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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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大作,赤井秀一飛了起來。 忍下涌到嘴邊的驚嘆詞,他在騰空的瞬間扒住了旁邊的蹺蹺板。上身緊貼被吹得緩緩移動,嘎吱作響的蹺蹺板,下.半.身橫揚在半空,他艱難地固定著身體,感覺渾身肌rou都讓這陣妖風(fēng)呼移了位,一開口就會不受控制地發(fā)出“吱吱吱”的怪聲。 更糟糕的是,企鵝大王一邊咆哮,一邊邁開沉重的腳步,地動山搖地朝他走了過來。 莫非他今天會被一個滑梯弄死? 不,為什么他這么快就接受了這種奇幻設(shè)定??! 赤井秀一的內(nèi)心波濤洶涌,一萬句罵人的話涌到唇邊,又被風(fēng)堵了回去。企鵝大王越走越近,口中的低吼也愈發(fā)急促,他緊扒著的蹺蹺板有大半已經(jīng)陷入開裂的地面,而裂縫正在逐漸擴大。 咬咬牙,他不想坐以待斃,用盡全身力氣拔出口袋里的手.槍,試圖來一場蚍蜉撼樹的壯舉——此情此景,此時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不太可能成功的同歸于盡。 天知道物理攻擊對變異的塑料生物有沒有用。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正正劈中企鵝大王頭頂?shù)耐豕?,止住它的腳步,也接了赤井秀一的燃眉之急。 他差點熱淚盈眶:既是為自己得救,也是為即將逝去的三觀。 遭雷劈的企鵝大王一動不動地杵在原地,雙眼里的紅光閃了閃,略顯黯淡。赤井秀一注意到這點,卻沒有深想,雙腿落地后第一反應(yīng)便是折身往回跑,沒跑出兩步,便看到了今天第二幕重擊三觀之景。 穿著綠色道服,頭戴綠帽的清俊少年手持長劍,神色肅穆地從懷里掏出一張黃色符箓用力甩上劍刃,沉聲喝道:“雷電——招來!” “噼啪”一聲,晴空萬里的天穹再次降臨金色閃電,狠狠劈在動彈不得的企鵝大王頭頂。它眼里的紅色閃了閃,又黯淡幾分。 赤井秀一:“……”讓他緩緩。 “你快走!” 少年顯然沒有時間關(guān)注他破碎一地的三觀,順口提醒了一句便握著長劍直直沖向“靜止”狀態(tài)的企鵝大王,劍上雷光如龍蛇游走,氣勢逼人。 然而,企鵝大王沒等他沖到自己跟前,眼底紅光大盛,有如神助地恢復(fù)了行動,并且散發(fā)出比之前更為兇戾的氣息。它大吼著揮出兩只“手”,颶風(fēng)伴隨強烈沖擊席卷而至,少年只來得及將劍擋在身前,就被干凈利落抽飛了。 “喂!”見狀,赤井秀一不可能丟下他獨自離開,連忙在他倒地前接住他,順手拉到身后,“你先走,去報.警,我?guī)湍阃涎訒r間。如果實在解決不了,只能把滑梯.炸.掉了。” “不行!”少年斷然拒絕,焦急地解釋道:“控制企鵝大王的是魔法力量,即使將它.炸.掉,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必須清除或封印那股力量才能徹底解決!” 赤井秀一用極大毅力控制抽搐的臉部肌rou,并竭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那么崩裂:“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解決不了……對了!” 反駁到一半,他突然想起自己發(fā)現(xiàn)的企鵝大王眼睛的異樣,生出了試試看的想法。 “退后!”赤井秀一一把推開少年,雙手持.槍,槍.口對準企鵝大王的左眼,在狂風(fēng)中不斷調(diào)整射擊角度。 