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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宵又笑了一聲,容顏是勝過春花秋月的殊麗,“若是明日順利的話,你我就該分道揚鑣了?!?/br> 江何點頭,“嗯?!笔沁@樣沒錯。 沈清宵道:“其實你這人謀略出眾,天賦心性俱是上佳,若沒有這鎖陽仙城牽絆,你定是這正道那一群后輩中的佼佼者,可惜你我并非同道,但能與你結(jié)交一場,也是幸事?!?/br> 這種時候說什么離別感慨,江何實在追不上沈清宵的腦回路,便挑著重點回:“并非同道?莫非你是魔道中人?” 沈清宵不答反問,“你以為如何?” 江何道:“不如何。你是不是,其實都與我無關(guān)。畢竟明日之后,你我恐怕再不會相見,若是來日再見,也定不會再是如今這幅場景?!?/br> “這應(yīng)當(dāng)是我們在一起最后一夜,你怎么能說風(fēng)涼話?!鄙蚯逑σ鈹苛藥追?,眼底似隔著青紗,難以看破,“說點好聽的吧?!?/br> 什么叫在一起的最后一夜……江何簡直想把沈清宵的老師找出來胖揍一頓。什么樣的人才能教出這樣的學(xué)生,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江何皺著臉苦大仇恨,“什么話?說你舍不得走?” 沈清宵眨了下眼睛,似聽懵了,隨后嘴角一揚,眸中是近乎邪肆的光芒,一手撐在床頭,朝江何緩緩靠近。 “是我舍不得,還是你舍不得?” 江何心道我巴不得快點天亮快點走,鎮(zhèn)定道:“你身上有血味?!?/br> 沈清宵身形一頓。 江何指指他衣襟,“這里也有血,你這一天出去,受傷了,還是殺人了?”恰到好處轉(zhuǎn)移了話題。 沈清宵望了眼衣領(lǐng)上的一滴深褐血跡,這是他自己的血,卻說:“回望月樓看了眼,順手揍了孟闊一頓?!?/br> 好兇殘。江何抿了抿唇。 沈清宵抬手按住他肩膀,江何頓感困惑,下一刻便被人壓著躺下。 沈清宵沒有離他很近,但他五感敏銳,能清晰嗅到他身上的冷香,還有一絲血腥氣,摻著溫?zé)岷粑瑤缀趸癁閷嶓w在這一刻擦過他臉頰。 “你……” 沈清宵將人按回床上,還好心地給人蓋上被子,鳳眸仍是笑著的,但添了幾分寒意,“明日定有一場大戲,你是主角,缺你可不行,你千萬得謹慎,早些睡吧,養(yǎng)足精神明天再說。我先去沐浴,不用等了?!?/br> 誰要等你了。江何非常牙酸,剛才讓人看書現(xiàn)在又叫人睡覺。 沈清宵說完很快出了房間,聽到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響,江何立馬掀開被子爬起來,撿起床頭上的小冊子翻得飛快,剛才好像是中間那幾頁來著…… 白玉玲瓏、麒麟血芝、雪幽草、赤焰花……到底是哪個? 這幾頁全是天級靈藥,可遇不可求,而且寶庫都沒有。 江何也琢磨不清這幾樣?xùn)|西,身邊一個毛絨絨的東西蹭了過來,一看是系統(tǒng),他揉著系統(tǒng)腦袋問:“系統(tǒng),這幾樣?xùn)|西都要去哪里找?” 系統(tǒng)道:“這些東西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稀罕得很,而且還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要看機遇。” “那沈清宵要的哪個?”江何問。 系統(tǒng)道:“我真的不知道。” 江何想了下,抓起系統(tǒng)的爪子捏了捏,笑瞇瞇道:“那你有沒有?有的話快點給我?!?/br> 系統(tǒng)也無語了好一陣,“這些東西我一件都沒有,宿主還是死心吧,說好的明天完成任務(wù)我送你回去的。”最怕宿主在這種時候變卦?。?/br> 如此江何只能放棄這個念頭,躺回床上嘆息??磥硭⒍ㄒ飞蚯逑@份人情了,救了他好幾回什么都得不到,沈清宵真是好虧。 想想就睡不著覺。 清晨,露珠滑過芙蓉樹上蛛網(wǎng),悄然落在青磚地面上—— 滴答。 這天正是七月十六,江城主的生辰,天剛亮,仙府上下就熱鬧起來,開始為宴會做準備了。 聽到外頭這動靜,正在打坐的沈清宵也睜開雙眼。往日太陽不曬屁股都不會起來的江何竟然不在,可他養(yǎng)的貓兒還蜷在枕邊熟睡。 沈清宵有些愕然,這個人,在他眼皮子下到底溜去哪兒了? 房門外傳來響動,先是紫苑的聲音,小聲詢問城主可起了,屋中沈清宵默不作聲。紫苑也習(xí)慣江何不喜歡早起,喊了兩聲便識趣出了院子。 沈清宵這才下床,站在被褥凌亂的床前,神色有些凝重。 最終還是彎腰疊起被子。 罷了,就幫他疊最后一次被子了…… “雪幽草,性極寒,生于極北雪原,十丈之內(nèi)寒如冰川……” 江何看了看手里的小冊子,爬到扶梯上翻找靈藥。 上回跟沈清宵來這寶庫,藥架上所有匣子都查過,江何卻不死心,加上這幾天其他宗門陸陸續(xù)續(xù)送來賀禮,禮物全都堆放在這寶庫里,沒準能有沈清宵要的東西,于是他天沒亮就爬起床,打算在寶庫里再翻一遍。 “希望能找到吧?!?/br> 最后半天了,盡力幫沈清宵一把。 湘竹居前。 一青衣少年正在練劍,身姿翩然如燕,劍勢凌厲,可手中的‘劍’卻不是好劍,而是一根竹枝。 “好劍!” 不知打哪兒來的一聲喝彩,顧云棧一聽那話就黑了臉,也不知道紀若什么時候來的,此刻就倚在門前。 顧云棧深吸口氣,“你怎么在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