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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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先親的我……” “什么時候?”易佳夕嗅到狗糧的氣息,更湊近了一點。 宋叢筠慢吞吞地說,“高中?!?/br> 這個回答簡直讓易佳夕跌破眼鏡,要知道,在她眼中,宋叢筠高中時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乖乖學(xué)生,校服工整,不遲到不早退不逃課不早戀,接到男生遞的情書送的禮物,都會紅著臉交給易佳夕代為處理。 “我家的好白菜,居然高中就讓豬惦記上了?!币准严θ滩蛔K嘖嘆息。 這下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她是非要宋叢筠說出來不可了。 “我也沒想到,就很突然……”宋叢筠抿抿嘴,“那天他跟人打了架,臉上受傷,我看見了,就跟在他后面,想幫他處理傷口?!?/br> “不得了,這還是個不良少年?!币准严ε吭谡眍^上,擺好吃瓜姿勢。 宋叢筠笑了笑,繼續(xù)說,“他不理我,還趕我走,我不服氣,就拽著他,然后他停下來,問我是不是喜歡他?!?/br> 易佳夕聽得入神,眼睛都不舍得眨,只催促她快些講。 “我當(dāng)時氣極了,轉(zhuǎn)身就要走,他卻突然拉著我,把我推到那顆紅鼻子樹上……哎,夕,你還記得哪顆紅鼻子樹嗎?” 當(dāng)然記得。 學(xué)校附近的街心公園里有棵樹,樹干上長了顆很大的樹瘤,不知被誰涂了層紅漆,就像只紅鼻子,以此聞名。 易嘉澤把她推到那顆樹上,不由分說地親下來,她當(dāng)時都嚇傻了。 回想起來,那次初吻的體驗其實很不好。 他并不溫柔,甚至帶著些發(fā)泄的意味,沒有絲毫憐惜,他嘴里好像也受了傷,宋叢筠嘗到淡淡的血腥氣,并不確定,也像是旁邊那棵樹瘤上的鐵銹味,鋪天蓋地,密不透風(fēng)地將她困住。 人聲嘈嘈切切,那么近,又那么遠,令她感到慌張,那種眩暈感讓她不得不緊緊拽住易嘉澤的書包帶,才能不癱下去。 那一刻,他是侵略者,也是唯一的憑依。 他很快放開宋叢筠,擦了擦嘴角的血,冷酷地說,“以后別再跟著我。” 宋叢筠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決絕地,帶著少年的清瘦,顯得有些孤零零。 易佳夕聽得愣住了,這想象不出這是一貫內(nèi)斂的宋叢筠會做的事,她忍不住問了句,“是啊,你干嘛跟著他?” “他跟人打架是因為我,”宋叢筠有些艱難地開口,“是我,說了些對他不好的話……” 接下來的事,她就不肯再說了,也不肯說那人的名字。 那天晚上,兩人的情緒莫名都不是很高,各懷心事。 第二天,宋叢筠臨時有事,需要在法國停留幾天,易佳夕獨自一人從戴高樂機場返回國內(nèi)。 下飛機,孟瑤開車來接易佳夕回家,一路上跟她報告這三天的營業(yè)狀況。 y.bakery正在籌備網(wǎng)店在各個平臺上線,孟瑤這段時間忙得夠嗆,沖易佳夕大倒苦水,說自己如何如何辛苦,連跟男朋友約會的時間都沒有。 直到易佳夕拿出她在法國買的白貝母扇子項鏈,才終于堵住孟瑤的嘴。 “老板,你去法國,怎么不和梁先生一起?” 易佳夕若無其事道,“他忙。” 孟瑤從后視鏡里小心地看了眼,“你們……還好吧?” “我們……哪里不好?”易佳夕挑眉反問。 孟瑤察覺到危險,立馬搖頭,飛快地轉(zhuǎn)移話題。 回到小區(qū),進入公寓大樓的時候經(jīng)過大廳管理處,物業(yè)工作人員迎上來,“易小姐,前幾天您讓我們查監(jiān)控,很抱歉,那天晚上因為停電,監(jiān)控設(shè)備沒有工作?!?/br> “我知道了?!币准严ξ⑽㈩h首。 那天在醫(yī)院,錢之航非說自己是被人推了,沒鼻子沒眼的,自己都不肯定,查不到監(jiān)控,易佳夕也沒有放在心上。 易佳夕回家洗過澡,換了套衣服,出門參加初中同學(xué)聚會。 剛到法國的那天,易佳夕就收到“小棉襖”駱文同學(xué)發(fā)來的同學(xué)聚會邀請鏈接,弄得跟電子結(jié)婚請柬似的,花里胡哨,還配上畢業(yè)那天拍的許多照片。 在易佳夕看來,張張都是黑歷史。 初中那會兒,她其實挺瘦的,除了臉頰有些嬰兒肥,拍照尤其明顯,所以那會兒,易佳夕整天都琢磨著如何減肥。 或者說,如何瘦臉。 當(dāng)推開包廂門,易佳夕面上難掩錯愕。 她竟然看見連紹坐在桌上,對她微笑。 “你怎么會來?”連紹及時地為易佳夕拉開椅子,她只好坐下。 連紹十分自然地說,“我收到邀請了,當(dāng)然得來。” 易佳夕一沒想到班長會邀請他,二沒想到他竟然有時間。 畢竟連紹根本不是她的同班同學(xué)。 在易家沒出事前,一個連紹,一個易嘉澤,成天往易佳夕班上跑,他們都是學(xué)校里頂耀眼的男孩子,有時候插科打諢,渾水摸魚地坐在易佳夕班里上課,同學(xué)們歡迎,老師們也無可奈何。 那時候?qū)W校人盡皆知,這兩人是五班的編外人員,連拍畢業(yè)照那天,他們都來湊熱鬧。 