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廉王也許無所覺，可作為一直觀察二人相爭的楚玄昭，卻是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些不對頭。

    楚玄昭早就覺得廉王身邊應(yīng)該有滕王的內(nèi)應(yīng)，只是不確定此人是誰。如今，盧石淮身死，廉王身邊親近大臣有限，王寂又絕對不像，再加上樓里曾捕捉到何衍去滕王府的蹤跡，他懷疑，那個內(nèi)應(yīng)，應(yīng)該就是何衍。

    只是，猜測畢竟是猜測，一切還待進一步觀察。

    ……………………

    次日。

    “這個何衍，是楚玄青的人無疑?！?/br>
    沈輕君負手而立，轉(zhuǎn)身間，一襲長發(fā)如煙霧般飄卷。

    楚玄昭有些發(fā)怔。

    “輕君…”

    沈輕君一窒，輕輕呼出一口氣，“我的話，你可有聽到？”

    “聽到了聽到了，你說，這個何衍——”楚玄昭眨了眨眼，尷尬地舔了舔唇。

    沈輕君垂眸，又重新背對他，“我說——”

    “我說，何衍定是楚玄青的人無疑。”

    “哦?！?/br>
    “你，”沈輕君轉(zhuǎn)頭，眉頭蹙起，眼中也帶了薄怒。

    “哦，那我們要插手此人的事嗎？這個何衍明面上支持廉王，暗地里卻是滕王的人，如此圓滑，恐怕不好對付，但又不能不對付，這種人，說不定哪天會給我們一擊?！?/br>
    何衍不是王寂，楚玄昭沒有打算用像對付王寂那樣溫和的方法對付他。

    “那就直接殺了他?！?/br>
    沈輕君聲音冷漠無比。

    “輕君，你就別氣了，我就走了個神兒，先別說玩笑話，咱們好好合計?！?/br>
    沈輕君轉(zhuǎn)身，將玉簫一握，“我從不開玩笑?！?/br>
    “你，你說真的？！直接殺掉他？”楚玄昭看他臉色確實不像在開玩笑。

    可是，何衍，大理寺少卿，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從四品職官，又與廉王和滕王皆關(guān)系莫測，真的能直接殺掉嗎？

    朝廷的追究他自然不怕，他有的是辦法讓朝廷查不出什么，只是，廉王和滕王……

    “何衍，何衍，若是他真的合了眼……”沈輕君勾唇一笑。

    這個名字，可真是，呵呵。

    “可是輕君，這真的行嗎？他可是四品官，雖說只是從四品，可畢竟也是朝廷命官啊。”

    楚玄昭還是覺得這樣做太，太什么了。

    “我這樣說，自然有原因?！?/br>
    “什么原因？”

    沈輕君緩步走到竹椅旁，坐了下來，“他的身份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