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書迷正在閱讀:釜底游魚、物質交易、空降豪門離婚現(xiàn)場[穿書]、穿成暴君之后[穿書]、穿成萬人迷的男友[穿書]、魔尊也想知道、玫瑰木、讓世界在我腳下顫抖、師兄別撩我、重生之養(yǎng)條小狼狗 [強推]
封景榮收回目光,默不作聲,只自顧自地向前走。 “主子,可要讓人傳膳?”趙管家的眼珠子轉了一圈。 “小公子呢?” “回主子的話,小公子起身后就一直在您屋里,未曾出來?!?/br> “今兒他沒來院子里?”封景榮微微蹙眉。 “不曾?!壁w管家恭敬答道。 穿過石子徑,屋門大敞著,老遠就能聽見少年洪亮的朗讀聲。 “夫治國猶如栽樹,本根不搖,則枝葉茂榮。君能清凈,百姓何得不安樂乎?” 走至窗前,只見少年正捧著泛黃的古籍,搖頭晃腦,猶如古板的小老頭一般。 “洛兒,如此用功?” 聽到聲響,少年身子一頓,瞧見是封景榮回來了,眉眼一下就舒展開來了。 “榮榮,你終于回來了!” 瞧著那雙亮晶晶的桃花眼,封景榮唇角微勾,走過來,摸了摸少年的腦袋,“一個人可看得懂?” “嗯,我讓巧紅先念于我聽的。”少年笑道。 “她倒是還認得字?!狈饩皹s站在少年身后,修長的手指落在泛黃的書頁,“你剛念得這句可知其意?” “這句……”洛華昂了昂下巴,神色有點得意,“我明白!” “哦?說說看?!狈饩皹s雙眸微微瞇起。 “這句的意思就是在栽樹的時候,根要扎得深,才能長出枝葉,茂盛成長?!闭f道一半,少年就有些卡住了,磕絆起來,“所以君就、就要和樹一樣扎根,百姓就、就能安樂了?” 身后傳來一陣輕笑。 “我、我說錯了嗎?”少年的臉上染上一點緋色。 “前面說得不錯,后面你缺少常識,故講得不得要領?!狈饩皹s語氣溫和,指出問題。 “我知道……扎根很重要,我以前也很努力把根土里面深的,可是后面就、就看不懂了?!鄙倌晷÷曕止镜?,“難道人也能扎根嗎?” “此句為類比,不是指人和樹一般栽在土里的意思?!狈饩皹s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怕少年羞惱,面上沒有顯露出來,“這句說得是治國猶如栽樹,只有根基穩(wěn)固,才能繁榮昌盛。君王圣明,百姓們才能生活安樂,明白嗎?” “嗯……有一點。” “不急,你方接觸這些,生疏晦澀皆是難免的?!狈饩皹s安慰道,“不會的,我慢慢教你便是了?!?/br> 于是,二人便在書房又探討了一會兒,直到少年的肚子餓的叫出聲了,封景榮方勸少年暫歇下,先將午膳用了。 晌午之后,封景榮尚有積累成山的公務需要處理,故讓巧紅先伴少年左右教其識字。 封景榮正坐于桌案邊批示公文,陡然有一道黑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跪于地上。 “主子,密報?!?/br> “念?!蹦腥祟^甚至。 “跟隨至廖國公府?!?/br> “繼續(xù)跟。從苜蓿衛(wèi)里調遣十人,將薛國公極其家眷監(jiān)視起來,不要打草驚蛇,只需記下每日皆于何人碰面即可。” “是,主子。” 黑影領命后,便失去了蹤影。 門外的小廝傳報道:“主子,郎中令攜護軍都尉求見?!?/br> “進?!?/br> 語畢,曹宇和另一年輕男子走了進來,朝封景榮行禮。 “拜見大將軍?!?/br> “坐吧。”封景榮放下卷軸,望向了其中一人,“回來了?” 那男子跪在地上,恭敬道:“石友明不負將軍重托,以將楚軍殘黨肅清。” “干的不錯,起來吧?!狈饩皹s微微頷首,語鋒一轉,“我安排于你的那門親事,你可還滿意嗎?” “將軍之命,不敢推脫。郭家乃是翰墨大家,郭宗正飽讀詩書,才學斐然,其女亦是明秀聰慧,雍城出名的大家閨秀?!笔衙鞔诡^,聲音頓了頓,“屬下高攀不起?!?/br> “去拜訪過了?”封景榮抬眼望向曹宇,“郭宗正他不樂意?” “大將軍,我陪石頭他一起去的,是他自己瞎琢磨,郭家待客還是很周到的?!辈苡钆呐氖衙鞯募绨蛐Φ溃肮烙嬍鞘^這小子害羞了?!?/br> “那是你不滿意?”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自慚形穢,配不上郭家小姐。況且邊疆未平,屬下著實沒這兒心思?!笔衙髅蛄嗣虼秸f道。 “古人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自己不先成家立業(yè),又如何為大秦一匡天下?!蹦G色的眸子暗了暗。 “是,主子所言有理。”石友明沒再辯駁什么,其實封景榮這話著實有些唬人,細細一想,他自己也是尚未成家的,“只是不知主子為何如此心急?” “這樁婚事決定了我們與士族的關系?!狈饩皹s目光望向石友明,“況且六、七年了,你也該從往事里走出來了?!?/br> “將軍,此事與之無關,以前我也和將軍說過,我與洛華只是友人而已?!笔衙鞴碚馈?/br> “我知曉?!蹦腥酥讣饨徊妫曇羟謇?,“不然依你所見,我會如何處置你?” 氣氛有些凝固,曹宇連忙出聲打起了圓場,“這本是喜事,怎么還鬧僵了呢?這樣我現(xiàn)在再去一趟郭宗正那,可好?” “將提親的聘禮一并帶去,順便將這封書信帶給郭宗正。” “這是?”曹宇上前接過,面露疑惑。 “請他幫個小忙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