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在下命不久矣_分節(jié)閱讀_131
外室便外室吧,那些個男人對于偷腥這事向來不當回事,家里的婆娘若是為此生氣,恐怕還得罵一通不守婦道。世道便是如此。 只是那外室隨著富商到了江南,若是安分守己地游玩便倒也罷了,沒事卻對流星閣產生了好奇,非纏著帶著她來的富商,要見識見識。 這一見識,就出了事。 第71章 那日蕭航一正巧在西湖邊上喝茶, 正巧聽到那兩人的對話。如之前所說,蕭航一這人,老大不小, 卻童心不減, 最是喜歡看熱鬧。 但他喜歡看熱鬧,卻不喜歡看自己的熱鬧, 也不喜歡旁人看他的熱鬧。 所以聽到那話,本就有點兒不高興, 偏那外室對這些江湖組織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 頗為看不清, 言辭間不以為然就算了,還要貶低兩句。 作為一閣之主,蕭航一對自家流星閣雖然從來沒吹噓過, 但心里也是放在第一位的。 旁人貶低兩句,蕭航一就算是當場不發(fā)作,回頭也會瞅準了空子找他麻煩。他是做這生意的,真得罪了他, 回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敢當著蕭航一的面說流星閣不是的,除了那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天下第一的,便只有晏秋能安然無恙。 這下好了, 區(qū)區(qū)一個靠著男人活下來的外室也敢貶低流星閣,蕭航一聽了能不上火?蕭航一不打女人,那富商又為流星閣說了幾句好話,還把那外室呵斥了一通。 看在對方這態(tài)度上, 蕭航一也沒遷怒他,事情好像就這么過了。 然后精彩的來了。 那日碰巧是采蓮節(jié),那些文人畫師匯聚在一處,賞荷、飲酒、對詩,文雅非常。普通人不懂那些風趣,但也能看看荷花,湊湊熱鬧。 那些富商便一起包了個畫舫,共游西湖,耳邊聽著優(yōu)美的音樂,看著美景,即便不通詩詞,也能附庸風雅一番。 蕭航一便是挑在這個時候,讓屬下給先前那位富商送去了厚厚的一沓信紙,道是看在他們合作多次的份上,實在不忍心對方受次欺瞞,這次便免費送他一些消息。 那富商不明所以,卻是認得送信的人,聞言心里對信上的內容便信了八成,又聽自己受到了欺瞞,自然忍不住,當即找了個理由離開眾人,找了個無人處翻看。 看完,富商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黑,黑完又變成了白,當真如調色盤一般的精彩。他反反復復地看了好幾遍,又苦思良久,最終深信不疑,當即沖了出去,一把將尚在與丫鬟小聲交談的外室推進了湖中。 有人落水,這事便鬧大了。 蕭航一站在岸邊,瞅著湖中的熱鬧,唏噓不已,然后慢悠悠地走了。 原來,蕭航一原是想查查那外室近三代的事,看看有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只一點,便可以讓那外室永無翻身之地。 外室給那富商下了絕后的藥,只因她為富商生下了一個兒子。 寧瑤與晏秋說這事的時候,倒是沒有為那外室辯解,道是什么人結什么果,心術不正自食惡果,本該如此。只是對那富商,寧瑤頗為厭惡,“本就是他偷吃才惹出這么個禍,到頭來反而怪自己家正妻沒有看好他身子,嘁,活該絕后!” 她之前說的時候還忍不住笑場了好幾回,說完之后卻是一臉厭惡。 故事講完,晏秋的關注點卻先是落在了其他地方,“瑤姐怎么對蕭航一做了什么這么清楚?”雖然目前雙方相互之間比之前關系好一些,但沒近到什么都說的程度吧? 他素來重點就有些奇怪,寧瑤聞言也不意外,答道:“那蕭航一自己跟我說的,讓我說給你聽,給你湊個去?!?/br> 說著,寧瑤也是一臉納悶,“流星閣離這兒也沒多遠,他要是想找你說故事,我還能攔著不成?!卑装讱饬怂脦滋欤€專門派人送了些養(yǎng)顏膏給那位受委屈的正妻送了過去。 后想一不一定知道蕭秋便是晏秋,寧瑤想了想,臉色更加難看,“他莫不是在隱喻什么?” “瑤姐莫要想太多,我前幾日已經(jīng)與他見過了。他知我是誰?!标糖锸?,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不過他說是這么說,蕭航一讓寧瑤與他說這個,肯定是隱喻了什么。不過,必然不可能是教他小心君琰偷腥這種事。 想一碰面的時候,他并未提起此事,晏秋微微沉思,側頭看一眼已經(jīng)落筷的君琰。 晏秋:“教主吃飽了?” “嗯?!本暰€落在他的碗上,里面還剩著半碗米飯,一旁的烤雞也沒動上幾口,倒是與冬日里不同。 瞧見他的視線,晏秋低頭看看自己的碗,笑了笑,“夏天里吃的少些,沒事。” 君琰伸手捏捏他的臉,又捏捏那細胳膊,“若是要練武,還是得長胖些?!?/br> 晏秋眨眨眼,“練武還得胖些?” “倒也不是胖不胖?!碧岬脚?,一旁同樣習武的寧瑤就有點不太贊同,“只是若是要練武的話,不多吃一點,一會兒就沒了力氣。后勁不足,不好。” 說著寧瑤又問:“你要練武?”倒是把注意力從那富商的事上移開了。 晏秋想起之前君琰說的事,笑,“還不一定,我聽教主的?!?/br> 寧瑤:“……” 她怎么那么不是滋味呢? 后在君琰的督促下,晏秋還是多吃了一些,把那烤雞吃完了,才落筷。 晏秋吃完就想回去睡午覺,寧瑤把人留下來,倒是吃了晚飯再走,免得麻煩。 想著也沒差,晏秋便帶著君琰去了之前住的院子。 這次就算晏秋說要抱著走,君琰也沒聽他的,也不讓人抬小轎,非讓晏秋自己走,說是消食。 畢竟是對方好意,晏秋想了想,便接受了對方的意見,拉著君琰一路散步走回去。 路上,晏秋突然對君琰說:“教主,若是我們成婚之后,你再去外面找女子同床,便是偷腥了?!?/br> 君琰聞言腳步一頓,側頭看他,“你想說什么?” “教主既然是認真的,那我們成婚之后便是夫……夫?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晏秋扭頭,認真地看著他,“若教主偷腥,作為正……夫,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教主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