畢業(yè)合照里,易佳夕站在第一排,易嘉澤和連紹一左一右,為了不擋住后方同學(xué)的臉,還特意彎著腿,在她腦袋上比v。 席上氣氛熱烈,最初因為連紹的明星身份而小心翼翼的同學(xué),隨著他的幽默和健談也逐漸熱絡(luò)起來。 他們聊著從前的糗事,樂此不疲,只有易佳夕意興闌珊。 九點多結(jié)束,幾個從前就鬧哄哄的男同學(xué)提議要去酒吧,易佳夕在這時候接到梁霽辰的電話。 她想了幾秒,走到包間外面。 “喂?” “回來了怎么不說一聲?” 易佳夕忍不住彎起嘴角,“你也沒問啊?!?/br> 過了會兒,梁霽辰說,“那我現(xiàn)在問,你在哪兒?” 易佳夕把地址告訴他,還是忍不住拿一下腔調(diào),“干嘛,你要來接我?” 他好像聽到一句很奇怪的話,反問道,“不來接你,我問地址干嘛?” 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梁氏語言。 易佳夕握著手機,剛要說話,忽然身后一陣喧嘩,同學(xué)們從包房里魚貫而出,吆喝著要易佳夕跟上隊伍。 “怎么了?” 易佳夕解釋說,“同學(xué)聚會,那幫人非要去酒吧,你快點來解救我?!?/br> 有個男同學(xué)聽到,嘻嘻哈哈過來拽她,對著手機大聲喊,“男朋友嗎?我們把你女朋友帶走了!想要人來酒吧贖!不然你女朋友就要被我們灌醉啦!” 易佳夕推開他,無奈地說,“你聽到啦?我要被他們帶走了?!?/br> 梁霽辰在那邊竟然笑了一聲,好似心情不錯的樣子。 “你跟他們走,怕什么?怕我不來贖你?” “你不會的,”易佳夕也笑了,“你不舍得?!?/br> 因為這出意外的小插曲,易佳夕不得不選擇跟著大部隊一同去酒吧。 酒吧老板是曾經(jīng)的體育委員趙杰,他特意留了酒吧二樓一處最私密清幽的卡座,免得連紹被人認(rèn)出來。 同學(xué)們對連紹的加入都挺期待,他講話風(fēng)趣幽默,一點不端架子,同學(xué)中不少人都是他的影迷粉絲,都不想錯過和偶像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一行十幾人,浩浩湯湯地出發(fā)前往酒吧,竟是一個不落。 易佳夕沒料到他真會跟著一起去,大概也是唯一不想讓他去的。 連紹追上來,“坐我的車吧?!?/br> 他帶了司機,可以載幾個同學(xué)過去。 餐廳璀璨的燈光下,他目朗若星,面孔比從前硬朗,但依然能辨認(rèn)出從前少年的模樣。 上學(xué)時,連紹幾乎每天都和易佳夕一同回家,還有易嘉澤,那時候,他從來不需要特意強調(diào)這句“我送你回家”。 不是所有的回憶都需要珍藏的。 “你現(xiàn)在是公眾人物,瓜田李下,還是多注意點吧?!币准严[擺手要走。 剛才酒桌上有幾個女同學(xué)沒喝酒,易佳夕乘坐其中一人的車過去,在路上,她給梁霽辰發(fā)消息,讓他如果沒出發(fā),就不要過來了。 一直到她到了酒吧門口,才收到梁霽辰的回復(fù):【為什么,我已經(jīng)快到了?!?/br> 這個突發(fā)狀況讓易佳夕感到一陣莫名的焦躁。 酒吧里生意很好,趙杰徑直帶他們來到二樓卡座,易佳夕坐在兩個女同學(xué)中間,連紹在她對面坐下。 上一場飯局大多是男同學(xué)們的主場,多年同學(xué)不見,也沒幾個人好意思一上來就灌女生酒,易佳夕勉強躲過。 現(xiàn)在酒吧都來了,再想找借口推脫不喝,就顯得有些拿腔拿調(diào)了。 就連上學(xué)時期的老好人,班長“小棉襖”都被灌了不少,喝得最起勁的趙杰放了話,今天誰要是豎著出去,以后他趙杰就不認(rèn)這個同學(xué)。 包括易佳夕在內(nèi),至少有五個女同學(xué)也不大想認(rèn)趙杰為同學(xué),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 趙杰被狠狠地笑話了一通,后來氣焰頓消,只得訕訕地改變了勸酒套路——玩游戲,誰輸誰喝。 一晃十年過去,大多數(shù)同學(xué)的面貌依稀都有變化,隨著進入社會,性格也有些變化,那時最木納的男生,現(xiàn)在做了銷售,在飯局上口若懸河;最平凡普通的女同學(xué),搖身一變,時尚又落落大方。 唯獨在玩這類酒桌游戲時,依然缺乏新意,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 也不知是誰提議的真心話大冒險,簡直土到?jīng)]眼看。 用梁霽辰的話說,“落伍”。 游戲老套,規(guī)則也老套,每人抽一張撲克牌,牌面最大則贏,牌面最小為輸,必須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由贏的那人決定內(nèi)容。 如果實在不想回答或是照辦,罰三杯啤酒,如果累計三次懲罰,就得喝一杯深水炸彈。 易佳夕內(nèi)心后悔不迭,早知道這樣,這同學(xué)聚會她就不該來。 游戲開始,最初幾輪,大家還顧忌著“同學(xué)情誼”,下手都不算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