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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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想磕個零嘴打發(fā)時間。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車里存的零食都被她解決了個干凈,一點兒都沒剩。 沒有信號,明粲也上不了網,她平躺在座位上,只得百無聊賴開始玩起了消消樂。 還好她的猜測是正確的,兩三個小時后,羊的主人趕了回來。 對方cao著一口明粲完全聽不懂的蹩腳普通話,語調奇怪地在說什么。 明粲懶于溝通,直接讓黎淵上去說。 黎淵和那人聊了一會兒,那人沖他點點頭,接著便在明粲驚異的目光下,帶著羊離開了。 “不是……”明粲扒著窗邊,睜大了眼睛,“你怎么就讓他走了???!” 黎淵轉頭看她,過去拉開后座的車門,也坐了進去,與明粲挨著。 “他說會幫我們去城里找?guī)煾祦硇?,不過時間有點久,可能得在這里過夜?!?/br> 耽擱了這么久,天色已經不算早了,大概也只能如此。 明粲“哦”了一聲,整個人沒力氣一樣又癱回了椅子上,“那就這樣吧,再湊合一下,無聊,我先睡了?!?/br> 黎淵突然彎腰,握住了她腳踝。 明粲腳踝有點敏感,突然就被一股溫熱的感覺包裹,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警惕地看向垂眸的黎淵:“你干什么,想車.震?。俊?/br> 鑒于黎淵今天白天的表現(xiàn)讓她實在過于印象深刻,她不得不多加防范。 畢竟禁欲多年的男人一旦開葷,是真的控制不住。 她現(xiàn)在有了很深的體會。 黎淵聽后沒說話,指腹輕輕摩挲過她皮膚,小幅度打著圈,意味不明。 就一個動作,氣氛陡然變了味。 明粲心頭頓時一緊,坐起來,想向后挪挪。 然而還沒往后半公分,就又被黎淵拉了回去。 “干什么呢?”黎淵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這個姿勢睡著不舒服?!?/br> 說完,他站在了車外,把她彎著的腿輕輕放在座椅上,松手,滿意道,“這樣會舒服一點?!?/br> 明粲:“……” 做事不表現(xiàn)得那么曖昧,會死??? 車門被關上,黎淵繞回駕駛座,把椅背往下調了一點,自己也躺了上去。 “休息一會兒。” 明粲“嗯”了一聲,閉上眼。 黎淵也不再說話,車里陷入安靜。 明粲閉著眼,黑暗里只能偶爾聽見一點摩擦的沙沙聲。 天色逐漸變得黑起來,夜晚的空氣染上涼意,四處侵襲。 明粲半夢半醒間,忽然一個哆嗦,又醒了過來。 她今天穿的還是那天來時的一身,里面是略顯輕薄的上衣,外面套上黑色沖鋒衣,牛仔褲薄薄一層,放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面,有點冷。 為了保持車里空氣流通,她特意把后座的車窗都開了縫,冷風呼呼灌進來,更讓她有點兒受不住。 明粲于是坐起來,抱臂聳了聳肩。 黎淵沒有睡,感受到后方的動靜,坐直身子,回頭看她:“怎么了?” 明粲吸吸鼻子,“冷?!?/br> 黎淵二話不說,開始解外套。 明粲怕他又感冒,連忙制止:“誒不用——我去開行李箱!” 黎淵手上動作一頓,稍顯不滿地皺眉,“外面很冷。” 拿衣服的過程在車外進行,冷風吹著更讓人感到難受。 明粲聽后,也想到了這一點,先把車窗關上,脫掉鞋子,整個人往角落一蜷,語調拖長:“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黎淵想了想,手往座椅旁邊摸索一陣,將自己的椅背往下又放了放,直至放平。 他把外套解開,卻沒有脫下來,半躺在椅子上,指了指自己懷里,神態(tài)自若,“那就過來吧?!?/br> 明粲:? 這個男人。 真的。 越來越不要臉了:) 雖然這么想,但她身體還是很誠實地越過中間的障礙,縮到了黎淵身邊。 