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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暄打量著他身上的繡花絲袍,嗤笑一聲:“你不是裝了十七年姑娘了?” 夏云澤欲哭無淚,哀叫道:“我不想裝七十年??!” 再說,建立在瞞天過海、欺世盜名之上的關(guān)系,又能維持多久呢? 如果每天都戴著面具生活,還怎么心無旁騖地談戀愛? 夏云澤精神年齡好歹虛長幾歲,知道這事不能憑一時沖動,蕭明暄的深情厚意是真的,所以自己更不能坑他。 “兄弟!”他按住蕭明暄的肩膀,語重心長地甩出一句名言:“你可以哄騙所有人一時,也可以哄騙某些人一世,但是你不能哄騙所有人一世?!?/br> 是騙局總有被揭破的時候,蕭明暄既然要坐上那個位置,就必須明白他需要承擔(dān)的是什么。 是天下,是公義,是生民福祉,是萬里江山。 由不得他再任性了。 蕭明暄似懂非懂,就聽明白他嫂子不肯屈就,心中怒火翻騰,問:“你對我并無情意?” 夏云澤沉痛地說:“有。” “那為什么……”他騰地站起身來,正要把人拎起來控一控腦袋里的水,就聽見陳魚在外面急聲道:“主子,靈堂那邊出事了!” 蕭明暄顧不上跟他吵架,幾步?jīng)_到門前,問:“怎么回事?” “先皇遺體……讓人偷了!” “什么?”夏云澤驚叫一聲,不顧身體不適,裹了件斗篷跑出來,跟著蕭明暄去靈堂探查。 上一班的值守都被打暈了,倒無性命之憂,靈柩內(nèi)空空如也,蕭明玥的“尸體”不翼而飛!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猜出同一個讓人咬牙切齒的名字。 前男友這種生物,可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還不派人去追!”夏云澤急出一頭汗,尸體丟了就夠可怕了,更怕呼延凜一時發(fā)瘋對尸體做點大逆不道的事。 大逆不道的事也就算了,萬一他想不開把蕭明玥往防腐劑里泡一泡,那可就神仙也難救了! 聽到蕭明玥病危的消息,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沒想到跑死幾匹駿馬,等待他的還是天人兩隔的結(jié)局。 明玥就像睡著了一般,只是鼻端生息全無,再也不會對著他哭,也永遠(yuǎn)不可能對著他笑了。 呼延凜珍而重之地用斗篷裹好他,摟在懷里執(zhí)韁上馬,朝城門飛馳而去。 在涼國親衛(wèi)的策應(yīng)之下,他能輕而易舉地潛入京城,甚至直入皇宮,偷走他放在心尖子上的人,并且在岐國護(hù)衛(wèi)發(fā)現(xiàn)之前離開京城。 這么容易把人帶走,他卻依舊兩手空空。 失去了明玥,他的世界再度晦暗無光。 一生的喜怒哀樂,寒熱溫涼,都隨他而逝了。 出了城門,呼延凜勒馬停駐片刻,回頭看了看夜色中巍峨的城關(guān),低頭看向懷中蒼白僵冷的人兒,抬手撫上他不見血色的臉頰,輕柔得仿佛怕驚醒夢中的情郎。 他徒勞地想熨平心愛之人半生坎坷崎嶇的命途,聚攏那支離破碎的靈魂,撫慰那彷徨無依的心臟。 可是這一切,都為時過晚。 悔恨與哀傷淹沒了他,他收緊懷抱,輕聲囈語—— “睡吧,明玥。” “再也沒有人逼你了?!?/br> 他低下頭,用額頭抵住他冰冷滑膩的肌膚,發(fā)出心碎的、嘶啞的悲鳴:“……我的明玥……” 第102章 送佛送到西 該埋的人沒了,該出的殯還得出。 好在就兩個邦國,使者好打發(fā)。 涼國自不必說,人都讓人偷了,京中的使館一夜之間人去樓空,非常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 郴國在此地也有駐使,收到訃告先派人來求見他們公主討個章程。 前任的孝期還沒出,繼任就緊接著嗝屁了,雪上加霜喪上加喪,夏云澤就傳令內(nèi)務(wù)府讓他們將蕭明玥的喪事從簡從速辦理。 一是他本來就是假死用不著鋪張浪費,二是怕停靈太久導(dǎo)致假死變成真死。 既然喪事從簡,吊唁也就成了走過場,郴國使者又得了暗示,只在靈堂外祭拜,好歹讓主家蒙混過去沒有露出馬腳。 蕭明暄先派出精銳去追擊呼延凜一行人,同時還要把宮中這出戲收了尾,空棺下葬,萬民哭喪。 緊接著是登位大典,雖然倉促但該有的流程都要走一遍,縱是蕭明暄這樣精力過人的壯漢都累出一雙黑眼圈。 夏云澤幫不上忙,只好按照前世的配方做了些能量棒,讓他在忙碌間歇補充體力。 同時憂心被偷走的蕭明玥,一肚子羊駝奔騰,恨不得把他那個不著調(diào)的前男友抽筋扒皮一萬遍。 鳳儀宮里是鐵打的皇嫂流水的皇帝,深夜,新帝脫下袞服,摟住小寡嫂安慰道:“暗衛(wèi)使飛鴿傳信說他們又往回返了,怕是那狗皇帝看出了端倪?!?/br> 夏云澤略松了口氣,數(shù)數(shù)日子,他可憐的學(xué)員已經(jīng)辟谷五天了。 他不知道他的神藥能不能讓蕭明玥待機(jī)時間媲美老人手機(jī),但是就算能當(dāng)個睡美人睡上一百年,身上那點肌rou估計都要分解耗盡了。 想到這個他又開始生氣。 要不是前男友的智熄cao作,本來今天他們就應(yīng)該挖墳起尸吃一桌團(tuán)圓飯了。 “專心點?!笔捗麝岩娝呱?,不滿地抱怨,“在我床上想前夫,我看你是皮癢了?!?/br> 夏云澤瞪他一眼,化身風(fēng)流小寡夫,湊迎上去與小叔子纏成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