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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竟然要未來的大秦皇后為他在眾人面前起舞? “這、這怕是不妥吧?!狈飧吡x自是不肯答應(yīng),委婉拒絕道。 “有何不妥?”然封景榮自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對方,“陛下可是沒聽見方才廖國公說得?昔日先帝在時,臣的生母柔良人也曾在大殿之上獻(xiàn)舞,故才有今日廖國公追憶往昔之說。廖夫人舞姿奇絕難道不能效仿前例,在年宴之上再續(xù)一段佳話嗎?” “這、這……” “陛下,不知今日臣等有幸觀夫人一舞嗎?”封景榮瞇了瞇眼,繼續(xù)逼問道。 封高義身子發(fā)涼,他張了張嘴不知如何作答,封景榮也不急,就靜靜坐在那等著封高義的決斷。 這是何等的屈辱??! 封高義咬緊嘴唇,無奈之下余光漸漸瞥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廖夫人。 “陛下,妾身愿為大秦獻(xiàn)上一舞?!绷畏蛉似鹕砉蛟诹说厣?。 “夫人?!狈飧吡x喃喃道,眼角微微泛紅。 “還請陛下恩準(zhǔn)?!?/br> “準(zhǔn)?!?/br> 冷眼看著臺上這難舍難分的場面,封景榮嘴角微揚,似是有點愉悅。 “陛下,還容妾身退下準(zhǔn)備一二?!闭f完廖夫人就在侍女的攙扶下,去換了一件帶有水袖的碧色衣裳。 等廖夫人又站在大殿中央,欲起舞之時,封景榮則又開口了。 “陛下,似乎光是觀舞多少單調(diào)了點。” “那丞相……以為如何?”封高義顫聲問道,不知對方心里到底還打著了什么主意。 “不巧,臣還聽聞廖國公擅于擊缶,父女齊心為陛下獻(xiàn)上一舞,想必是再好不過的”說完也沒管封高義的反應(yīng),封景榮轉(zhuǎn)臉望向坐在那一臉鐵青的廖國公。 “廖國公忠心耿耿,想來陛下的懇求應(yīng)是不會拒絕的吧。畢竟要是拒絕的話,那便是抗旨之罪啊?!敝父鼓﹃掷锏牟璞K,封景榮悠悠說道。 廖國公雙手攥緊,知眼下情勢很是不妙。 他沒料到陛下心性如此急躁,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挑釁封景榮。 事發(fā)突然,為保住其不當(dāng)中受辱,他只能將這黑鍋自行接下。 廖國公心里嘆息,他知今兒要讓封景榮這只惡狼泄憤,這擊缶的差事他是不得不做了。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廖國公飲下一杯酒,站起身來。 “老臣遵旨?!?/br> 話才說完,樂器已被幾個太監(jiān)端到了大殿之上。 “國公請?!?/br> 廖國公只有硬著頭皮上前,與自己的女兒相視一眼。 宮樂響起,伴著一聲聲擊缶聲,廖夫人的水袖騰空而起。 這場年宴沒有向以往那般君臣同歡很久,主要是封景榮似乎沒有久留于此的意思,待宮內(nèi)的禮花放完就散了場。 封高義也是臉色慘白,盯著封景榮的背影,眼珠子都要一并瞪出來了。 “陛下?!绷畏蛉俗Я俗Х飧吡x的袖子,搖搖頭,示意對方將那仇恨的神色收斂回去。 “夫人,都是朕沒用,今日讓你和國公受此大辱?!狈飧吡x神色慘淡,手暗暗捏緊。 “陛下,今日之事您太過草率了。您安排這一只舞曲對封景榮來說不痛不癢,到最后只會激怒他。”廖夫人深深嘆了口氣,“不僅如此,我們在宮內(nèi)僅剩的幾個暗樁怕也是不保,實在是得不償失??!” “是朕考略欠佳了。只是朕、朕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狈飧吡x憤懣地說道。 廖夫人知他這夫君意氣用事,不計后果,只好好生勸道:“陛下還請耐心些,國公已經(jīng)有大致的安排了。如果此事能成,便能一舉除掉封景榮,助您奪回大權(quán)。” “真、真的嗎?國公終于愿意出手了嗎?他不是一直不愿——”封高義的情緒有點激動,像是干涸太久的人終于碰見了甘露了一般。 “想來應(yīng)是情況有變,國公怕是得了什么消息?!绷畏蛉宋⑽Ⅴ久?,她的父親心思難猜,她也不知對方為何態(tài)度突然變化如此,“陛下放心,今晚封景榮在朝臣面前如此跋扈,國公也該明白對方是不會容他的?!?/br> “是!封景榮簡直欺人太甚!遲早有日朕要將他血債血償?!狈飧吡x咬牙說道,“夫人,若是有什么要朕做的,只要讓封景榮償命,朕都愿意一試?!?/br> “眼下陛下只要安心等待就好,等國公再次傳信進(jìn)來吧。”廖夫人嘆了口氣,他這夫君想得簡單,封景榮何其難對付,豈是以命換命能拿下的。 然而此時他們也沒有退路了。 封景榮坐在馬車上,眸子微沉。 他得到的消息果然沒有錯誤,這位廖國公怕是已有輔佐封高義,與他作對的心思了。 封景榮雖不知道對方會想出什么手段,但他并不在意。 他只想知道當(dāng)年的事對方是否也參與其中。 “主子,您回來了?!碧焐咽谴蠛冢w管家提著燈籠帶著人在外候著封景榮的歸來。 “小公子呢?”封景榮問。 “回主子的話,小公子應(yīng)是在屋里睡下了?!壁w管家答道。 “他……今日還過得好嗎?” “主子放心,小公子今日過得很是開心,一整天和下人們又是?;簦质呛W?,玩鬧了好久才回了屋子。對了,小公子還學(xué)著剪了一副窗花說要給您呢!” “是嗎?!狈饩皹s眉頭松了松,神色溫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