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潮_分節(jié)閱讀_82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跟主角炒cp、明日何其多[穿書]、真人劇本殺[無限]、[綜漫]佐助君說系統(tǒng)毀人生、對男朋友過敏怎么辦、佛系替身日常[重生]、男主總對我有想法[快穿]、替婚嫁給殘疾大佬(古穿今)、穿越在平行世界、帶著生活系統(tǒng)的美好生活
“你說我變得像羅弈?” 陳叔哪里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還以為羅弈是他的殺母仇人,所以面露幾分難堪,“差不多吧。” “是這樣嗎?”易淮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唯獨(dú)沒有陳叔想過的震怒和歇斯底里,倒像是破罐子破摔后的漠然,“我跟他生活了十年,難免耳渲目染。不過這樣也好,以前的我是個軟弱的膽小鬼,遇到事情就手忙腳亂,不是說我現(xiàn)在變得有多好,起碼我能夠站起來了?!?/br> 他站起來的時候因?yàn)轭^有些暈踉蹌了一下,好在及時按住沙發(fā)靠背穩(wěn)下,“陳叔,去睡一會吧,他們回來了還有一堆事?!?/br> 除了聶郗成的事情,他又重新開始追查起自己的身世。如果他和羅弈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的話,那么他和羅弈之間的許多仇恨都不再能夠站得住腳,除了一點(diǎn),那就是他至今下落不明的生母。 她真的是羅弈殺的嗎?為什么莫政雅會知道她的骨灰在什么地方? · 易淮這一覺沒睡多久,天亮的時候何坤和陳叔的人渾身是血的回來了,他從床上起來就往他們那邊去。 “你受傷了?” 以前那個為了保護(hù)他而血流不止,最后落下終生殘疾保鏢的臉孔在腦海中一閃而逝,易淮有些緊張地看著何坤。 “都是別人的血。”何坤脫掉身上這件染血的上衣丟到一旁,易淮確定他身上沒有明顯外傷才作罷。 “溫志誠呢?” “在后面?!焙卫ぞ窬o繃到極致了一整晚,放松下來就有些困,“我先休息一下,你有事再叫我?!?/br> 陳叔年紀(jì)大了,睡了還沒起,易淮先是去看了看賀章,確保他人活著沒事,再跟著其他人去了關(guān)押溫志誠的地下室。 醫(yī)生在里邊替溫志誠做傷口處理等簡單的急救措施,值得注意的一點(diǎn)是溫繁壓根沒想過要讓自己的這個大哥活命,所以完全沒有給他提供食物和飲水,導(dǎo)致溫志誠現(xiàn)狀出現(xiàn)了輕微脫水癥狀。 “好了,這幾天先讓他吃流食,別太油膩。”醫(yī)生做完了該做的,跟外邊等著的易淮簡單交代兩句就收拾東西準(zhǔn)備離開。 “我會的。” 躺在床上輸液的溫志誠臉色蒼白、眼神躲閃,易淮坐到他對面,很清楚地看到溫志誠因?yàn)樗鰜淼膭屿o而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溫先生,對救命恩人不該說聲謝謝嗎?” 溫志誠緩慢的轉(zhuǎn)過身來,整個過程中他都在小心地避開身上傷口,他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易淮,當(dāng)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放在幾天前,他哪里想到會在這種情景再見到這個人。 “你……你……”溫志誠你了好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怎么了?” 因?yàn)樗卟蛔愕脑?,易淮眼睛底下有很明顯的黑眼圈,但這些都無損他周身那股十分冷肅銳利的氣場。 其他人不清楚,溫志誠是最清楚他這幅做派這像誰的。 “我救了你的命,我的人要是再晚半個小時到你就要被裝在集裝箱里沉海了,我想要一聲謝謝難道是很過分的事情嗎?” 不得不說在殺人滅口這方面溫繁跟他想到了一起去,遺骸拋入大海,血rou被魚類啃噬,骨骼殘骸受洋流等影響飄向不可打撈的遠(yuǎn)方,真實(shí)的死無對證。 “謝……謝謝?!睖刂菊\被他提醒,許久才發(fā)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從這個角度看這個人,他看起來格外的年輕,那秀麗的輪廓好似在別的地方見過一般……溫志誠糊涂了大半輩子,難得有幾次聰明的時候,比如這一次,他罕見地想起來這模樣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他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中調(diào)出來,當(dāng)中蓄滿了,“你是……照片上的另一個人?!?/br> 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么東西的易淮揚(yáng)了揚(yáng)眉,好似在提出疑問。 溫志誠聲帶受了傷,說話的聲音很沙啞,說幾個字就要停下來,“我……我查過聶家的事情,和聶郗成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你對不對?” 他舉起沒有輸液的那只手緩慢比劃,“照片上有……兩個男孩子。”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拍的照片,但應(yīng)該是我沒錯?!币谆磦?cè)著身子坐在椅子上,晨光從他的身邊掃過,將他的發(fā)梢照得透亮,而眼睛像透明的玻璃,“我和他一起生活過。” 照片上和聶郗成在一起的少年是易淮,溫志誠驚駭?shù)叵?,這樣的話,他會對尹源表現(xiàn)出那樣大的興趣是因?yàn)椤?/br> 易淮頗有興味地注視著他臉色跟調(diào)色盤似的變來變?nèi)?,“對,從一開始就沒有尹源這個人,我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是聶郗成?!笔菍儆谖业穆欅桑皇悄愕囊?,所以我不喜歡看到他跟你和你的女兒在一起。他沒有把后半句話說出來。他和聶郗成都憎恨著溫家人,尤其是溫正霆,所有的悲劇都因他而起,他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 溫志誠如遭雷擊,他張著嘴,顧不得會讓手背的針頭劃破血管,拼命地掙扎起來,喉嚨間泄漏出嘶啞的叫喊,宛如絕望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