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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長得美、想得更美?。?/br> 每到休沐日,蕭明玥都會去陪順妃共進晚膳,聊表孝心。 雖然母子間氣氛時常壓抑得很,滿桌子珍饈美饌也難讓人胃口大開。 順妃這些年仿佛就沒有開懷的時候,自他大婚更覺事事不如意,看哪個都不順眼。 只有這個豐姿出眾的兒子讓她能感覺到些許慰藉,偏偏皇帝不慈,給她十全十美的兒子娶回個一無是處的媳婦。 那賤婦居然把她兒子也攏絡了去,甚至有時候大白天都要關起門來做些逾禮之事,真是不知羞恥! 仗著自己出身高貴還有皇帝撐腰,連她這個婆婆都不放在眼里,嫁進來這些天,竟沒一次主動過來向她請安。 太子cao勞公務,哪顧得上內(nèi)幃瑣事?說來說去,還是那小狐媚子不識禮數(shù),她兒子必然是沒一點錯處的。 順妃哪里知道蕭明玥根本不想讓婆媳兩個相見,母親對公主的厭惡之情溢于言表,公主也不是個軟柿子,兩人一言不合鬧將起來,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嗎? 何況順妃這幾年的性子實在稱不上平和,宮里氣氛沉悶得連他自己都有點受不了。 順妃摒退了宮女,親手為他布菜,每樣菜吃幾口都有規(guī)矩,按理說席間應該食不言,只是她積郁太多,實在控制不住傾訴的沖動。 蕭明玥只得像往常那樣,一邊食不知味地吞咽飯菜一邊心不在焉地點頭附和,聽著她喋喋不休地抱怨。 先是抱怨皇帝偏愛宸妃母子,已經(jīng)月余不到她宮里來了,再是娘家哪個親戚進退無儀讓她心煩,今年秋天菊花開得不如往年繁盛,宮女笨手笨腳打破了玉石屏風……林林總總都是些糟心事。 蕭明玥看似溫柔和善,時不時安撫幾句,其實心里早煩膩得不行,然而他溫順慣了,又覺得順妃可憐,只得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任由一堆雞零狗碎的無聊瑣事從他左耳朵進去再從右耳朵出來。 要是公主在此,恐怕早就拂袖走人了,那可是個脾氣急躁的小炮仗,沒耐心聽人嘮嘮叨叨的。 倒是教自己活動筋骨的時候最有耐性,有些動作他學不會就一遍遍地講解帶示范,不厭其煩。 性子也是說一不二的強勢,只是公主的強勢帶著點嬌憨,總歸不讓人覺得被冒犯。 蕭明玥想起上午那一場cao練,覺得前胸的皮rou有些酸痛,難受得緊,好在公主說過酸痛才是練到了,及時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然何公公又要勞煩太醫(yī)來問診了。 “玥兒?”他一時走神,順妃提高了音量,又問了一遍:“你們這些天圓房了沒有?” “?。俊笔捗鳙h愣住了,沒想到碰過一顆軟釘子之后,母親仍然對他的房中事耿耿于懷。 “你呀!”順妃看他這表情,嗔道:“難不成要我派兩個嬤嬤指點你夫妻之事?” 蕭明玥瞪圓了眼睛,窘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訥訥道:“不必了,公主……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br> 順妃笑了一聲,壓低聲音問:“那她可是完璧之身?” 蕭明玥只好繼續(xù)圓謊,抿著嘴唇點頭。 他想起公主說漏嘴提到男人的胸如何好摸,就沮喪地猜測或許媳婦真與小叔子有過什么,但那畢竟是婚前的事了,他自己屁股都沒擦干凈,哪好意思要求人家白璧無瑕? 只要以后一心一意,好好過日子就成。 幸好順妃沒問房中細節(jié),否則以他只與呼延凜睡過的匱乏體驗,絞盡腦汁也編不出讓人信服的經(jīng)歷。 蕭明玥垂下頭,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心想要是真把他過去的房中事交代出來,順妃怕是會當場氣瘋。 哪個母親能忍受自己期許甚高的兒子在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卑污下賤呢? 在這一點上,公主確實心志堅定,有大將之風,不僅親眼撞破jian情,還親手替他清理過身體,不僅沒有輕視他,還對他的遭遇充滿同情。 相處這些天,他覺得與公主之間不單是夫妻之情,更多的是信賴和依靠,溫暖而不炙人,親近卻無狎侮,比同呼延凜在一起時心情暢快多了。 他搖了搖頭,命令自己別再想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往昔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后他要專心憐取眼前人。 順妃看他乍憂乍喜的樣子,摸不著頭腦,伸手覆上他的額頭,低喃道:“玥兒這是怎么了,心神恍惚的?!?/br> “沒什么?!笔捗鳙h抿唇一笑,站起身來,語氣不覺輕快了許多:“母親早點歇著吧,孩兒告辭了?!?/br> “等一下?!表樺∷囊滦?,問道:“我聽說你媳婦主動攬下連子瑜的事,要去找蕭明暄求情?” 蕭明玥神色一黯,無奈地點頭。 在順妃這里,東宮沒有絲毫隱秘可言,到處都是她的耳目。 他承認自己卑鄙地利用了蕭明暄對公主余情未了,不然以那個渾不吝的性子,要鐵了心與他對著干,送十匹汗血馬都沒用,還不如扔到水里聽個響呢。 順妃冷笑,尖聲道:“我看她是借機與蕭明暄重溫舊夢吧?果然是個不安于室的賤……” “母親!”蕭明玥忍無可忍,出聲打斷她,“不必把話說得那么難聽,公主畢竟是幫我的忙?!?/br> 順妃辱罵夏云澤的話像一記耳光打在他臉上,彰顯著他的無能與無恥。 要不是所有門路都走不通,他何至于將妻子陷入任人非議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