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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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 她甚至不想知道背后到底是誰在搗鬼,為什么來打擾她的生活。 梁霽辰將下巴抵在她的頭發(fā)上,“要我?guī)湍銏缶瘑???/br> 他的話及時地讓易佳夕清醒過來。 現在還不是松懈的時候。 她拍拍梁霽辰的手,在他懷中轉過身,“不用報警,我知道該怎么做?!?/br> 發(fā)生這種事,當然要直接聯系劉春明。 梁霽辰垂眸看著她,想要說什么,易佳夕卻在這時對他露出一絲倦怠的笑,“梁老師能幫我點個外賣嗎?我好餓?!?/br> “好。”他點頭,轉身離開書房。 并沒有問易佳夕想吃什么。 梁霽辰或許不是精明世故,長袖善舞的人,但也聽得出,易佳夕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吃東西是假,想支開他才是真。 等到偌大的書房里只剩下易佳夕一人,她很快撥通了劉春明的電話,簡單地告訴他今天發(fā)生的事。 劉春明立刻嚴肅的表示他馬上趕到。 “家里就你一個人嗎?” 明知對方看不見,易佳夕還是下意識地搖搖頭,“不是,我男朋友也在這里?!?/br> 劉春明驚訝了,“男朋友?是我理解的那種男朋友嗎?” 原本緊張的氣氛中,忽然混進劉春明不敢置信的語氣,這莫名帶來一些荒誕感,易佳夕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不然還能是哪種?” “好,好……”劉春明摸著略有些禿的腦門,呵呵笑了兩聲。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半小時后,他來到易佳夕家中,是梁霽辰給他開的門。 “你好,劉警官是嗎?”梁霽辰稍稍側身,“請進。” “你是?”劉春明試探著問。 梁霽辰伸出手,“我是梁霽辰。” 劉春明個子不低,雖然年紀漸長,姿態(tài)不如從前挺拔,但身高也是有實打實的一米八,可站在梁霽辰面前,莫名覺得氣勢矮了一截。 對方肩寬腿長,輪廓俊美深邃,眼窩略微凹陷,乍一看很像是西方人。 但他說的是中文,而且發(fā)音流暢標準,不帶什么口音,走近了一看,其實五官和瞳孔顏色還是偏東方人。 劉春明跟著梁霽辰來到小客廳,易佳夕屈腿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木質矮幾擺著一只藍色首飾盒。 看見劉春明,易佳夕只是習慣性冷淡地沖他點了點下巴,沒有多余表示。 也沒說給他倒點茶水端點點心什么的。 不是易佳夕小氣,只是她家里沒有茶葉,而劉春明只愛喝茶,對咖啡汽水等飲品敬謝不敏。 何況這次劉春明也不是做客來的,說正事才是第一要務。 易佳夕剛要說什么,梁霽辰忽然走到她身邊,用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膝蓋,一言不發(fā)地交換一個眼神。 緊跟著發(fā)生的事,實在讓人出乎意料。 易佳夕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把腿放下,她站起來,對劉春明客客氣氣地說,“劉警官要喝什么嗎,家里只有冷飲和咖啡?!?/br> 她特地強調“只有”。 潛臺詞是:我知道你不想喝這些。 劉春明一方面詫異,另一方面又覺得好笑。 自打易佳夕母親離世后,這么些年,易佳夕遠離家庭,獨自生活,性子越發(fā)冷淡疏離,她并非嬌縱或是不懂禮貌,只是我行我素慣了,懶得同人周旋。 劉春明常年老煙槍,也愛喝酒,前年單位體檢查出來三高,有回打電話時,他無意中跟易佳夕提了一句,過了兩個禮拜,就收到她寄來的降血脂藥。 每次看見他抽煙,易佳夕總是冷嘲熱諷的,那就是她的表達方式。 現在這位梁先生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把這只牙尖嘴利的小獅子變成小乖貓,有兩把刷子。 常年同各類狡詐的犯人打交道,劉春明可不會被她的思維牽著走。 他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說,“一杯熱水就好,謝謝?!?/br> 易佳夕暗中瞪他一眼:這老狐貍。 老狐貍得意而挑釁的看了眼小狐貍,后者忌憚梁霽辰在場,忍下一萬字吐槽。 小狐貍:我今天就給木頭一個面子。 