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交易_分節(jié)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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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江余你在哪? 第56章 他數(shù)著時間看到了第五次的清晨,黑夜褪去時白光連著明黃色的太陽鉆進狹小的通風口。沈白詹幾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每眨一下眼都要抽空他所有積攢著的力氣,他甚至有些慶幸此時此刻還能呼吸。 哪怕鼻翼間全是不舒服的潮濕與令人作嘔的霉味。 他睜著眼卻給人一種死了的感覺,以至于看著他的人每一個小時就要進來探探他的鼻息,以防他真的斷氣。 商堯離開后便有人進來將吊著他手臂的鐵鏈拆下來,他右手連著肩膀疼了一晚,到最后睡過去時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暈了。 他夢到他高一開學前一晚,商堯和他一起在河岸邊散步,殘夏的余溫依然讓人毫無招架之力,沈白詹被熱地雙頰通紅,他將手里的小風扇挨在臉上吹。 其實上高中也只是從初中部挪到隔壁而已,沈白詹并沒什么太大的期待,每天上學也只是走那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 他看著他的背影,夕陽與河水的折射刺地他睜不開眼,他用手擋住眼邊的光,商堯一邊走一邊接電話,時不時回頭看看沈白詹有沒有跟上。 沈白詹伸手對著空氣輕輕抓了一下,什么都沒抓住。 柳絮紛飛是春天最后的倔強,夏天什么都沒有,悄悄就溜過去了。 冬日的人行橫道邊,那個男人對他伸出的手,溫暖的令他想要落淚。紅綠燈交替著出現(xiàn),黃燈只短短停留兩三秒,在這兩三秒的猶豫中謝江余向他伸出手。 綠燈亮了,行人允許同行。 他從夢中驚醒,靜悄悄的。 沈白詹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吊針,雪白的天花板,暖色調的頂燈。他想笑,剛發(fā)出聲音便激烈的咳嗽了好幾下,一咳嗽渾身上下的神經(jīng)都仿佛痙攣起來,疼的要命。 安予杳還是怕他真的死了沒法交代,這不上趕著來救命了嗎? 說到底都是費斯理得鍋,如果不領回來兒子根本不會有現(xiàn)在這些事。 沈白詹覺得自己回去就要被安北辭退掛上黑名單,隔三差五請假,這次還無故曠工好多天,被拎出來當?shù)湫蛼煸诎脖闭龑﹂T的旗桿上反復風干晾曬都不為過。 他這么多年沒得什么大病,今年這些病連帶著幾乎要用盡一輩子的霉運以及出血量一齊奔跑著向他涌過來,告訴他你的小命掌握在我們手中。沈白詹感慨自己命硬,卻又不得不害怕今天閉上眼睛明天還能不能睜開。 挪入這里后,沈白詹睡的時間遠比醒的時間要多得多,每次醒來都能看到有人在他床邊守著,偶爾能看到商堯,但如果沈白詹一睜眼看到是他,便會飛快的閉眼強迫自己繼續(xù)休息。 他沒給商堯能與他說話的機會,有時候商堯明明看到他醒過來,剛叫沈白詹的名字,沈白詹便閉眼偏過頭裝作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他已經(jīng)給商堯指過明路,既然商堯不領情,那他也不必再廢話,一直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有什么意思呢? 商堯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站在了沈白詹的對立面,好笑的是那個利益正好是沈白詹自己。 也挺沒意思的,至少在沈白詹看來,他只是在通過自己來發(fā)泄對謝江余的憤怒。他在報復謝江余,有那么多條路可以走,偏偏他選擇了沈白詹這條路。 沈白詹能感受得到商堯并不是真的想傷害他,古往今來施暴者都會以各種神奇且邏輯似乎能說的通的理由將自己的不幸強加在受害人身上,而商堯劍走偏鋒正好站在邊緣試探,直接導致沈白詹遭殃。 沈白詹承認自己是個渣男,他也懺悔就這么綠了商堯,可他決定做謝江余情人時便立即向商堯提出分手,這似乎也沒什么毛病。 得那些心理上的疾病他也認了,沒什么值得可憐的。沈白詹覺得自己只要過得好,得那些心理疾病又算什么呢?在外人看來他一定是被這些疾病支配了頭腦,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自愿。 就算是疾病cao控著他的大腦又如何? 他還是想要靠近謝江余。 很明顯當事人并沒覺得有多大問題,但身邊那些事逼一樣的旁觀者偏偏要把苦命的標簽往沈白詹身上扣。 當情人是他自己愿意的,分手短信也是他發(fā)的,沒做決定之前沈白詹便已經(jīng)想要與商堯分開,謝江余正好做了拒絕的載體。 他閉著眼,商堯正在為他揉著身體,以防沈白詹長時間躺在床上肌rou萎縮。 商堯說:“這么多天你還是沒有話對我說嗎?” 還真沒有,沈白詹心說。 “我回了一趟你在安北的公寓,找到了一本病例,又去那家心里診所走了一趟,醫(yī)生被我請到這里,你什么時候想說話我就叫醫(yī)生上來?!?/br> 沈白詹皺眉,他被查到去心理診所是遲早的事,他也不怕知道,但他萬萬沒想到商堯會把葉樺研也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