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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猜測:“或許是被大霧困住了,失去了先機走不出去,又身中毒霧,便只能活活等死了?!?/br> “先機?”江何不解。 宋云解釋:“師兄看過,霧氣里的確有妖毒,也許會是一種能讓人完全失去意識的毒性,一旦吸入過量,便會陷入昏迷,在沒有盡頭的沉睡中消耗完身上的所有能量,所以他們死的時候沒有半點掙扎,看起來也很安詳。” 秦雪遙皺眉,“霧氣里的妖毒其實不算強,起碼在現(xiàn)在我沒看出來有什么厲害之處,之前寒山宗派來的弟子或許是修為較低,便同這些百姓一樣日積月累染上妖毒,才會被困在其中?!?/br> 江何了然點頭,“如此說來,那些身中毒霧但來不及離開紅蓮鎮(zhèn)的鄉(xiāng)民,多半已經(jīng)死于這毒霧之下,不如我們先去查看一下其他地方?” 紅蓮鎮(zhèn)的霧氣爆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尋常凡人若出不了鎮(zhèn)子,即便家中還有存糧,可吸入霧氣過量后便會陷入沉睡,從此長眠。 結(jié)果大家都能猜到,江何提出后,宋云和秦雪遙都沒有意見,秦雪遙的神色甚至凝重起來。 過后,幾人在街上找到了幾戶被困住的百姓,他們也如布料鋪子的老板夫婦一樣,安靜地在沉睡中死去。 天色徹底黑沉下來,雨越下越大,一直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夜間霧氣仍十分濃重,黑茫茫的一片,四周皆是靜幽幽的,一點人氣都沒有。幾人借宋云取出的琉璃燈盞的光芒照清了腳下的路。 秦雪遙忽覺背后竄上一縷涼意,抱著雙臂抓緊了傘柄,所幸很快宋云就挑了個地方停下來,回頭道:“天色不早了,我們今夜便在這歇腳吧?!?/br> 琉璃燈盞瑩藍的光芒照清面前的建筑,牌匾之上,“四喜客?!边@四個深褐色的字幽幽泛起詭異的黑紅光芒,在風(fēng)雨交加的夜里更是駭人。 秦雪遙不太情愿,“不出鎮(zhèn)子嗎?” 宋云推開客棧大門,“既然進來了,不查清楚怎么能走?” 秦雪遙努努嘴,緊跟在他身后進了這家四喜客棧。 四喜客棧地處街市中心,約莫是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雖說比不得云回城的客棧奢華,卻也不小,簡樸素凈,可由于三個多月沒人,客棧從柜臺到大堂里的桌子都鋪了一層灰塵。 客棧里有很多東西來不及搬走,幾人進去后很快找到了燭火點上,明黃光芒照亮客棧樓下大堂,可算給這空曠且一片死寂的大堂添了幾分溫暖,宋云便將琉璃燈盞收了起來。 “這里倒是挺干凈的,沒有人?!杯h(huán)視一圈后,江何和沈清宵走了回來,“客房都是空的,倒是財物都沒了,估計掌柜和伙計都跑得快?!?/br> 沈清宵則看著客棧門外的風(fēng)雨,“雨越來越大了?!?/br> 雨聲從未停歇,噼里啪啦,轟隆雷聲此起彼伏,天邊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透過窗紙,能看到時不時閃爍的電光。雨水悄悄濺入門檻,兩把油紙傘靜靜依靠在大堂一角,傘上水珠在地上暈染開一個又一個小水灘。 看這勢頭,這場雨大抵今夜都不會停下,其實他們已經(jīng)是置身于毒霧當(dāng)中,不過有秦雪遙在,幾人又是藝高人膽大,誰也沒露怯。 不過此時也做不了什么,宋云便道:“天色不早了,我看我們還是早些歇下吧,等雨停了再出去看看?!?/br> 秦雪遙估計有點害怕,或是不適應(yīng),臉色煞白,宋云說完就帶著人上樓,秦雪遙卻是一臉茫然。 “去哪里?” “上樓歇息吧,你臉色有些難看?!?/br> 宋云和秦雪遙上樓后,沈清宵關(guān)上了客棧房門,也叫上江何上樓,“秦雪遙多年未出星海小筑,其實是身體還沒養(yǎng)好,別看了,上去吧。” 難怪宋云這么照顧他,江何跟上樓時又有些擔(dān)心,“那樓下怎么辦?” 沈清宵道:“鎮(zhèn)上沒有活人,在這里也等不到什么結(jié)果。” 所以不如休息一下,等天亮或是雨停后再出去查探。 江何點點頭,沈清宵直接在二樓樓梯旁挑了個房間。隔壁屋亮著燭火,是宋云和秦雪遙正在屋里。 沈清宵一推開門,灰塵撲簌簌落下來,連他也猝然蒙了一臉灰,江何忍不住笑出聲來,在沈清宵回頭之時,趕緊捂嘴,越過他進屋。 “先收拾一下房間?” 房中昏暗,只有走廊前和大堂下燃了幾盞燭火,火光悄悄探到門口,卻不敢進來。江何正在雨中摸索著,聽見噗的一下,屋中便亮了起來。 沈清宵關(guān)上房門,順手設(shè)下一個結(jié)界,“夜里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今晚務(wù)必小心些。”頓了下,他回頭囑咐道:“別睡死過去了?!?/br> 江何點頭,見他還在屋里又很是茫然:“那你進來干什么?” 沈清宵一頓,“你覺得呢?” 江何摸摸鼻子。好吧,紅蓮鎮(zhèn)里不安全,沈清宵跟他待在一個屋里才是最妥當(dāng)?shù)模B宋云師兄弟也都住在一個屋里,他便不再問。 屋里灰撲撲的,江何將系統(tǒng)放在地上,正打算拿起花瓶上擱著的雞毛撣子打掃一下,沈清宵忽然伸手?jǐn)r住他,江何問:“這也有問題?” “不是?!鄙蚯逑溃骸暗戎!?/br> 江何愈發(fā)不解了,等什么? 片刻后,江何就知道了。 屋里被沈清宵打掃的干干凈凈,自然,這種小事他掐個決便辦妥了,還順手將床上的被褥扯下來,在儲物戒里拿出新的關(guān)上,要不是他的神情有些凝重,江何還以為他是來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