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潮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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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的事真的是溫繁做的?” 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生性多疑的許琴怎么都不肯相信。 “應(yīng)該是的。溫繁心胸不太廣闊,有個快到手的項目被溫總截了胡,很可能是做來報復(fù)?!彼肓艘幌耄a充道,“溫先生下個月說是去美國談生意實際上是去治病,這事溫繁肯定也知道。溫先生遲遲沒有決定繼承人,他等得快不耐煩了?!?/br> “哼?!痹S琴冷哼一聲,“瞧瞧,這就是他的好‘兒子’。” 過去的枕邊人、親手撫養(yǎng)從未虧待的養(yǎng)子,他們都成了這個世上最想要溫正霆死的人,可見溫正霆做人有多么失敗。 “溫先生事事做絕,現(xiàn)在不過是被反噬了而已?!甭欅啥⒅雷由喜逯哪鞘r紅花朵,“如果要扶溫總上位,那么溫繁這個人也留不得?!?/br> 新鮮柔美的花瓣上還沾著水珠,他的眼神柔和了一瞬,“您喜歡月季嗎?” 許琴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突然說起這個,“對的,月季,不是玫瑰,我討厭玫瑰。怎么,你對這個有研究?” “有一點,以前住的地方種了很多這樣的花?!?/br> 許琴不疑有他,“喜歡的話我晚點讓園丁給你分兩支送過去。說正事,兩份遺囑的具體內(nèi)容我沒看過,聽說每一份都有苛刻的附加條件……” “條款是死的,人是活的,總會有辦法的,您就不需要cao心了。” 午飯聶郗成是在內(nèi)室和許琴一起吃的,等他們談完正事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我?guī)乜偦厝チ??!?/br> 她比溫正霆還要大幾歲,心臟又不好,一天下來早就累得不行需要歇息。 “走吧走吧,別讓他在我面前礙眼。” 聶郗成問傭人問溫志誠在哪里,得到的回答是在一樓客房。 屋子里煙霧濃密,聶郗成進去就踢到了一只滾落到腳邊的空酒瓶。 “溫總,您在里面嗎?”他耐著性子問了一遍,“溫總?……我進來了?!?/br> 他走進去看,發(fā)現(xiàn)屋子里只有溫志誠一個人,他喝高了,癱在沙發(fā)上睡得鼾聲大作,身邊沒有往常那些鶯鶯燕燕——這倒是令他吃了一驚,許家的產(chǎn)業(yè)涵蓋賭場和**業(yè),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大,和已經(jīng)洗白上岸大半的溫家如同光明和黑暗的兩面,溫正霆沒有徹底蹬掉他們母子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有這樣的母家,溫志誠從十四五歲就混跡于女人堆,搞小模特小明星如吃飯喝水一樣正常,哪里會一個人喝悶酒澆愁。 不過他沒把這些情緒表露出來,松了松領(lǐng)帶,就坐在溫志誠對面處理起堆積的公務(wù)——溫志誠嫌這些事情枯燥復(fù)雜,但為了公司正常運轉(zhuǎn)總要有個人來做。 在他的決策下,盛江航運近些年來逐漸擺脫了連年虧損的困境,去年的財政報表上甚至首次出現(xiàn)了正數(shù)。 他才不是為了溫志誠這個廢物,溫家對他從未有過恩情,他只是不想父親最后的心血也被人毀掉。 哪怕這么多年過去了,所有的東西早已物是人非,他還是想要留下一點最后的痕跡。 “……尹源?” 他將筆記本電腦推到一邊,收斂這些情緒,“溫總,您醒了?” 溫正霆吭哧吭哧地爬起來,好幾次爬到一半又跌了回去,最后認命地癱在沙發(fā)上,跟條蠕動的大肥蟲子一樣跟聶郗成說話。 “你也覺得我很沒用對不對?”他的酒還沒醒,說話有點大舌頭,“好沒用,還整天沾……沾沾自喜!” 每次聽這個人匯報工作,分析局勢,他都產(chǎn)生一種自己可能沒這么沒用,就是缺個合適的人來點撥的錯覺。 他日復(fù)一日地沉浸在虛幻的喜悅中,直到母親那不耐厭惡的眼神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有本事的一直都是他的這個助理,他還是那個沒用的廢物,人家遷就遷就他他居然還當(dāng)真,真是活得太糊涂了。 “還好……”聶郗成開了個頭就被打斷。 “說真話?!睖刂菊\喝得爛醉,睡了一覺眼神依舊渙散,舉起手臂在半空胡亂揮舞,“別再哄我了,吳辛哄我,你也哄我……我活著,活著還有什么意思?!?/br> “真話是你真的很蠢,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人?!甭欅捎行z憫地看著他,“不要再想了,都這個歲數(shù)您還能怎么辦,自殺重新投胎嗎?重新投胎也不見得會比這輩子聰明?!?/br> “你……” 溫志誠老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剛想張口罵人就聽到他繼續(xù)說。 “難道不是溫總您要聽真話的嗎?” “是,是我要聽的。”溫志誠啞口無言,本來就不甚靈光的腦子被酒精銹蝕得更加遲鈍,費力地思考自己這個助理今天怎么格外冷酷殘忍,“剛才我一個人在這邊思考了很久,我不是那么想要權(quán)力,我就想要我的阿藜回來?!?/br> 他翻了個身,讓自己麻掉的左腿稍微好受一點,順便背對這個人,不敢看他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