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_分節(jié)閱讀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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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里的一草一木像極了三清山,而是三清山的一草一木原本就是仿照著這里建成的,種了滿山的梧桐,守著清冷的院落,等著一只不會再回來的鳳凰,他那修無情道的師父百里尋,真的無情嗎。 “問完了我的事情,說說你吧?!焙~忽然又說,“我認識你,不過我只記得你的神魂,你先告訴我,你是堯醉,還是俞音?” “堯醉是誰?”俞音問,這是一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名字,他不知道寒箏為什么會這么問他。 “看來你是俞音了。”寒箏沖他笑了笑,眼睛里有幾分狡黠的意味,“你和你娘一樣好看。” “你認識我?”比起堯醉,俞音更關(guān)注這個問題。 寒箏點頭:“認識,多年前我曾幫烈陽殿圣女窺探過一次天機,那時我就看到了你的命運。” “容羽涅?”俞音對烈陽殿圣女容羽涅的大部分印象,都來自于旁人的言語中,他聽旁人說她容貌傾城,也聽旁人說她自盡時的決然,可容羽涅對俞音來說,終究是素未謀面。 “是?!焙~說,“容羽涅性情高傲,難得愛上一個人,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騙局,她托我去看未來,我為她尋到了一絲轉(zhuǎn)機,所以她決定讓你活下來,只要你夠無情,不同任何人結(jié)下因果,才能此生平安順遂,但若是因果已定,則絕處逢生?!?/br> 不同任何人結(jié)下因果,難怪師父自小就讓他無情,不讓他同世人有所瓜葛,可他到底,走上了另一條更難的道路。 后面的事情,寒箏不說,俞音也知道了。沈鶴塵為了得到烈陽殿的助力,利用了容羽涅,把控制神魂的東西,種在了烈陽殿血脈的深處,沈鶴塵算得很好,卻算漏了容羽涅的性子,容羽涅對別人無情,對自己也毫不留情,她死的時候,沈鶴塵甚至都不知道,容羽涅生下了俞音。 若不是鏡雪關(guān)之役中,俞音烈陽殿后人的身份暴露,沈家父子,始終都不會知道,當年的容羽涅,一念之間,留下了那個孩子,那個流淌著皇族與烈陽殿血脈的孩子,被隱姓埋名的百里尋,帶去了三清山上,在那里慢慢長大。 “俞音這個名字,是我給你取的?!焙~道,“‘俞’是圣女的母姓?!?/br> “鳳凰能窺兩次天機?!庇嵋艉鋈幌肫鹨皇拢瑔柕?,“你替我娘問過天機,那么還有一次,你看了什么?!?/br> 寒箏笑而不語,目光卻好像透過俞音看到了從前。 懷箏琴里藏著的,到底只是寒箏留下的一縷殘魂,鳳凰已逝,俞音還想再問些什么,他身處的這方小世界,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 “回去吧。”寒箏道,“你血脈中的牽制已解,能解開這樣的牽制,你和你身邊的那位,必然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往后能否絕處逢生,就看你自己了?!?/br> 寒箏話音未落,小世界已經(jīng)在崩塌了。 從小世界中躍出的瞬間,俞音回頭,仿佛看到院落之間,梧桐樹下,寒箏的身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鳳凰的殘魂,帶著他的愿景,與這方小世界,一起消散了。 對俞音來說,原本停滯的時間,再度開始流淌。 俞音的眼眶,還是紅的。 鳳凰無罪,錯的從來都是想要得到鳳凰翼的人族。 天下百姓,不論身在臨安,還是南陽,仇恨或是貪婪,又為何要牽扯到這些原本無辜的人。 天道即便從不為人著想,又怎么會害人至此呢。 天空中,姜諾衣手里的夜雪明弦斷,原本停在姜諾衣翅膀上的蝴蝶,忽然騰空而起,南陽城里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是天道化身的彩蝶,和拔地而起的藤蔓。 “依依!”百里棋從寂寥劍下逃脫,向姜諾衣的方向撲了過去。 北逍纏繞在俞音腰間的天誅紅線忽然收緊,帶動北逍向著俞音的方向飛撲過去,俞音的右手向虛空中伸出,重劍承影的召請令,終于得到了回應(yīng)。 浮光落在俞音的手中,地面上黎雅忽然驚叫,陳誓睜開的眼睛變成了紅色,看黎雅的目光瞬間變得陌生起來。 紀飛雨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陳誓:“你是……重劍承影?” 地動山搖,整座南陽城都在震動,城外的落劍谷中,巨大重劍拔地而起,回應(yīng)俞音的聲音,從城外飛入城中,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陰影,俞音微微低頭,與陳誓的目光對上。 紀飛雨的寂寥劍,發(fā)出銳利的劍鳴聲,陳誓的周身,戾氣驟起,連召請重劍承影的俞音自己,也微怔了一下。 他穿越捎帶過來的學弟,竟然是重劍承影的劍靈? 承影劍什么時候有了劍靈,還追隨著他,去了另一個世界。 妖族內(nèi)殿中,學弟徒手斷開玄鐵的畫面浮現(xiàn)在俞音的眼前,不是巧合,而是因為,玄鐵在神兵承影的面前,不值一提,還有在昔草谷和臨安的時候,學弟身上的戰(zhàn)意, 不曾有巧合,皆是因果使然嗎。 陳誓低吼一聲,周身化作猩紅色的劍氣,與重劍承影合為一體,承影劍恢復原本的大小,浮在俞音的面前,俞音握住承影的劍柄,再度睜開眼睛時,周身皆是戰(zhàn)意。 殺伐之劍,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