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_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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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蝦,學(xué)名蝦蛄,節(jié)肢動物門甲殼動物亞門軟甲綱掠蝦亞綱口足目,一種致力于打敗世界上所有交通工具的……口味蝦原材料之一。 “放開我你這個毀人房子的混蛋!”沒有看出琴酒頭上的懵逼buff,皮皮蝦精還在手忙腳亂地想從他手里掙脫,為此不停搖頭擺尾,兩條須須抖來抖去,又可愛又好笑。 “你就是……此地的……大妖?”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琴酒有點遭不住了,這貨該不會是跟大宇宙意志有啥血緣關(guān)系或者py交易才修成的大妖吧? “對!臭女人,愚蠢的人類,你現(xiàn)在放開本大爺,說不定大爺我高興了還能饒你一命!”皮皮蝦精倨傲地?fù)P起……姑且算是下巴的部位,雖然是清亮的少女音,但說出的話還是無情地扎了一把琴酒的心。 女……人…… 琴酒額角青筋暴跳,也不跟它叨叨什么前因后果了,一手掐著它的腰,一手摁在它頭與身體的連接處,想了想又挪開,抓住它一對胡亂踢踏的顎足:“說,你是不是擄走了鬼王酒吞童子?馬上把它放出來,或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里,你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斷你一雙腿!” 色厲內(nèi)荏的皮皮蝦精頓時被嚇懵了,看著他頂著一張艷絕世人的臉說著兇神惡煞的話,小家伙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順應(yīng)內(nèi)心的呼喚“哇”地一聲哭嚎起來。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豆豆眼里滑落,砸到琴酒手背上,皮皮蝦精哭得專心致志傷心極了,邊哭邊以控訴的聲音道:“嗚哇哇哇哇哇哇!你欺負(fù)人!你欺負(fù)人——” “……”你特碼是妖啊。 淡定如琴酒,這會兒也不禁明白了何為心累。這么一只妖氣沖天能把普通人天靈蓋頂開,位階與酒吞茨木相等的大妖,現(xiàn)在卻像個剛啟靈智的小孩子般哭鬧不休。這不是拖妖族的后腿,這是打折妖族一條腿的同時還拿走了人家的假肢啊。 “別哭了。”琴酒不耐煩道。 皮皮蝦精繼續(xù)哭,可勁兒哭。 “再哭我真斷你腿!”琴酒陰惻惻道。 “……” 世界暫時安靜了。 第61章 今夜風(fēng)兒甚喧囂(二) 把皮皮蝦精嚇得住了嘴, 抽抽噎噎斜眼看他就是不敢再掉金豆子, 琴酒才稍稍柔和了冷漠的神色,夾著它隨意找一處空地席地而坐,以一人的氣勢撐起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哭夠了?還記得我剛才問你的問題嗎?” 皮皮蝦精吸吸鼻子, 試探地扭了下身體, 見琴酒還是不打算放開自己,只好蔫嗒嗒地垂下腦袋, 暫時放棄掙扎。 “記得,你問我是不是擄走了鬼王酒吞?!绷?xí)慣性地一甩尾巴, 皮皮蝦精嘟囔道:“你自己不會看嗎?我哪有那個本事啊,我要是抓得住鬼王, 至于貓在這兒當(dāng)個上不了臺面的山……哦不,海大王嗎?” 琴酒自然不會被它的三言兩語輕易打發(fā):“你雖然體型不大,卻妖氣沖天,體內(nèi)也有極為深厚的妖力,否則這一片海域不會完全充斥你的氣息,你也護(hù)不住這片珊瑚林。老實交代, 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br> 皮皮蝦精脖子往回縮了縮, 眨巴著不大的豆豆眼往他, 看上去真有幾分憨態(tài)可掬:“我真的沒騙你, 鬼王不是我抓的。你那么厲害,難道看不出來我的底細(xì)嗎?我要是真的實力強(qiáng)大, 現(xiàn)在就不會被你用兩根手指制得死死的了?!?