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頁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圈水深千尺[快穿]、渣了四個霸總后[穿書]、我是死而復(fù)生的白月光、退婚后霸總哭著要娶我[穿書]、反派他冷艷逼人、溺潮、穿書后我跟主角炒cp、明日何其多[穿書]、真人劇本殺[無限]、[綜漫]佐助君說系統(tǒng)毀人生
折桂宴確實要緊,可點星門在名門正派中也是有名有姓,承辦折桂宴少說也得十回八回了,本該熟門熟路,泰然處之才是。 葉澄突然就想起昨夜他偶然遇見的,同樣夜探點星門,然后被殺的那幾個人。 昨夜和芳澤久別重逢,又沒多少相處的時間,葉澄難免被沖昏了頭腦,沒有仔細(xì)追問季芳澤的具體處境。但他當(dāng)時躲在屋子里,聽華爻對芳澤說的那句“爹爹走了”,可是聽得真真切切,再加上那人喊的“你們掌門和天魔主不清不楚”,結(jié)合芳澤口中隱約提及的“天魔”二字,葉澄隱約想到了一個可能。 換做別人,可能根本不敢往那方面想,或者哪怕是想了,也會無比震驚和不可置信,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可葉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很自然地接受了華爻和天魔主相戀,生下了季芳澤這件事,所以也明白了為什么點星門要這么藏著掖著,如臨大敵。 這可比什么正道大俠與魔道妖女相戀,要嚴(yán)重太多了。 葉澄想起昨夜那幾個人,慢慢捏緊了酒杯。 當(dāng)然,他并不是站在點星門這邊,覺得華爻這樣對待芳澤是正確的,但至少點星門是不會傷害季芳澤的人身安全。可那幾個夜探點星門的人,到底安的什么心,就不好說了。 無論那背后的人,是極度憎恨恐懼天魔,還是想要借此打擊點星門,芳澤都是首當(dāng)其沖啊??磥磉@場折桂宴是很難太平結(jié)束了。 葉澄抬頭,正好迎面對上高座上陸景林的視線。無論從主客,還是問道先后的角度,葉澄都該主動給人家示好。于是葉澄淡定自若地對陸景林點了點頭。 陸景林坐在高位上,表面正襟危坐,舉止得體,但實際上恨不得現(xiàn)在就動用星陣,長出八百只眼睛,好好地觀察一下在座的人,想把那個在背后使壞的人或門派找出來,防備他們的發(fā)難。 宴會結(jié)束的那一刻,陸景林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深刻體會到自家?guī)熜诌@些年的痛苦折磨。 陸景林回到內(nèi)山,已經(jīng)有長老迫不及待地迎上來了:“查出來是哪個了嗎?” 陸景林搖頭:“實在看不出來。昨夜我是靠桂花香聞出灌木叢有人的,可客人住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桂花。人人都帶桂花香。至于功法,被抓的那幾個,用的都是爛大街的功法。至于那個練虛境,我根本認(rèn)不出他的路數(shù)。人人看著都不像。” 陸景林又問:“師兄呢?出門了嗎?” 長老們搖了搖頭:“你自己去看吧?!?/br> 陸景林實在放下不下,敲響了華爻的門:“師兄?!?/br> 片刻后,門被打開,華爻出現(xiàn)在門后,面容明顯憔悴了很多。華爻示意他噤聲,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好,才開口:“芳澤睡了。” 陸景林有些意難平:“那小崽子過的倒是滋潤?!?/br> 想不理人就不理人,想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 他師兄這些年就過得容易嗎?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一個人把襁褓里的孩子帶大,還天天害怕兒子變成反社會??膳碌氖?,他確實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天天越來越像反社會。 華爻揉了揉額角:“今日宴上如何?” “沒找到什么線索,”陸景林連忙安慰他,“但也沒有人發(fā)難。” 華爻卻沒什么高興的感覺,他扯了扯嘴角:“我們都知道,早晚的事?!?/br> 既然那些人已經(jīng)找到了這里,昨日又將話說的那么明白,顯然是已經(jīng)有了七分把握,一定會在這場折桂宴上鬧出來。 “讓問之今晚來找我吧,我?guī)M(jìn)機(jī)關(guān)塔?!比A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堵回了陸景林將要脫口的拒絕,“長老們也同意了?!?/br> 陸景林氣得渾身發(fā)抖:“當(dāng)初是你非要死皮賴臉做這個掌門的嗎?!這還沒出事呢,就急著和你撇關(guān)系?” 點星門這個地方,就像每一個修行宗門一樣,極重個人天賦。華爻是點星門近千年來天賦最杰出的天才,唯一被引星海承認(rèn),允許登上機(jī)關(guān)塔第九層的人,這些年為點星門引下了無數(shù)星輝之力。 換做別人,點星門絕不會同意藏匿“天魔之子”。 華爻卻不像陸景林一樣憤怒,他甚至還能帶著往日那有些無奈的笑:“應(yīng)該的。他們總要為宗門考慮?!?/br> “景林,我也累了。昨日芳澤說,他受夠了,其實我也受夠這樣的日子了。”華爻仰起頭,看著那片陪伴了他一生,也禁錮了他一生的星海,輕聲道,“是死是活,是絕境還生,還是身敗名裂,都直接來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再修仙真的要猝死了,原諒二更稍微有點短小吧,晚安。 第93章 華爻送走了怒氣沖沖的師弟, 看著那寫滿了“義憤填膺”四個字的背影,失笑著搖搖頭。 多少年了, 還是這幅模樣??赡苡肋h(yuǎn)也學(xué)不會什么叫妥協(xié)和隱忍吧, 不像他, 早已經(jīng)在無休止的命運嘲諷中認(rèn)命了。 華爻轉(zhuǎn)身回到屋子里, 竟對上季芳澤的視線,不由微怔。 屋中有一個巨大的池子, 里面的水清澈見底,看不出來任何威脅,可沉浸其中的季芳澤卻臉色蒼白若紙, 甚至唇色都像消失在那片蒼白中, 唯有長眉和眼睫如同潑墨。 華爻走到池子邊坐下:“疼得厲害嗎?” 季芳澤的聲音很虛弱,斷斷續(xù)續(xù)的模樣:“好, 好了嗎?好了的話,我什么時候,回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