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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小廝已經(jīng)睡著,林初悄聲走出房外,坐在廊邊吹風(fēng)。 他故意沒有穿外袍,夜間雖然涼了下來,但在這個季節(jié),常人并不覺得冷。 林初不一樣,他沒坐多久,手腳已經(jīng)開始發(fā)涼,但他依舊坐在原地。 在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時,他看見了殷長俞。 殷長俞還是那身黑衣,從對面房間的屋頂悄然落下,慢慢向他走來。 半夜三更,一個疑似妖族的陌生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家中,林初上回在小溪邊時雖對他有些好感,但現(xiàn)在也害怕起來。 他站起來想開口喊人,卻突然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件斗篷披上了他的肩膀。 殷長俞迅速替他系好帶子,后退了一步,指尖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 不知過了多久,林初感到一陣顫動,他仿佛被揉成一團(tuán),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沉悶感,最終漸漸舒展開來。 這時,他聽到了一些聲音。 周圍有些嘈雜,他隱約聽到有人在說:“還沒睜眼呢……” “竟是獨子么?不需多費心倒也不錯?!?/br> “可曾取名?” “早已取了,就叫靈初。” 林初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茫然地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能睜開眼了。 只是眼皮有些沉,他費勁地看過去,只見幾個身型無比高大的人站在眼前,角度詭異。 他又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感覺有些異樣,他抬起手,卻只看見了一只生著白毛的小爪子。 邊上有人發(fā)現(xiàn)他睜開了眼,驚喜地指了指:“睜眼了!” 另外有一個人連忙上前,輕輕摸了摸林初的眉間,叫了一聲:“阿初?”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人與聲調(diào),林初卻感到十分親切,聽見這熟悉的兩個字,他淤積在心里的難受終于有了宣泄口。 眼前的人愣了一下,手忙腳亂起來:“誒……怎么突然哭了?” 柔軟的布料擦拭在林初眼角,林初瞇著眼睛回應(yīng):“嗷……” 又過了幾日,林初已經(jīng)可以慢慢爬動,經(jīng)常會不小心在床沿踩空,又被念叨著放回原處。 “阿初不要亂動,乖啊?!?/br> 他這段時間才發(fā)現(xiàn),他是重生了,并且還變成了一只妖狐。 林初一開始不敢置信,甚至擔(dān)心這是自己做的一個夢,等夢醒后,還是那片虛無。 但這一切都十分真實,他還多了一對父母,化形后是一紅一白兩只妖狐。 林初十分激動,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是哪里,過去了多久,殷長俞怎么樣了。 只是他現(xiàn)在尚小,還無法與父母溝通,更不會化形。 林初按下心中焦急,直到兩個月后,他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出狐語。 他能夠順暢地和父母交流后,問起:“母親,你知道……殷長俞嗎?” 兩只狐貍面面相覷,白狐猶豫道:“阿初,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名字的?” 他的父母現(xiàn)下不是人形,看不出表情,林初謊稱道:“前幾天……聽到的,我很好奇?!?/br> 紅狐甩了甩尾巴:“這是妖王,是個非常厲害,也非常危險的妖?!?/br> 林初忽略后半句話,心跳激烈地快跳出來:“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他問得有些奇怪,紅狐疑惑了一下,但并沒有多想:“自妖王的愛侶兩百年前出了意外,妖王便行蹤不定?!?/br> 林初僵硬在原地,兩百……年前? 第5章 春去秋來,林初滿十八歲時,才學(xué)會化形。 這個速度對于普通妖族來說,實在有些慢,好在他的父母并不要求太多。 林初自認(rèn)并不愚笨,但對于妖族的法術(shù),總是用不好,或許是因為他前世為人,無法完全領(lǐng)會其中奧秘。 他的原形通體雪白,只有左耳尖有一抹紅色,化為人形后,耳垂處便有一塊紅色的印記,一眼看去像是戴了一枚紅玉耳墜。 狐族化形本就貌美,這一抹紅印更是讓林初添了一絲惑意,金棕色的雙瞳清澈透亮。 林初對自己的新模樣有些不習(xí)慣,但他很喜歡,這是一具健康、充滿活力的身體。 他最開始學(xué)會用四肢時,在院子里瘋跑了一下午,后來爪子都磨破了皮,渾身酸軟。 這是林初從未有過的體驗,心臟劇烈跳動的感覺也十分新奇,他再也不用顧忌什么了。 能夠化形后,林初其余法術(shù)也都學(xué)得七七八八了,便有了外出尋找殷長俞的想法。 青丘離扶桑不算遠(yuǎn),林初想先回扶桑,沿路也能打聽一下殷長俞的近況。 可兩只大狐貍嚴(yán)詞拒絕:“阿初,你還年幼,莫要犯險。” 林初不知該怎么解釋,急得頭上冒出一對狐耳來。 “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 “不可?!奔t狐用尾巴將林初掃進(jìn)洞府,“你何時能在法術(shù)上勝過我,再提此事吧?!?/br> 林初欲哭無淚,他這點蹩腳的法術(shù),什么時候才能打得過大狐貍? 身后的尾巴也不知何時鉆了出來,懨懨地拍在地上,林初扭身抱著尾巴靠在床邊,長長嘆氣。 都已經(jīng)過了兩百多年了,也不知殷長俞還記不記得自己,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新歡。 林初胡思亂想著,就這樣睡著了。 他夢到了殷長俞,還有闕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