/br> 眉心微皺, 琴酒再次將它打量了一番, 借助天神羽衣賦予的力量,確實隱約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只皮皮蝦精是妖力深厚不假,但它似乎沒有什么根基底蘊(yùn),那些妖力就好像是別人寄放在它體內(nèi)的一般,雖沉穩(wěn)卻也虛浮,想來平時它動用一下都困難,更談不上如臂指揮了。 “看出來了對吧?”他表情一有細(xì)微的變化,皮皮蝦精就敏銳察覺了,得意地昂起小腦袋,“我的妖力不屬于我,是另一個大妖交給我保管的,包括這個地方都是他幫我找?guī)臀也贾玫?,我哪兒有那種本事啊?” 聽它簡簡單單解釋完原委,琴酒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白瞎他警惕半天了,早知道這是個繡花枕頭,他何必大費(fèi)周章地連天神羽衣都套上,白白丟了一回人。 皮皮蝦精說得合情合理,況且它對琴酒的確沒有還手之力,琴酒也就懶得再計較它剛才罵自己“臭女人”的事。不過,就在琴酒決定松手的時候,他腦海中忽然掠過模糊的預(yù)感,雖然抓不住,卻有一種至關(guān)重要的感覺,他剛放松一點的手立刻又收緊了,力氣比之前還要再重一分。 “哎喲!你干嘛!”皮皮蝦精被抓疼了,小胡須一甩抽他手背上,沒好氣斥道。 “給你妖力的大妖是誰?”琴酒沒管它不痛不癢的反抗,追問道。 皮皮蝦精疑惑歪頭:“大妖?他沒有告訴我名字啊?!?/br> 聞言,琴酒瞇起眼盯住他,如同猛獸盯上不知死活的獵物。皮皮蝦精只覺得后心一寒,背甲僵直地連成一線,胡須不安地卷住身體。 會這么看它,是因為琴酒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這只妖怪力量不是自己的,性子卻油滑得很,嘴里說的姑且都算是實話,但精準(zhǔn)避開了所有重點——琴酒想知道的重點。 琴酒問它酒吞是不是它抓的,它輕描淡寫就將話題轉(zhuǎn)移到自己妖力有異上。問它給它妖力的大妖是誰,它也四兩撥千斤以不知道名字便一筆帶過。 皮皮蝦精掩飾得不錯,如果沒有往它大有保留的方向去想,琴酒也很難發(fā)現(xiàn)它言辭中的小心機(jī)??梢坏┌l(fā)現(xiàn),它欲蓋彌彰背后想隱藏的東西,就呼之欲出了。 “你知道酒吞在哪里是不是?你體內(nèi)的妖力,珊瑚林外的結(jié)界,都是他的手筆吧?”琴酒夾著皮皮蝦精舉到眼前,云淡風(fēng)輕地道。 如果不認(rèn)識酒吞,它沒必要在比自己強(qiáng)了那么多的人面前這樣遮遮掩掩。 皮皮蝦精一顫,終于沒法兒淡定,也沒法兒顧左右而言他了。 兩條胡須交纏成螺旋狀耷拉在背上,它兩只顎足做捧心狀,小心翼翼地問:“你……你是酒吞大人的仇人嗎?” “不是?!?/br> “那你是誰?”皮皮蝦精沒那么好打發(fā),接著問道。 琴酒卻避而不答:“他有沒有跟你說哪些人來找他是值得信任的?” 皮皮蝦精忙不迭點頭:“有,他說有一個叫茨木童子的大妖是他的朋友,可以信任。不過,你雖然是銀發(fā),卻不是斷臂,還是個女人,肯定不是茨木童子。” 提過茨木就好辦了。 琴酒把皮皮蝦精之前避重就輕的本事學(xué)了個十成十,絕口不提自己的身份,只說:“茨木水性不佳,現(xiàn)在在岸上等著,我?guī)闳フ宜?,你把酒吞的事都告訴他吧?!?/br> 他做出這一提議的時候,還擔(dān)心皮皮蝦精不同意,準(zhǔn)備多說兩句爭取讓它信任。誰知它聽了之后居然迫不及待地點頭,兩條胡須分開來甩得那叫一個興奮,似乎恨不得立馬就飛到茨木面前。 “你怎么這么激動?”琴酒懷疑有詐,多嘴問了一句。 皮皮蝦精一反剛開始遮遮掩掩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說:“因為我終于等到能救酒吞大人的人來啦!哎呀別廢話了,快走吧,不要浪費(fèi)時間!說不定今天晚上還能趕上那什么呢!” 它的話不清不楚,信息量還大,琴酒略微琢磨了下,抵不過它的百般催促,還是帶它浮上了海面。 然而,還沒等琴酒囑咐它別把自己的女身狀態(tài)告訴別人,也沒等它為自己終于得以離開呆了數(shù)百年的地方而高興,天空中那座從現(xiàn)身起便靜默得令人心慌的要塞,終于搞出些幺蛾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