她正要去給劉春明倒熱水,梁霽辰按住她的肩膀,“我去,你們談正事?!?/br>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劉春明心里對他的好感又上了一層。 男人看男人,不看外表。 同樣的年紀,有人浮躁,有人沉穩(wěn),梁霽辰顯然屬于后者,他身上自帶一種氣場,并不咄咄逼人,而是不驕不躁,不疾不徐的。 用通俗的話講,相當鎮(zhèn)得住場子。 想起自己上回還一門心思地想撮合易佳夕和連紹,他不禁有些汗顏。 劉春明坐在易佳夕斜對面的沙發(fā)上,“什么時候把你追到手的?” 易佳夕唇邊浮起抹笑,“我追的他?!?/br> 小模樣洋洋得意的。 劉春明的思想較為古板,一輩子也就喜歡過易佳夕mama一個人,卻也不敢表白,哪想到,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現在的年輕女性這么大膽直接,絲毫不因主動追求男人而害羞。 他定了定神,閑話不多說,進入正題。 盒子里裝著的,只有一只耳環(huán),和一只鑰匙,沒有留下任何文字信息,梁霽辰曾在停電第二天早晨八點見過這只盒子。 易佳夕告訴劉春明,那天晚上她請朋友來家里吃火鍋,當時冰箱沒有異常,這中間過了一夜,可能就是在那時候被人放進去的。 劉春明仔細詢問了當晚的幾個時間點,要了宋叢筠和錢之航的聯系方式,表示會找他們談談。 講得口干舌燥,他將那杯溫水一飲而盡,然后把證物小心的裝進證物袋中,起身告辭。 “對了!”易佳夕忽然想起錢之航那晚奇怪的話,她拉住劉春明,告訴他錢之航摔倒在樓道的經歷。 那會兒,易佳夕覺得錢之航是喝多了,現在覺得不敢細想。 劉春明的臉色越發(fā)嚴肅,他敏銳的捕捉到關鍵信息,“如果他真是被推下樓的,這意味著對方有了明確的傷害行為?!?/br> 梁霽辰及時地握住易佳夕的手。 劉春明對易佳夕說,“你不能再住這里?!?/br> 語氣是罕見的鄭重。 “我這里有監(jiān)控,有保安,對方如果真要害我,早就害了,犯不上做這么多小動作,”易佳夕提出論據,“何況連紹不也沒事?” “現在不是賭博,不是要你押大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連三個不是。 劉春明苦口婆心,易佳夕只覺得他嘮叨,很是不以為然。 站在一旁的梁霽辰在他們談論案情時始終保持沉默,并不參與,直到這時才出聲,“易佳夕,不要任性?!?/br> 他嗓音低得恰到好處,不給人壓迫感,堪稱悅耳。 “我沒有……”易佳夕立刻反駁,“我不喜歡小題大做?!?/br> “小題大做?”梁霽辰看著她。 “有一點,”易佳夕繼續(xù)理論,“搬到其他地方,他同樣能找到我,盡快把他找出來才是根本解決辦法,搬家只是舍本逐末。” 有一說一,劉春明覺得這丫頭真是聰明。 及時地把鍋甩到他這個警察的頭上,到頭來,成了他沒做好本職工作,不是她沒安全意識。 他冷眼旁觀這兩人的互動,本以為梁霽辰會同這丫頭說一番大道理,苦口婆心的勸。 沒想到,人家直接點了頭,“行吧,不搬,我待會兒就讓薛瑋把行李收拾過來,以后我就住這里了。” 別說易佳夕,就連劉春明都不免愣住。 “你,你住這?為什么?”易佳夕說話都開始打結了。 梁霽辰一派淡定,“因為你堅持要住這里,沒辦法,我只能住這里看著你。” 看著她? 什么鬼,當她是什么犯.罪.分子嗎。 她瞄了眼一臉看好戲表情的劉春明,又把目光轉回梁霽辰臉上,“非得這樣嗎?” “既然我勸不動你,那你也不用勸我,”梁霽辰看上去一本正經的,“如果真出事,好歹有我擋在前面,你能跑就跑吧?!?/br> 易佳夕:“……” 他的語氣平淡一如往常,卻生生說出幾分生離死別的悲壯感,四兩撥千斤,易佳夕啞口無言。 高,實在是高。 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是你的天敵。 劉春明都恨不得沖梁霽辰豎大拇指。 “可是我這里不隔音,你得練琴呀!”易佳夕靈機一動,以為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 “所以,我搬過來,不如你搬過去,我能保護你,也不耽誤練琴,”梁霽辰意味深長地強調,“價值千萬的琴?!?/br> “……”易佳夕真切體會到,什么叫話多閃了舌頭。 她剛才就不該無聊,問什么救琴還是救人的問題,明知道梁霽辰是個隱藏的金牌辯論選手,兼具鬧鐘與復讀機于一體,還附帶記仇屬性。 這回,只能認栽。 易佳夕有些不安地摸了摸膝蓋,“那我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