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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氏兩兄弟果然不對盤啊,弟弟的生日宴哥哥故意躲著……嘿,我之前還以為這些只是謠言呢?!?/br> “什么事情都不會空xue來風?!?/br> “那是,不然像厲氏這種企業(yè),誰敢造謠?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宋淮秒懂,今天是厲子凡的生日,但厲城驍卻在昨天就帶他出去跟朋友一起玩兒,直到今天晚上很晚才回家。想必他是故意為之,就是不想看到厲子凡的生日宴,這才將他帶了出去。 眼不見心不煩。 本以為這么晚了,依照厲家人的性格,生日宴應(yīng)該早就結(jié)束了才對,卻不曾想還是撞上了這場生日宴的尾聲。 不過,宋淮還是覺得奇怪—— 厲城驍向來不是一個心眼兒小的人,即便不愿意看到厲子凡如此招搖地過一個生日,但也不至于……會這么生氣吧?而且,因為遷怒,順帶著對那些賓客的態(tài)度也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差了。 這種遷怒的行為不僅幼稚,還非常的得罪人。 饒是厲城驍平時再怎么高冷,但也不至于情商低到讓人忍不住背地里罵他。 厲城驍此刻的心情down到了極點,對外界處于一種本能的排斥心理當中,連宋淮什么時候被人給勾搭走的都不知道。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男人站在宋淮跟前,兩人談笑風生。 大少爺眼睛一瞇,幽冷的暗茫在琥珀色的眸子里一閃而過。 他想起來了,那個男人是胡奕陽,星海市有名的花花公子,而且只對男人感興趣,尤其喜歡那種干干凈凈、不諳世事的小年輕。 據(jù)說,他還包|養(yǎng)了很多二十歲出頭的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明星,還有一些小主播,且個個兒都是那種白凈款的。 正好,宋淮也是那一款。 厲城驍沉著臉,徑直走到了宋淮身邊,一句話也沒說,低著氣壓就把宋淮給拉走了,一路將人拉回了別墅的大廳,將院子里那或高談闊論或竊竊私語的聲音給關(guān)在了聽覺之外。 一進大廳,桌子上那巨大的生日蛋糕占據(jù)了C位,輕易就抓住了宋淮和厲城驍二人的全部目光。 桌子邊上坐著三個人:厲勁峰,趙苑舒和厲子凡,其樂融融,看樣子是準備切蛋糕了。 宋淮只覺得奇怪,怎么這么晚了蛋糕還沒吃?而且按道理來講,生日蛋糕不應(yīng)該是跟賓客們一起分享才對嗎? 但是,就他們剛剛在院子里的所見,那些賓客應(yīng)該是打算回去了。還沒吃蛋糕,這就都回去了? 那這還算是什么生日派對?。?/br> 宋淮剛想向厲城驍表達自己的疑惑和不解,偏頭卻看到男人的眸子里閃著無盡的落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反正喉嚨突然就像是被燙了一下似的,酸酸澀澀的難受得緊,想說的話悉數(shù)被封在了嗓子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愣愣地隨著厲城驍往里走,正打算抬腳上樓時,趙苑舒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阿驍,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厲城驍捏了捏鼻梁,無力地說道:“跟朋友玩得忘記時間了。” 說著便又要轉(zhuǎn)身。 “阿驍,”趙苑舒再次開口,“要不要一起吃點蛋糕?今天是弟弟的生日呢,我們特意等你回來的……” “不了,”厲城驍拒絕得干脆,“我們在外面吃得很飽,你們慢慢吃?!?/br> 邊說著,便已經(jīng)拉著宋淮往樓上走去了。 厲城驍將房門關(guān)上,他關(guān)門的時候動作放得很輕,甚至都聽不到門合上的聲音。在關(guān)上之后,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看著那扇已經(jīng)緊閉的房門,留給宋淮一個落寞的背影。 宋淮也不說話,他知道厲城驍心情不太好,心想這個時候還是多留點時間給他比較好。 突然,厲城驍開口,打破了房間里的這份沉靜:“你說,他們是不是特別像一家三口?” 厲城驍?shù)穆曇艉艿停镜统恋纳ひ衾镆呀?jīng)感受不到屬于成熟男人的那種渾厚,取而代之是孩子般的茫然無措。 “我從來就沒有過過生日,生日對于我來說,就是身份證上那一串數(shù)字中的八個數(shù)字。如果不是因為要記住身份證號,我可能連我的生日都記不住。” “但我卻會永遠記得今天,記得厲子凡的生日?!?/br> 厲城驍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這么些年來,他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被漠視、被邊緣化,但今天晚上,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平被無限放大,那些壓抑了十多年的情緒就像大樹的種子見到了陽光和雨露一樣,忍不住地想要破土而出。 “每年的這一天,家里都很熱鬧。以前小的時候,家里來的是學校里的同學,長大后來的是星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都只有一個目的,給厲子凡說‘生日快樂’?!?/br> “還小的時候,每年到這種時候,我都是偷偷躲在房間里,就是賴著不下去,可笑的是,躲了一天了,除了秦姨會記得給我送飯上來,他們沒有一個人記得我的存在?!?/br> “后來的某一年,少隅他們來找我,正好碰上這一天了,他們在我房間里先是罵了厲子凡很久,然后帶我出去玩。從此以后,每一年的今天,我都會跟少隅、和尚和漢子他們出去玩,眼不見為凈。” “這幾乎成了我們四個人心照不宣的定期活動了?!?/br> “本來按照每年的經(jīng)驗,這個點了,宴會早就應(yīng)該散了,但今年——”厲城驍說得有些激動,聲音大了好幾分貝,“他們?yōu)槭裁匆任??這么多年了,難道要我一邊在傷口上撒鹽,一邊假裝沒事人一樣,跟他們裝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然后給最小的弟弟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