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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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野雞長尾上的翎毛,通體藍(lán)中帶紫,光潤亮澤,很是適合做雞毛毽子,不知道把這毛拔了再賣,會不會影響價格。 心里想著,謝孤舟便將這野雞裝入袋中背上,然后,拔腿再往林的深處走去。 雪天,果然十分適合打獵。 兩個時辰后,謝孤舟便袋中鼓鼓。 里面裝有野雞三只、野兔五只、飛龍一只、獐子一只。 謝孤舟已經(jīng)很滿意了。 風(fēng)雪越發(fā)的大了,看看天色也已不早,他若現(xiàn)在離開,應(yīng)該可以在太陽下山之前趕回家的。 不知道薛明珠喜歡吃什么野味。 飛龍rou質(zhì)細(xì)嫩又有營養(yǎng),好消化易吸收,留給她補補身子吧。上次淋了雨,總是留下點病根兒,要好生將養(yǎng)的。 她好像愛吃小雞燉蘑菇,都念叨好幾回了,那只漂亮的大野雞也給薛家吧,rou給她吃,雞翎可以做毽子,她不出屋時,也可以在屋里踢…… 滿天風(fēng)雪之中,清冷的少年墨眸之中泛著溫暖的笑意,柔和了滿身的孤傲凌然。 正當(dāng)謝孤舟打算轉(zhuǎn)身從密林深處往外走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細(xì)微的枯枝碎裂的聲響伴著淡淡的腥臭之氣,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頭,謝孤舟瞳孔微縮…… …… 寧安將軍府。 “今年的初雪可真不小啊……” “瑞雪罩豐年,想必今年的寧安在大將軍的領(lǐng)導(dǎo)下,又是一個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豐年。”,唐太常坐在下首語氣激動的說著。 “唐兄所言極是?!?/br> 薛宗羲在一旁笑瞇瞇的應(yīng)著。 他們這些寧安來的流人,除了他和唐太常收到了請柬之外,前御史侍郎云淵云大人和前史官左斌左大人也都收到了請柬,欣然前來赴約,此時正一同坐在宴席的末尾。 王朔則在首席之上。 看樣子,他的這個同年確實在寧安混得不錯。 薛宗羲并未因自己被分在了尾端而心生不滿,他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狀元、也不是宗仁府的理事,他現(xiàn)在只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平民,能有幸來將軍府赴宴已是不錯了。 只憑這一條,寧安的一些地痞流氓就不敢欺負(fù)到薛家頭上。 他明白,其它人自然也明白。 能來參加將軍府的賞雪宴是幸運,可是,能不能入大將軍的眼,可就要各憑本事了。 前史官左大人一生耿直,素不喜這種宴席,所以一直沉默。 前御史侍郎云大人蒼老了許多,云家老祖宗的去世,讓云淵似乎心灰意冷,再無心官場,因此,很是消沉。 倒是前太常的唐文舉興致頗高,對寧安將軍的贊美之言滔滔不絕。 只可惜,他們這些流人坐在宴席尾端,哪怕唐文舉止夸張,文詞華麗也是遠(yuǎn)遠(yuǎn)引不起坐在上首的寧安大將軍的注意。 薛宗羲坐在尾端吃吃喝喝,偶爾捧一下唐文舉的場,讓他不至于太尷尬,倒也悠然自得。 不一會兒,寧安大將軍鄧睿便起身離了席,說是喝得有些多了,去醒醒酒,讓大家繼續(xù)賞雪。 就在唐文舉對著滿院的白雪紅梅吟了一首又一首詞藻華麗的詩詞之時,王朔悄悄來找薛宗羲了,示意他跟自己走。 薛宗羲放下酒杯,悄悄離了席。 期間,只有云大人注意到了,而其它人要么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要么‘詩興’大發(fā)繼續(xù)表演都沒有看見。 王朔只是悶頭領(lǐng)著薛宗羲往前走,他不說去哪兒,薛宗羲也不問。但憑著感覺,薛宗羲覺得自己要去的地方很可能是寧安大將軍鄧睿的書房。 這里離他們宴席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而且,越走崗哨越多、越安靜。 心中有了猜測,薛宗羲便不再暗中觀察,只是沉默的跟在王朔的身后走著。 大概走了一柱香的時間,王朔終于停下了,薛宗羲抬頭一看,果然是書房。 “薛兄,稍等我片刻……”,王朔對薛宗羲說了一聲,然后,上前與守在書房外的將士低聲道:“王朔帶前宗仁府理事薛宗羲求見大將軍。” 守門的黑甲將士看了一眼薛宗羲后,悶聲道:“稍等?!?/br> 轉(zhuǎn)身入書房通報。 不久,便在書房中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霸氣威嚴(yán),“讓他進來吧……” “請!” 黑甲將士伸手道。 王朔看了一眼薛宗羲,低聲道:“薛兄放心,大將軍雖然為人不茍言笑,但是,卻是胸懷大志之人,極為重視人才……” 殷殷叮囑,就差點想要陪著進去了。 