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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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知時節(jié)啊,尊主英明,過了琴州,再往北,今晚就能到都城?!?/br> 琴州,俞音微怔,從那人的話中,捕捉到了這個地點。他覺得自己昏過去不久,可竟然已經到了琴州。 前世的他,是來過琴州的。 那時不過十歲的他下山歷練,來到了人族邊境的杜康城中,杜康城的人口拐賣盛行,他應一位老人的請求,一路追蹤妖族的蹤跡,去尋找老人被拐賣進妖族的孫女。 十歲的他靈力不強,也尚未擁有自己的劍,同行的人一聽妖族紛紛退卻,他硬是憑著當年愣頭青特有的素質,獨自潛行一天一夜,差點把命交代在路上,總算追入了妖族的琴州,在琴州一處偏僻的府邸中,找到了那位老人的孫女。 那姑娘比他大上兩歲,渾身是傷,卻還尚存一息,還沒那小女孩高的他,在女孩的尖叫聲里,拼盡性命,斬了那府邸的大妖。渾身浴血沒有力氣的他,強行拖著那嚇得腿軟的女孩子,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出了院子。 院子里的磨上,一團黑影正在徘徊著,女孩以為是妖,嚇得顫抖,俞音提劍上前,才發(fā)現那只是一只小小的妖獸,那么小的一只,長得模模糊糊,皺成了黑色的一團,怎么看怎么人畜無害。 俞音一看便明白,這只小妖怪,被一道簡單的勞苦咒定在了院子里的磨上,不知道已經在此推了多少年的磨了,沒人來幫它,它便走不了。 身邊的小女孩嚇得氣也不敢出,俞音想了想,順手解開了那道勞苦咒,對那黑團子說:“你的主人已經死了,你可以走了?!?/br> 黑團子不知被禁錮了多少年,神志也不大清醒,身上的咒語一除,立刻飛入了小院的空中,徘徊了一圈,卻沒有離開,轉而落在了俞音染血的劍刃上。 “快走快走。”俞音揮手趕走黑團子,拉著那女孩潛入了院外的夜色之中。 后來,回到三清山向師父匯報游歷經歷時,黑團子從衣袖里掉了出來,以至于俞音被師父痛打一頓還掛在梁上吊了三天。 * 這么多年,加上隔世,重新想起這段往事,也算是五味雜陳。 那會兒他師父清尋真人修的是無情道,最反對俞音同世人有所瓜葛,不允許俞音與任何人產生因果,為此打過俞音不知道多少回,不過清尋真人沒學過現代育兒經,不知道熊孩子越打越叛逆,死豬不怕開水燙,俞音同世人的因果就這么越結越多。 這么說起來,最委屈的還是他師父清尋真人。 迷迷糊糊回憶起不少往事,馬車總算停了下來,俞音聞到一陣香味,接著他發(fā)現自己的身體可以移動了,只是還沒有力氣,學弟還在睡,心大得不行。 有人把他從馬車上扶了下去,接著把陳誓從馬車上抬了下去,扔進了一只鐵籠,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送到廚房去?!庇腥朔愿赖?。 俞音:“……”已經開始差別待遇了。 “你要把他帶去哪里?”雖然自身難保,但學弟的處境看起來更加危險。 “先放著,我買的是你,他只是個贈品。”身后一人慢悠悠地說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br> 俞音聞聲回頭,發(fā)現身邊站著一人,來人個子不高,明顯是妖族,有些微胖,穿著一身灰綠色的長衫,兩眼的眼尾各自帶著三片青色的鱗狀印記,除此之外看不出原形是什么。 俞音在打量那人,對方也在打量他。他明顯看到,對方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睛都亮了。 是真的亮了,直接發(fā)光了。 俞音:“?” “像啊,真像啊,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蹦侨撕鋈痪图拥秸Z無倫次,當即抓著俞音的手腕,向妖族皇城內走去,“尊主肯定會喜歡你的?!?/br> 什么一模一樣,這是要做什么,俞音心道,二十年不見,如今妖族的套路這么深了嗎。 然而這里是妖都的皇城,周圍都是大妖,看這些妖的態(tài)度,身邊這個看起來像冬瓜的應該也不是好惹的茬,加上如今凡人的身體沒有半分靈力,俞音只能乖乖任此人抓著自己往皇城深處走。 “尊主當年游歷,丟了對妖族大妖來說最重要的婚約,至今不肯娶妻,這些年我也給尊主房里塞過不少人,不過這些人的下場都不太好。”那人嘮嘮叨叨對俞音說,“不過你這相貌和氣質,總讓我覺得會有幾分轉機,你只管服侍好尊主,有你的好處,你的那位朋友我們也會好好看顧,不然,你懂得后果?!?/br> 俞音聽著這妖修在他耳邊先是威逼利誘,接著叨叨了半個時辰的注意事項,仿佛接下來要進行的是某項高危作業(yè)。 “你們尊主是誰?是九嬰嗎?”俞音疑惑,估摸著如今妖族的尊主應該不是從前他揍過的那位。 “九嬰?”冬瓜精答道,“九嬰那慫貨,哪有如今的尊主好?!?/br> 俞音:“……”不巧,他當年揍過那慫貨,并不好打,也算是拼了自己的小半條命。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妖族尊主,是個什么妖。 換上妖族侍女送上來的衣服,俞音看著冬瓜精在他的面前起了一道水鏡。俞音打量著鏡中的自己,換下現代的襯衫牛仔褲,換回此世間的衣服,他竟然也不怎么覺得難受,冬瓜精給的這身衣服,煙青色的外衫,時下盛行的飄逸款式,不加多余的裝飾,倒是像極了他前世慣常的裝束。 人生地不熟,他插不上話,只能坐在凳子上,任侍女擺弄自己的裝束。冬瓜精繞著俞音轉了一圈,露出了滿意又不滿意的復雜神情。 冬瓜精盯著俞音看了半晌,終于頓悟,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