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潮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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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淮注意到茶幾上擺著兩個杯子,煙灰缸里還有半截煙頭,隨后他的視線推移到另一邊,看到一扇緊閉的小門——那些要給客人觀賞的貨物應(yīng)該就放在這里面,至于現(xiàn)在的話……藏一個人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 陳叔之前在見誰?如果他走過去把那扇門推開的話,會被當場滅口嗎?他一點都不好笑地想著,還是不了吧,給他們彼此都留一點面子。 “你找我有事嗎?”陳叔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卻不打算解釋。 易淮收回目光,坐在他對面,小心地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陳叔,聶郗成回來了?!?/br> 陳叔不置可否,“是嗎?” “算了,你肯定早就知道了。”易淮嘆了口氣,這模樣帶著幾分蕭索,“他到底打算做什么?你們到底打算做什么?” 睡不著的時候,他把聶郗成對他說的那幾句話翻來覆去地想。 為什么要對自己這樣溫柔呢?溫柔得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不要等他。為什么不要等?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會死,所以特地來斷絕自己的全部念想。 “易淮,說真的,我完全沒想到你還活著?!?/br> “老實說我自己也沒想到。” 每個人知道他過去的人都會和他說這句話,他聽得都有些不耐煩了。 連命都不屬于自己,這樣的人生偏偏還是他自己選擇的,有什么好說的。 “你變了很多,以前的你……”陳叔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活著都會變的,不止是我,每個人都變了,只不過有好有壞?!?/br> “活著就好,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再牽扯進來了?!?/br> 陳叔的回答跟他想得差不了太多,“你還跟在羅弈身邊?既然這樣就少做些讓他生氣的事情,這樣對你對我們都好?!?/br> “他是回來報仇的?!?/br> 易淮打斷了陳叔的話,笑了下,不過笑容沒進到眼睛里,神色冷冷淡淡的,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和一位長輩久別重逢,倒像是上了談判桌,“既然您不肯告訴我,那么我就說說我知道的吧。” “聶叔叔死后,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基本都落到了一個人手里,這個人就是溫正霆。溫正霆曾是聶叔叔生意上的伙伴,嗯,說伙伴也不準確,更像是跟著聶叔叔的小弟,撿聶叔叔手指縫里漏出來的那點過活,一直到聶叔叔死后……”喉嚨不適很舒服的易淮停了下,“因為聶叔叔的遺體火化得太快,沒有辦法重新做二次尸檢,所以后面的都是我個人的猜測?!?/br> 陳叔還是那副鎮(zhèn)定模樣,不徐不疾地跟他打太極,“說來聽聽?!?/br> “聶叔叔不是病死而是被害死的,而害死他的兇手除了徐老刀,還有一個就是溫正霆?!?/br> 徐老刀想要借聶元盛走私軍火的航道從東南亞那邊運**進來,而溫正霆是對這件事響應(yīng)最積極的那個人,于是想要洗白脫身的聶元盛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rou中刺。 這么簡單的事情他卻花了這么久的時間才弄清楚,多諷刺啊。 “現(xiàn)在聶郗成回來了,他是為了向這群人復仇才回來的?!币谆吹穆曇舻土讼氯ィ八恢瓜胍^續(xù)十年前失敗的刺殺,更想要扳倒溫家這個龐然大物。” 如今的溫正霆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跟在聶元盛身后的小角色了,所以問題就在于聶郗成要怎么做。 不論他怎么想,結(jié)果都是不可能完成。 “很精彩?!标愂寰谷还钠鹆苏?,“你真的很有戲劇天賦,易淮?!?/br> “陳叔,你和我一定要這樣嗎?”易淮苦笑了一下,“你這樣讓我很挫敗?!?/br> “還是那句話,這不是你該牽扯的事情,隨便你怎么說,我不會告訴你的?!标愂迩弥烂?,蒼老的臉龐看不出喜怒,“你不想這個樣子,那我們就更實際一點,告訴你能有什么用嗎?不僅沒用還多一分暴露的風險。你已經(jīng)在十年失去了你的所有價值。你是羅弈的人,你要怎么向我們證明,你不會轉(zhuǎn)頭就把我們的秘密告訴別人?” 這話宛如赤裸的羞辱,易淮臉上最后一點血色褪去,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攥著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著青白的顏色,“……你是對的。我已經(jīng)把自己賣給羅弈了,沒有自由的人確實幫不上你們的忙。是我不好,不該打聽這種事。” “我今天來這里還有另一件事?!彼酒饋?,正好周容端著茶回來,兩人對上,周容疑惑地皺起眉,看向坐著的陳叔,無聲地詢問這么一小會發(fā)生了什么。 易淮看到了他手中的茶盞,“茶就不用了。陳叔,幫我轉(zhuǎn)告他,溫正霆在查他。我不知道他在美國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拖延得一時拖延不了一時,暴露是遲早的事?!闭f這句話時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扇緊閉的小門上。 “你從羅弈那里過來沒關(guān)系嗎?” 陳叔忽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易淮的注意力回到他的身上,“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羅弈他已經(jīng)知道他是聶郗成了。” “是你告訴他的?” “當然不是?!币谆创瓜陆廾拔也欢_弈這個人,從來都不懂,不過警覺一些總沒有壞事。 陳叔陰沉地盯著他看了很久,仿佛在分辨他是否在說謊,而他就這樣坦然地讓他看,“太明顯了,陳叔,真的太明顯了,所以我感到害怕啊。我不想看到他死,他說我出事他會崩潰,他有沒有想過我要怎么活下去?” 過了很久,陳叔臉色稍霽,嘶聲道,“我會把你的忠告如實傳達給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