可惜,大將軍要見的是薛宗羲,并不是他。 這一番關(guān)心,薛宗羲自然是記在心里,點點頭道:“月章放心?!?/br> 進入書房后,薛宗羲正色彎腰施禮,“前宗仁府理事薛宗羲見過寧安大將軍?!?/br> “薛理事不必客氣,快快請起?!?,上首的男聲沉穩(wěn)有力。 安寧大將軍鄧睿端坐上首,劍眉虎目,威嚴(yán)懾人,堅毅如山,確實英武不凡,讓人印象深刻。 薛宗羲也沒有客氣,讓起便起,只是慚愧的道:“鄧將軍稱呼在下為子衡便好,在下早已不是宗仁府理事了?!?/br> 薛宗羲字子衡。 “既然如此,本將軍也就不客氣了……”,寧安將軍鄧睿掀了掀厚重的眼皮,沉聲道:“子衡,你覺得皇上會立誰為太子?!” …… 第33章 立誰為太子?! 若是當(dāng)今圣上有心立太子, 又何至于拖到現(xiàn)在,讓慶王世子和瑞王世子在京中攪風(fēng)攪雨?!鬧得烏煙瘴氣?! 孝帝無子。 可是,又不甘心將皇位傳予死對頭的兒子, 這些年就一直拖著。 可是,現(xiàn)在, 孝帝老了, 再也拖不得了。 連遠(yuǎn)在寧安的將軍都已憂心不已,足見事態(tài)已多么嚴(yán)重。 “可是京中出了什么變故?”,薛宗羲略微思索了一下后,不答反問道。 寧安將軍眼波微閃, 看了薛宗羲良久, 才沉聲道:“七月初三朝會上, 朝臣們又提到了立太子一事,誓要逼皇上選出一人……” 雖然,寧安將軍只是三言兩語,可是, 薛宗羲心中已能想像得到當(dāng)日金鑾殿上的血雨腥風(fēng)、刀光劍影。 “出事了?”,薛宗羲眉頭微皺,下意識的問道。 若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哪怕寧安再遠(yuǎn),也該知道太子在那日立了誰了? 既然寧安不知, 那便是當(dāng)日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以至于群臣的算盤全都落了空。 寧安將軍一挑眉,暗驚于薛宗羲心思之敏、嗅覺之利。 難怪王朔極力向他舉薦他的這位同年。 王朔來寧安時, 他也才剛升任寧安將軍不久,求賢若渴。 雖王朔只是個七品縣令,可是,畢竟是正經(jīng)兒的進士出身。他想收王朔入他帳下,管些軍需物資帳務(wù),奈何,王朔被官場傷透了心,死活不愿再入官場。 正好,他的三兒到了開蒙的年紀(jì),便請了王朔坐館。 又做主替王朔買下了幾家鋪子,讓他可以專心教導(dǎo)三兒。 他與王朔的關(guān)系自是要強上許多。 他對于王朔的才學(xué)還是很欣賞的,也聽聞沐陽縣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樂業(yè)。 所以,王朔這個人能力還是有的,只是不適應(yīng)官場的生存法則而已。 而自從薛宗羲來后,王朔已經(jīng)幾次向他進言,極力推薦他的這位同年。 能成為王朔那年的狀元,才華自然是不用擔(dān)心的。 他向來愛才,再加上王朔極力推薦,薛宗羲他自然是要見上一見。 而且,薛宗羲是宗仁府理事,掌管著皇室子弟們的婚喪嫁娶、子女入牒、嫡庶生卒、俸祿銀錢等等,所以,寧安大將軍鄧睿是想從薛宗羲這里了解一下慶王世子和瑞王世子其人。 他寧安雖遠(yuǎn),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若想位子坐得穩(wěn),日后的頂頭上司會是誰,什么性情,總是要關(guān)心一下的。 原本只是想聽聽薛宗羲眼中兩位世子的品性如何,可現(xiàn)見薛宗羲如此見微知著的本事兒,寧安將軍鄧?;⒛课⒉[,直接坦白道:“圣上厥了過去!” 薛宗羲臉色驟變,不敢置信的道:“厥了過去?!” 寧安將軍微微點頭。 薛宗羲倒吸了一口涼氣,追問道:“那圣上現(xiàn)圣體如何?!” 若是圣上圣體不適,那京城怕是要變天了。 寧安將軍沉聲道:“據(jù)御醫(yī)所說,圣上無事,只是急怒攻心所以才暈了過去……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圣上自那次厥過去之后,便開始頻繁留宿后宮……” 薛宗羲一愣,迅速看向了寧安將軍,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后,薛宗羲苦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現(xiàn)在后悔沒有皇子留存,想要再生一個? 可是,當(dāng)今圣上可已經(jīng)年近六十了,哪里還能生得出來?再說,羽翼漸豐獲得大部份朝臣支持的慶王世子與瑞王世子又如何能允許皇子降生?! 皇上這個已經(jīng)衰老的猛虎要面對兩個日漸長成的狼崽子和他們身后老謀深算的老狼王…… 危矣…… 難怪連寧安將軍都不看好會有新皇子誕生,直言問他瑞王世子和慶王世子哪個會成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