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成親吧_分節(jié)閱讀_47
他還在樓里吃早飯,忽然就見樓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隱約有呵斥和銅鑼開道的動靜,他正想起身往外看,就見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前來稟報,說是官兵忽然把明珍樓圍了。 明軒一愣,心想不該,往日官府要來,總會先派人打招呼的,怎么會一聲不響的突然就把明珍樓圍了呢? 他忙朝明珍樓的大堂里走,走到半途,副樓主陶然也沖過來,也是一臉茫然。 明軒皺著眉,隱隱想到了一個方向,但聽人說那人昨日才受傷昏迷,怎么會今天就找上門? 等他走出來后,原本便忐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門外士兵將明珍樓包圍的水泄不通,周圍街道盡被官兵清了干凈,好事的百姓都被擋在很遠處交頭接耳。 寂靜的街道上,只有冷風颯颯,吹得士兵們槍頭紅纓飛舞,天光之下,難得空曠又亮堂的門口,只有兩個騎在馬上的男人氣勢凜凜的停在門前階下。 門口的下人個個面如土色,只覺得面前這兩位猶如黑面煞神般的男人漸漸有些不耐煩了,若是樓主晚出來一會兒,他們大概要砸碎牌匾直接騎馬沖進去了。 曲烽穿著一身黑衣勁裝,騎著高頭大馬,就堵在大門外,仰頭打量著上方寫有‘明珍樓’三字的牌匾,冷漠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身旁,厲銘也騎著馬,好整以暇的等待著,見明軒出來,二人連馬都不下,就這么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明軒和陶然。 如此囂張的態(tài)度和陣勢,將陶然嚇得臉都白了。 這架勢是個人都看得懂。 算賬的來了。 厲銘見了明軒,面帶嘲諷道:“明樓主,還記得我們嗎?” 明軒攥了攥發(fā)涼的指尖,彎身行禮道:“草民見過鷹揚將軍?!?/br> 曲烽朝他點點頭:“記得就好?!?/br> 說罷手中馬鞭朝明軒一指,兩旁士兵立刻沖上來要拿明軒。 陶然忙喝止:“慢!將軍要拿人也要給個罪名吧!” 曲烽看著他,忽然揚眉冷笑,手中馬鞭甩開,朝著陶然一鞭子狠狠抽了過去,陶然一個文弱商人,哪里經(jīng)得住這一鞭子,登時被曲烽抽倒在一旁,站都站不起來。 這一鞭子抽的明軒心都涼了,他搖搖頭,對下屬示意不要再反抗了,然后對士兵伸出手,任由士兵將枷鎖拷在自己脖子上。 沉重的枷鎖一上身,壓的明軒一個趔趄,他這輩子都沒沾過這東西,不曾想今天也嘗試了一回,心中不由苦笑。 從曲烽出現(xiàn)在拍賣會的那天起,一切都失控了。 曲烽的目標只有明軒,沒打算再抓別人,見明軒被上了枷鎖,便扯著韁繩轉過身,對厲銘點頭示意后,便由士兵壓著明軒,一眾人開始往回走。 曲烽騎馬走在最前面,風揚起他高束的發(fā),在晴空中畫下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 不知何時摸到人群最前方的云觴,怔怔的看著他騎馬走來的身影,一時竟不敢叫住他。 但…… 他不敢,有人敢! 他左手方向,離曲烽更近的人群中,忽然有個紅色的身影沖了出來,跑到曲烽身邊攔住他,著急道:“曲大哥!你為什么要抓明軒大哥?。 ?/br> 曲烽勒住馬,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方才抓人時,丹華離得更近,曲烽抽向陶然的那一鞭子他看的清楚,發(fā)現(xiàn)曲烽不是開玩笑,登時急了:“你,你忘了明軒樓主他和我哥……” 曲烽冷冷的打斷他的話:“讓開?!?/br> 丹華被他的語氣嚇得不輕,但此事畢竟也是自己連累了明軒,平時鬧歸鬧,但想到明軒此去可能會死,他還是鼓起勇氣道:“曲大哥……不,不是明軒樓主的錯,是,是我……你若要帶他走,我就去找大哥來與你說!” 曲烽沒有任何反應,抬起頭不再看他,只丟下兩字便繞開他繼續(xù)前行:“請便?!?/br> 他突然拍馬前行,丹華下意識讓開,驚恐的目光落在后面的明軒身上,發(fā)現(xiàn)明軒正看著他,目光如水,道:“你哥救不了我。” 丹華一怔,頓時落下淚來,明軒一直靜靜的看著他,被士兵催著才邁開步子,臨走前對他說:“回去吧?!?/br> 人群因為曲烽的靠近而寂靜無聲。 擠在第一排的云觴,在目睹了陶然挨得那一鞭子,丹華又□□了釘子后,愣怔的看著曲烽越走越近,卻只覺手心發(fā)涼,那原本想喊又沒膽子喊的欲望,此刻已經(jīng)徹底啞火。 這是曲烽,但不是他認識的曲烽。 可是盯著那張英俊的臉,那雙深邃的眼眸,那兩片緊抿卻柔軟的唇,云觴怎么都挪不開眼。 這是真正的鷹揚將軍…… 他在心中默念。 這才是他牽腸掛肚魂牽夢縈了整十年的人。 自己身為一個平民,本就該離的遠遠的,坐在茶樓里,哼著小曲兒,品著香茗,聽別人娓娓道來他的戰(zhàn)績和傳奇,而不是站在這里,控制不住的想撲過去擁抱他,親吻他。 他不該在此時此地,想去冒犯將軍的。 于是云觴腳步輕輕挪動,想往人群后縮,趁曲烽還沒看到他時,縮的無影無蹤。 這時,一直面朝前的曲烽忽然有了感應一般,扭頭朝他這里看了一眼。 云觴腳步一頓,腦子瞬間空了。 是錯覺嗎? 天光之下,薄薄的陽光灑在曲烽臉上,竟令他那凌厲的面部線條柔和了許多,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眸,平靜依舊,卻褪去了冷漠和銳利,深邃的瞳孔中,藏著令他心動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兒們的留言是我連更的動力!=3=mua!ps:明天還是晚7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