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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凜看他這一戳就跳的炸毛樣,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的笑意,擺明了在逗他,偏偏太子妃當局者迷,一副張牙舞爪挺身護夫的小模樣,有趣得緊呢! 太子有這樣的人盡心扶持,確實用不著他再畫蛇添足。 蕭明暄看不下去了,陰陽怪氣地說:“聽聞呼延兄后位空懸,既然對我哥念念不忘,干脆把他擄走算了?!?/br> 呼延凜何嘗不想把他的小寵物捆在馬背上帶回去,從日落月升疼愛到東方泛白,讓他除了自己,眼里心上再盛不下別的人、別的事。 奈何他向來強取豪奪的作派,唯有在面對蕭明玥的時候?qū)覍倚拇仁周洝?/br> 他的明玥哭起來有多么讓人動情,就有多么讓人心疼。 從認識到現(xiàn)在,他從沒見過他展露笑顏,無論是一開始屈服于他的蠻力還是后來要借助他的權勢,蕭明玥總是乖順逢迎,任由他擺布,多少委屈咽回肚里,從來未說一個不字。 只有最后一次噩夢之后的推拒,卻換來一場堪稱暴虐的掠奪。 他實在不是個好情人,想要憐香惜玉,卻總是弄巧成拙,最后竟然只有放他自由這一條路可走。 君既無心我便休,他不愿意,就放手吧,何必讓他再受攀折之苦? 有些人天生就該高高在上,坐在云端當一個人人崇敬的小仙子,而不是被強拽到他這種人懷里承受骯臟的玷污。 他看向蕭明暄,回以嘲諷的笑意,漫聲道:“他不會跟我走的,倒是你,不妨隨我回涼國,寡人愿以王侯之位相迎。” 蕭明暄被噎得胸口發(fā)痛,瞪著眼睛無言以對,夏云澤腦內(nèi)呵呵噠,暗罵一聲老陰比。 這是要釜底抽薪,絕了太子的肘腋之患啊! 你說你一個友邦首腦,干涉別人內(nèi)政有癮?別說蕭家兩位郎君現(xiàn)在情比金堅,就算兄弟倆打破頭,又關你屁事?。?/br> 他自己被當成傻子逗弄倒沒什么,看見蕭明暄被老陰比擠兌,心里一萬個不爽,捋起袖子就要上前護崽。 結果他還沒開口,他家學員清朗的聲音在他身后乍然響起:“我們蕭家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眾人皆驚,循聲望去,只見他們的太子帶著一干人馬踏開霧氣前來,一身素白錦袍下擺被勾破了幾處,臉上帶著倦容,肩膀也垮了下來,模樣雖然有些狼狽,雙眼卻明亮有神,像燃著簇簇火焰,生機盎然,意氣風發(fā)。 比起以前的溫吞黯淡,真如脫胎換骨一般。 夏云澤暗叫一聲來得好,小腰一扭朝他撲了過去,捏著嗓子嬌呼一聲:“夫君!” 蕭明玥被他叫得一陣惡寒,扶住這個戲精上身的小媳婦,帶笑溫語:“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br> “哥!”蕭明暄也挺高興,暫時不計較小皇嫂投懷送抱的行為,跟他哥串成一條藤來膈應呼延凜,“你怎么來了?想要什么獵物我打到帶給你就是了,這山高路險的,你過來做什么,沒得讓人擔心?!?/br> 蕭明玥撫著手臂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雞皮疙瘩,對他弟這種壯漢發(fā)嗔似的關懷頗不習慣,低頭一笑,道:“我得了信有人要害你,哪里還坐得住,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br> 他這一路嘗到了前所未有的艱辛,幸好身子骨不像以前那般柔弱,否則行不了半日就要累得昏厥過去。 先是發(fā)布詔令,命入山的宗室子弟當日全部撤離,如有違背格殺勿論,大批禁軍入外圍搜山,蕭明玥則帶著數(shù)百親衛(wèi)穿過魚腸谷,冒險進入迷魂嶂。 憑著兩年前的記憶,他還能憶起進出黑云沼最安全的一條路,果不其然那里埋伏著大批刺客,打算圍剿失敗再作最后一擊,蕭明玥一聲令下,雙方一場惡戰(zhàn),幾度迂回反復,在折損不少人手之后,終于全殲了對方。 黑云沼外都如此兇險,里面還不知是何等光景,蕭明玥心急如焚,更恨自己身體不爭氣延緩了行軍速度,不然早該到了,全因他受不住日夜兼程的勞累才拖到此時。 結果正撞上呼延凜游說蕭明暄拋家棄國跟他走,如何不讓人怒火中燒? 這個人……真是一如既往地蠻橫霸道,肆意妄為! 蕭明玥壓下狂亂的心跳,看看他弟身上的傷,心痛不已,低聲問:“是他救了你們?” 蕭明暄點點頭,猜出他為難的心思,坦然一笑,轉向呼延凜,長施一禮,道:“小子無能,承蒙抬愛,然心系兄長,無意遠行,還請陛下恕罪,救命之恩不言謝,來日當殺身以報?!?/br> 呼延凜聽著他的客套話,一雙眼睛始終黏在他哥身上,表情既兇狠,又溫柔,像是饑腸轆轆的野獸看到肥美的羔羊,又像心虔志誠的僧侶見到供奉的神祇。 野獸的目光有如實質(zhì),盯得他如芒在背,蕭明玥又是惱火又是害怕,因著身邊有親人倚仗,他鼓起勇氣,不甘勢弱地瞪回去。 這委屈又憤怒的小模樣別提有多勾人了,呼延凜實在忍不住心里那點不做人的沖動,就朝蕭明暄擺了擺手,道:“不必你殺身以報,你讓你哥道個謝,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br> 反正相逢不易,逗他一逗又何妨? “那怎么行?”蕭明暄眉頭皺成一個疙瘩,下意識地擋在他哥身前。 蕭明玥抬眼看了看那個混帳,從他弟身后繞出來,低著頭,輕聲問:“只是……道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