它的眼睛,或者說眼睛里的紅光也許是它的力量之源,打碎眼睛的話,說不定就能極大地削弱甚至消滅少年所說的魔法力量。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不管行不行,他現(xiàn)在都必須一試。否則讓異變的企鵝大王跑出去,顛覆科學(xué)界幾百年的研究和認知還好說,若是傷到普通民眾就難以收拾了。 思及至此,赤井秀一不再猶豫,槍.口停在最佳射擊角度上,用力扣下扳機。 “住手!” 千鈞一發(fā)之際,身邊忽然躥出個人撞歪了他的手臂,連帶著子.彈也偏離軌道。 赤井秀一氣得想破口大罵,一轉(zhuǎn)頭,就被琴酒那張嚴峻的臉噎了回去。 他發(fā)誓,他從未見過琴酒露出這種表情,這個可怕的男人向來從容鎮(zhèn)定,即使計劃被破壞也頂多面色冷沉,卻幾乎不會有“臥槽攤上大事了”之類的集驚訝、惱怒、無力等復(fù)雜情緒于一體的表情。 可是琴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他看起來似乎知曉內(nèi)情。 “沒功夫跟你解釋?!崩淅湓捳Z堵回赤井秀一滿心疑問,琴酒取出前天用來對付魔法卡牌的手套戴上,又用右腕上的鈴鐺紅繩夾住半邊,頂風(fēng)沖了出去。 “小心!”少年和赤井秀一異口同聲道。 此時,企鵝大王已沖至三人十米以內(nèi),琴酒的沖刺更是將距離急速縮短。他飛快沖到企鵝大王身前,凜冽的風(fēng)對他造不成絲毫阻礙,反而成為他加速的助推力。 矮身躲過企鵝大王的“揮爪三連”,他踩著企鵝大王的膝蓋借力騰空躍起,變?nèi)瓰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摳進企鵝大王兩只眼睛,一用力,將其亮著紅光的瞳仁抓了出來。 琴酒:“……”糟糕!力氣用大了! 赤井秀一、少年:“……”眼睛有點疼。 兩只“眼珠”在琴酒掌心接觸不良似的劇烈閃爍,紅光凝為實質(zhì)想從中脫離,可惜被手套發(fā)出的水晶般的光澤死死咬住,垂死掙扎半晌,最終還是被手套里蘊含的更高級的力量形式吞噬殆盡,“眼珠”也隨之變回塑料材質(zhì)。 與此同時,企鵝大王停了下來,恢復(fù)原樣——如果把那兩顆“眼珠”給它鑲回去。 琴酒盯著塑料眼睛看了幾秒,默默按進企鵝大王空空的眼眶。 工傷,對,這叫工傷,不是赤井秀一的鍋。 從企鵝大王身上跳下,他摘掉手套,轉(zhuǎn)身看向不遠處的赤井秀一,兩人目光相對數(shù)秒,又不約而同地避開。 久違了——二人異口同聲在心里道。 “寒暄就免了?!倍虝撼聊^后,赤井秀一有點想抽煙,一摸口袋才發(fā)現(xiàn)方才逃竄時掉了,只能干巴巴道:“不給我解釋一下?” 琴酒勾了勾鼻尖,認真思考要回答他“說來話長”還是“與你何干”,這真是個深奧的問題。 所幸,沒等他糾結(jié)多久,新的意外接踵而至。 被赤井秀一藏在身后的少年突然以把肺咳出來的力度劇烈咳嗽起來,痛苦地揪著胸口衣服跪倒在地,他大口喘息并不斷干咳,一縷縷血絲沿著唇角淌落,觸目驚心。 琴酒一愣,這時,兜里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人間版新任務(wù):救他。 言簡意賅干凈利落,還帶著點“坑”的味道。 在琴酒對著手機發(fā)愣時,赤井秀一臉色一沉,忙攬住少年肩膀?qū)⑺銎穑^也不抬地道:“我要送他到醫(yī)院,今天就暫時放過你。我們的恩怨,來日再算?!?/br> 說完,他背起少年,大步流星地往公園外走。 “……等等!”琴酒與少年同時開口,前者語調(diào)鏗鏘,后者虛弱無力,但字里行間蘊含的阻攔意味卻是一樣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