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底游魚_分節(jié)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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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哥也是在這一天里,再次見到阿言的。 鴨姨的管制似乎暫時告一段落,阿言又得了自由,小心翼翼又開開心心地溜到從哥的屋子里。 他從懷里掏出兩個餅,還掏出一個紙包的玩意。紙包打開,里面竟然是兩條小小的烤魚。 阿言說你看你看,喜不喜歡,好幾天不得吃rou了,趕緊來開開葷。 從哥也很高興,他連忙讓阿言把魚拿出來,又從柜子里翻出兩壺酒。他給阿言倒酒,又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這個小秘書。 阿言的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些長了,倒是愈發(fā)地像苦山的小年輕。 從哥說這幾天你怎么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阿言說有,不過不要緊,“烏鴉看著,他那么大一個人,擋在門口,別人也進(jìn)不來?!?/br> 從哥又問,烏鴉有沒有為難你,就像你之前說的,他有沒有拿你出氣。 阿言捏起一條小魚,咬了一口,又灌了一口酒,說沒有沒有,“他不會拿我出氣的,你看他還給我弄了這兩條魚?!?/br> 從哥聽罷,再看看阿言眉飛色舞的表情,忍不住道——“你和他好像相處得不錯?!?/br> 這話一說,阿言嗆了一口。他的臉色瞬間一變,目光也立即有些閃躲,嘴里一邊嚼著魚rou,一邊支支吾吾地嗯嗯啊啊,含糊不清的說大概吧,還可以,他這個人笨笨的,兇兇的,但對我是蠻好的。 說著又想把話題岔開,再把另一條魚往從哥方向推了推,催促從哥快點(diǎn)吃。 但從哥看出了其他的東西。他沒吃魚,反而喝了一口酒,一針見血地指明——“你和他做了?!?/br> 阿言又嗆了一口。 “做什么?”阿言明知故問,“做、做魚啊,這個不是他做的,是我生火烤——” “你和他上床了,”從哥步步緊逼,急切追問——“什么感覺?” 多年之后從哥無比后悔自己當(dāng)年問了這個問題,因?yàn)榘⒀缘幕貞?yīng)不僅讓從哥對新世界大門后的東西產(chǎn)生了難以自持的好奇,還放縱阿言以誤人子弟的方式,叫自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雖然阿言所說和從哥后來的體驗(yàn)完全不是一回事,但至少在從哥于門外徘徊之際,打消了他對那方面的大部分的恐懼。 阿言撓撓頭,把領(lǐng)子往上扯了扯——或許他自己也意識到當(dāng)下表情的窘迫,所以盡可能多地把臉遮上——模棱兩可地說——“還、還成吧,沒、沒想象的那么糟糕,就……就那樣,很快的?!?/br> “……很快的?!”從哥訝異,“烏鴉看起來不是很快的人啊?!闭f完又覺得不太全面,補(bǔ)充道——“這……大概是有個體差異?” “不是那個很快,”阿言為難地解釋,“就是難受的感覺,一下就過去了,就是、就是……” 阿言抓耳撓腮,現(xiàn)在他恨自己讀書不夠多了,想找點(diǎn)形容卻怎么都找不出,最終只能手一攤,道——“眼一閉,腳一跺,一小會的功夫,然后該進(jìn)來的進(jìn)來,該出去的出去?!?/br> 從哥似懂非懂,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開始有點(diǎn)痛,后來有點(diǎn)癢,一痛一癢真他媽的爽。 “那……怎么進(jìn)得去???”從哥又問。 阿言心說你可以啊,你這是陷阱問題吧,現(xiàn)在問我這個,我要說沒進(jìn)去你就說我慫,我要說進(jìn)去了你又說我沒抗?fàn)幍降住?/br> 糾結(jié)片刻,阿言不耐煩地作結(jié)——“你自己都知道有個體差異了,那你和阿大試一下不就全知道了嗎,你問我,我也說不準(zhǔn)啊?!?/br> 從哥愣愣地望著阿言,就像望著一個領(lǐng)路人與先驅(qū)者。 阿言埋頭吃烤魚,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人生經(jīng)驗(yàn)與從哥分享。 兩人冷場片刻,從哥還想確定一下“烏鴉真的進(jìn)去了”沒有,但阿言沒等他說完,就嘖了一聲,狠狠地瞪了從哥一眼。 第64章 第章 “其實(shí)我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壞事,”阿言吃完了自己這條魚,看著從哥還在思考人生而沒打算動魚,又把從哥的魚拿過來開始吃,“我看阿大挺喜歡你的,他肯定舍不得讓你痛?!?/br> “阿大不喜歡我。”從哥脫口而出。 “怎么可能?!卑⒀詮聂~背吃起,這是最有rou的地方,啃了兩口,覺得有點(diǎn)對不起從哥,又把魚頭掰下來,一點(diǎn)點(diǎn)吮吸。 “我聽烏鴉說了,阿大是個很講情義的人,那么多年來都沒和誰有過瓜葛。這一次收了你,積蓄多年的洪荒之力有待宣泄,這人一扯旗,肯定看你哪哪都好了?!?/br> “他真不喜歡我,他有過喜歡的人?!睆母缯f,說完又后悔了。 他也不懂自己為啥老揪著這玩意不放,明明阿大都和他解釋過了,他再和阿言說,就顯得自己特別耿耿于懷。 其實(shí)他沒有耿耿于懷,他就是—— “你說那什么小遠(yuǎn)啊?!卑⒀园阳~眼睛都挖出來吃了,呷呷嘴,瞥了瞥從哥。 從哥一驚,道——“你他媽也知道小遠(yuǎn)?” 知道,阿言當(dāng)然知道。 烏鴉話比阿大多,萬不是什么一個“嗯”字就把話題聊死的人,自己又比較事逼,兩人湊一塊,要是烏鴉不踹他屁股,還是能有幾句話講的。 這幾日阿言不能來找從哥,本來就憋得慌,等到晚上烏鴉回來了,他當(dāng)然要讓嘴巴釋放釋放,抓住烏鴉問個沒完。 所以他不僅知道小遠(yuǎn),還知道從阿大十七歲算起,到現(xiàn)在三十一歲,總共有三個人明面上追求過他,有兩個暗戀過他。 其中明面上追求他的兩個是女的,一個是男的。男的就是那個小遠(yuǎn),而女的有一個則是他曾經(jīng)被安排做老婆的女孩。 “他還娶過親?”從哥真是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沒有,那女孩比那小遠(yuǎn)消失得還早,她本來就不服氣家里安排的親事,后來和西頭一個屠夫的兒子好上,大肚子之后就離開苦山了?!?/br> 阿言把后半條魚也拿過來,他覺得從哥聽到這些應(yīng)該是沒什么食欲了,于是大快朵頤,三兩口消滅干凈。 他是太久沒有沾rou腥味了,雖然二十多歲已經(jīng)停止了發(fā)育,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有長個頭的趨勢,不然怎么每天都吃不飽似的,聞到rou味就跪下了。 “所以阿大沒什么戀愛經(jīng)歷的,烏鴉和他熟悉,他看得出阿大對你挺上心,”阿言說,“你說不喜歡,大概是阿大不怎么說話。但他要真不待見你,你也不會被解了鏈子隨便放著,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