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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鴆的視線凝固到了謝紅雪的手中,“那是……什么?” 謝紅雪將手掌攤開,兩枚黑色的珍珠躺在她的手上,她拋了拋,只聽兩人方才的對話在房間中幽幽響起,她笑道,“是百年載音珠哦,很難得的,我專門找來記錄我和師父初夜的,剛剛順帶把你的聲音錄進去了,明天早上拿來當個笑話和師父分享一下吧……” 聽到這話,謝鴆咬緊了嘴唇,旋即靈力一凝,一把銀色短匕出現(xiàn)在了手中,遙遙指著謝紅雪,壓低聲音威脅道:“把珠子給我?!?/br> 謝紅雪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指尖的兩枚黑色珍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哈哈哈哈,師兄,雖然你比我高了足足一個大境界,但你想好哦!我現(xiàn)在可是師父名正言順的妻子,衍秀山莊的女主人——而你呢?一個心思齷齪的兔兒爺,浪費了師父十二年時光的沒用東西——” “那些時光不是浪費!”又是一把刀子深深地插進了謝鴆的心里,仿佛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般,謝鴆終于再也忍不下去了,一字一頓地道,“那十二年、是我和師父間珍貴的回憶!” 話音未落,他便欺身而上,準備硬搶那兩顆珠子,然而就在他握著匕首靠近時,謝紅雪暗中將兩顆珠子一起捏碎了。 謝鴆的動作倏然一偏,刺進了謝紅雪臉頰的皮膚中,隨著血液的濺起,謝鴆的眼底漸漸紅了,喃喃說著:“你不要想騙我……珠子呢……給我!……等等……珠子、什么珠子……住嘴!滿嘴謊話的賤人……” …… 看到這里,謝千言意識到謝鴆當年應是在出手向謝紅雪發(fā)起攻擊時,被激發(fā)了心魔,而那兩顆珠子,錄音效果應該只是附加功能,多半其中一顆的作用是引發(fā)謝鴆體內(nèi)的魔種,而另一顆起到干擾謝鴆意識的效果,使謝鴆忽略珠子的存在,當真以為是自己失去理智,沒有克制住對謝紅雪的殺意,后來又進一步陷入瘋癲,殺掉了謝千言。 所以當年那一條命的恩仇,真正應該算到的是謝紅雪和她幕后主人的身上…… 謝千言一時無言,除了默默又重算了一遍自己與謝鴆的糊涂賬外,心里對那幕后主人的憤怒和忌憚同時上到了新的臺階。整個計劃綿延四百多年,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圈套如果沒有碰上自己的發(fā)情期意外提前,眼下他會身處何地實在兩知。 謝千言暫時中止自己的思索,繼續(xù)查看謝鴆的記憶,陸續(xù)看過謝鴆獨自抱著自己的尸體呆在冰窖中的那些年后,終于在距今四個多月前的記憶中,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謝鴆執(zhí)念的線索。 謝鴆曾在地下室中告訴謝千言,他一直以來就只有兩個愿望:一個是謝千言不能喜歡上別人,另一個是他能永遠留在謝千言的身邊。 那兩個愿望是真的,但并沒有說全。 在四個多月前,謝鴆進入了事先尋好的“慕言”的身體,來到冰窖中與冰涼的謝千言尸身道別時,他趴在床邊對著一動不動的謝千言絮語了許久。 “師父,我馬上就要來找你了。我會努力、努力對你好的!如果我作為慕言的話,那我就不是當年那個做過很多錯事的謝鴆了,我們可以好好地從零開始對吧?……到時候,你能不能、試著慢慢喜歡上我呢?師父,我想跟你相愛、然后、然后我還想跟你結(jié)婚!我們可以就像凡人一樣,有一個家、養(yǎng)一只寵物,平日里上上班,周末去約會,休假了就出門去旅行……” 從這段長長的話語中,謝千言明白了過來,謝鴆這是覺得,他作為“謝鴆”的話,前兩個愿望能實現(xiàn)就很好了,但如果他作為“慕言”,說不定就能擁有后面那些所有美好的東西。 謝千言將神念從謝鴆的識海中抽離出來后,發(fā)現(xiàn)眼前完全陷入心魔、只剩下本能的謝鴆似乎隱約發(fā)覺了什么,正緊盯著自己,如同在等待一個將他從心魔中喚醒的咒語。 謝千言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頑固到顯得有些一根筋的“心魔”,能不能因他的一句承諾而放過謝鴆讓他陷入頓悟,但……好吧,他必須試一試。 謝千言在心中給自己找了個借口:現(xiàn)在真相大白,謝鴆不欠自己什么了,反而是他這些時日不僅各種欺壓謝鴆,還拿走了他一百多年的修為——所以,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是時候貫徹自己的行事準則了。 謝千言默默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隨即頗有些不自在地道:“鴆兒,師父答應你了,接下來我,盡量試著從零開始,來慢慢喜歡你,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了!但是蠢作者今天又修仙了【躺平捂臉】…………那親們的評論我攢到明天再一起回復哦,送上么么么么噠!~~~ 第32章 心魔解除時 謝千言說完, 便見謝鴆像是依然只聽懂了最后兩個字般,用力點頭道:“好、好!” 謝千言:……蠢徒兒你到底聽懂沒有?聽懂了麻煩就醒過來了好嗎?! 謝鴆應完好, 可能是見謝千言沒了其他動作只盯著他瞧,便又念叨著“師父師父”想撲進謝千言的懷里。 謝千言任由他抱住自己,傷腦筋地揉了揉眉心,喃喃道:“算了算了,總算眼下沒有其他事情刺激他, 黏人就黏人吧, 也不會怎樣……” 謝千言擺正了心態(tài),抬手拍了拍胸口毛茸茸的腦袋:“鴆兒, 先回屋里去?!?/br> 謝鴆悶悶地答了一聲,然后仰起頭道:“師父,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