明是一具沒有生命、沒有痛覺的尸傀,但是只要呂夕開始取劍,聊清就好像靈魂在被人撕裂一般,完全掩蓋不住。 毫無疑問,這次聊清掩蓋又失敗了。 他的肌rou緊繃,表面佯裝淡定輕松,但是呂夕一用力,他身上的氣就開始紊亂,這是完全沒有辦法掩蓋的,呂夕也立刻知道他的狀態(tài),再一次放棄。 呂夕安撫了他一會兒,聊清說:“夕夕放心大膽的取,我其實就一點點疼,完全能忍住?!?/br> 但其實比上次煉尸還疼,如果聊清沒有刻意忍住疼痛,幾乎能發(fā)狂。但是他又很想如了呂夕的意,希望他能把劍取出來,這個傷口、這把劍是呂夕結(jié)束他生命的證明,就像他心里的一根刺,令他左右難安。以往親熱的時候,聊清都會刻意把傷口掩蓋,不讓呂夕看見,但是它一直存在著,就算是掩蓋了,也是存在。 聊清摟住他吻了吻,很輕很溫柔,意在安撫,又是看著他的眼睛,輕輕的說:“我從來都沒有怪你,夕夕做什么都可以?!彼粗鴧蜗Φ氖终朴|碰自己的臉,長長的睫毛微動,目光像夜空里漫天的星辰,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我是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