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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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莊主和宗文臨曾經(jīng)是南淵的同窗,宗文臨游歷人間,十多年來不見蹤影,莊主一直在尋找他的各種畫作,同窗情誼,著實(shí)令我等嘆服?!?/br> “去年我聽聞莊主出錢修繕佛寺,楊莊主真的是一片善心啊。” 這些聲音落在俞音的耳邊,北逍牽著他,腳下步伐越來越快,只是此時(shí)仙門盛會剛剛散場,周圍人多,不能用妖修的法術(shù),也不方便御劍離開,怎么都不能快速離開,北逍好像有些不安,這讓俞音覺得有些疑惑。 妖族尊主,幾乎已經(jīng)是兩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qiáng)者,還有什么事情,能讓他覺得不安嗎。 “那是什么畫,楊莊主這么高興?!敝車腥嗽趩?。 “同生共死圖唄,楊莊主一直在收好友宗文臨的畫,只是沒想到這種不吉利的畫他也要收?!绷硪蝗藝@息道。 “同生共死?”俞音心中有些好奇,宗文臨什么時(shí)候畫過這種東西,什么樣的畫,才能當(dāng)?shù)闷鹜菜肋@個(gè)名字。 俞音記得,在南淵修行的時(shí)候,他們幾人中,宗文臨很特別,他雖然出自佛門,卻和一般佛修不同,他心懷天下,以蒼生為重,卻不愛佛法修行,酷愛琴棋書畫,尤其是他的畫,是當(dāng)年南淵學(xué)宮的一絕。 很多世家大族,都曾以重金求過宗文臨的畫作。 周圍那些混雜的聲音中又有人說:“南淵花月圖,可不就是那同生共死圖嗎?” 南淵花月? 這個(gè)名字俞音是知道的。 俞音腳步一頓,回頭時(shí)剛好看楊霽明手中展開的畫卷,畫卷上的色彩潑灑肆意,那是南淵學(xué)宮的花月節(jié),漫天流螢和花燈燭火中,畫著三個(gè)人—— 俞音、秦霜寒和俞歌。 北逍忽然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抬手捂住了俞音的耳朵,飛快地對俞音下了隔音咒。 微涼的手貼在俞音的頰邊,俞音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瞪大了眼睛。 然而周圍的聲音先于那道隔音咒,落入了俞音的耳邊。 “同生共死圖,這名字取得甚是傳神,那畫中所畫的三個(gè)人,在這幅畫問世的兩年間,全部慘死?!蹦窍砷T中人說,“同生也許算不上,可共死的確是真的啊?!?/br> 隔音咒落下,俞音的世界里,一片死寂,連著眼前的視線也有些模糊,腳步有些踉蹌,撞上身前的北逍。 整個(gè)世界里,只剩下最后聽見的那句話,在他的耳邊反復(fù)回蕩。 南淵花月圖,畫中的三個(gè)人,俞音、俞歌和秦霜寒,全部慘死。 秦霜寒,他的小黑,他在此世間唯一眷戀的故人。 死了? 第17章南方蟑螂 俞音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呈祥殿,他茫然地跟在北逍的身后,木然地走著,隔音咒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被解開,明明是冬日,呈祥殿外卻大雨滂沱,一聲驚雷,俞音宛如從夢中驚醒。 北逍抬手落下一道結(jié)界,隔開雨水,周圍人也看不到結(jié)界中的他們。俞音感到一雙微涼的手,穿過幕離的白紗,撫上他的面頰,直到對方擦去他臉上的淚水,他才察覺自己竟已落了淚。 他只記得,在三清山的小屋內(nèi),他和秦霜寒似乎吵了一架,隨后秦霜寒下了山,他在小屋里,修行出了點(diǎn)岔子,前世就止步于此,關(guān)于他的死,他只記得這么多,可秦霜寒是怎么回事。 在客棧時(shí),那些散修說,秦霜寒在三清山上閉了生死關(guān),可剛才那些大仙門中的人卻說,秦霜寒已經(jīng)死了。 在他走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有人欺負(fù)了他的小黑嗎。 俞音恍恍惚惚,就這么站在原地,結(jié)界外大雨不休,北逍也不惱,就這么陪他站著。 “北逍,我好像,失去了一個(gè)很重要的人?!庇嵋粽卣f。 北逍的手指安撫地摩挲著他的臉頰,淺金色的眼睛就這么看著他,沒有言語,也沒有平日里各種瘋癲的舉動。 “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庇嵋粜÷晣@息,“大概我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北逍沒有回答,卻一把將他摟入了懷中,周身是大雨,寒冬的氣息凜冽,那一方結(jié)界,卻溫暖如斯。北逍的手落在他的后背上,上下?lián)崦暮蟊常袷菬o聲的安慰。 俞音把頭埋在對方的衣襟間,聽到眼前這大妖比凡人慢上很多的心跳聲,嘴角泛起苦澀的笑意,如今這個(gè)世界,唯一能在他痛苦時(shí)安慰他的,竟然是妖族中人,還是個(gè)人族眼中的瘋子。 在俞音看不到的地方,北逍的眼瞳中出現(xiàn)些微動搖,隨即是一抹痛色,只是這情緒不過瞬息,就消失在了他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