畢竟她是真的冷。 黎淵圈著她腰,把她又往他這邊帶了帶。 溫熱的體溫隔著衣服傳過去,終于讓她稍微舒服了一點。 只是她還是覺得少了點什么。 明粲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感覺到身后男人平穩(wěn)的呼吸,她自己也慢慢靜了下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先睡一覺再說。 然而,正當她重新閉上眼,想要繼續(xù)睡覺時,從她肚子里清晰地發(fā)出了“咕”的一聲。 …… 明粲尷尬地蜷了蜷腳趾,渾身變得僵硬起來。 好的,她知道少些什么了. ——少些吃的,她餓了。 黎淵當然察覺出了明粲的動靜,靠近她耳邊,低聲問:“餓了?” 被三番四次地打斷睡意,明粲也清醒了,她一臉生無可戀地坐起來,重重點了點頭。 “可是根本沒什么吃……誒等等,我記得顧西好像還放了點什么?!?/br> 她正小聲抱怨,忽地腦中靈光一閃。 像是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越過黎淵,想也不想就開了門。 迎面而來冷風簌簌,讓她猝然打了個寒顫,卻也腳步不停。 黎淵跟著下車,在她身邊幫她遮風,任她一臉興奮地去開后備箱。 行李箱被搬出來,明粲手往深處夠了夠,終于夠著了最里面的一個紙箱。 她抽出來,上面龍飛鳳舞的“戰(zhàn)略后備資源”幾個字無比醒目。 明粲找黎淵借了小刀,把封住的口給劃開。 她記得顧西提到過,這是供野外生存的準備。 心里默默給顧西道了聲歉,明粲滿懷期待地把紙箱子打開。 當看清里面放著的東西時,她再次狠狠愣了一愣。 ——鐵鍋,柴火,和角落里躺著的一大堆土豆。 她拿著小刀的手一緊,差點沒一刀扎在箱子上。 這算什么戰(zhàn)略后備資源,分明就是野炊套裝。 不過饑餓當頭,她也懶得去計較這些,挑了些好燃的柴火,又從土豆堆里找到幾個小一點的沒發(fā)芽的,一聲不吭地關掉后備箱,蹲在了一旁空地上。 架好柴火,明粲背過身,掏出打火機點火,等到火勢從大變小,再拿根木棍扒拉了一下,把土豆塞到了最底下。 做完這一切,她才招呼黎淵過來。 黎淵站在她身旁,同她一起等待。 空曠的四面沒有人煙,漫天星光與黑暗一同壓下。 干柴噼里啪啦燒著,火焰因為風向的原因,朝一邊歪,將旁邊的道路染上橘紅色的光。 “好久沒這樣搞過了……”明粲蹲在一旁,借著火堆取暖,“沒想到手還沒生?!?/br> 瞥見一旁站著的黎淵沒動靜,她笑了笑,“沒體驗過吧?” 黎淵誠實地點頭,俯視她。 女孩兒蹲著的身影從這個視角看,更顯得像是小小一團,纖細的胳膊伸直了搭在膝蓋上,有意無意往地上畫圈。 察覺他的回應后,她笑了笑,火光將她半張臉照亮,神色流露出幾分懷念。 旁邊草叢隱隱傳來點窸窸窣窣的聲音,黎淵似有所感,轉眸望向那處發(fā)聲的地方,眸子驟然銳利起來。 “小心?!彼櫭迹窒胱o住明粲,卻感覺手下一空。 再凝眸,剛才還在原地蹲著的女孩兒比他快上一步,身形閃動之間,已經移動到了草叢邊緣。 明粲手里還拿著黎淵的小刀,在他眼神投過來的剎那,她手腕一翻,直直將刀刃扎進了草叢中。 窸窣聲又持續(xù)了片刻,便歸于沉寂。 明粲把小刀提起來,刀尖扎著一條已經沒了動靜的綠色小蛇。 她看都沒看一眼,干脆利落地丟蛇進了火堆里。 很快,原本顏色鮮艷的蛇身便被燒得焦黑。 明粲拿木棍又往柴堆里翻了翻,自顧自道,“有段時間京城的天橋底下不讓住人,我就跑到了郊區(qū)山上待著,也像現(xiàn)在這樣,就帶了幾個從別人花園里挖出來的土豆,將就了一個星期?!?/br> “回來之后才聽說,是經常從我這里搶東西的瘋子跳江了,說是封鎖一個星期,其實第二天就解封了?!?/br> “他死之前剛從我這里騙了袋方便面,說好的還我條魚,最后也沒還上?!?/br> 像是講故事一樣,明粲隨意而又平靜地陳述著,語調毫無波瀾,仿佛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