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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次天子既派了這人來分功,他便給他大功,就當,是他最后教給天子的東西。 陳嶺見著陸玦如此不把天子派來的人放在眼里,眼中便劃過一道陰毒,面上卻換了謙卑的笑,他朝陸玦一抱拳:“末將但憑大將軍吩咐?!?/br> “好?!标懌i看著他瞇了瞇眸子,道。 深夜,主帳中燈火長明。 陸玦看著軍報便又咳了血。凌道遠掀帳進來看到便是瞳孔一縮,他又氣又急大步上前,剛要靠近對方,便見陸玦伸手止住他。 “我無事?!彼?。 凌道遠眼眶一下子便紅了:“陸懷瑜!” 陸玦擦凈嘴角的血,靜靜看向他:“你該叫我大將軍。” 凌道遠深吸一口氣,急道:“他就這般對你?!”陸玦為那人披肝瀝膽,那人,卻派兩個小人來分他的功,來膈應(yīng)他。 “陸懷瑜!”凌道遠紅著眼眶道:“你要為他把心都掏出來、把血都流盡么?!都到這般地步,你都不許往金陵的軍報中提你的病,值得嗎?!——為了穩(wěn)定軍心軍中自不必提,可他坐鎮(zhèn)金陵,為何不能說?!”說了,至少那人會對陸玦少一分戒備。 陸玦靜靜看向他,道:“我說了,你要叫我大將軍?!鳖D了下,他道:“他是我陸玦認定的知己之主,我自當與他同福禍、共榮辱。值不值得,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你來這里,該先說正事?!?/br> 凌道遠一窒,他深吸一口氣,半跪下來,啞著聲道:“稟大將軍,探子來報,北涼王下令斬殺北涼大將軍丹漆,副將取而代之?!?/br> 陸玦難得嘆一口氣,有些可惜地道:“北涼王真是個徹徹底底的蠢貨?!比魺o那個丹漆,北涼的軍隊絕不可能守燕許二郡這么久。 接著,陸玦眸子里燃起一道亮光,道:“三日后攻城。” 凌道遠面色一凝,道:“是!” 等凌道遠出了帳,陸玦便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處,半晌,拿出一個小小的錦囊,拆開那錦囊,里頭放了片干枯的樹葉,此時已經(jīng)四分五裂碎成黏不起來的碎片。 陸玦輕輕撫著那葉子,眼里泄出些軟意。 “喬兒。”他看著那碎葉,嘴角滲出些血也渾不在意,他放輕聲音喃喃道:“也許我能回去,也許我再回不去了?!?/br> “我很想你?!?/br> 卻終究無人聽見。 三日后,大軍進攻,陸玦拿下了燕郡,之后便趁著士氣大盛一鼓作氣攻取許郡。 許郡城墻上的北涼旗子落下的一剎那,一支冷箭自后方而來,直直插進了陸玦的后心。 一瞬冰冷的劇痛,陸玦摔下馬,士兵勝利的呼喊和驚惶的叫聲都仿佛越來越遠,恍若一個夢境。他直直盯著北涼的旗子落到地方,許郡城門大開,口中終于嘔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雁關(guān)六郡,終是被他陸玦完完整整拿下了。 不知想起什么,他顫著手,拿出了心口處的錦囊,開了錦囊,便是那些破碎的葉片。他用沾血的手指不舍地一片一片緩緩撫過,一陣沾著硝煙和血氣的風(fēng)吹過,葉片終究還是化作了齏粉,消失不見。 陸玦的手終是慢慢放下了,瞳孔也開始慢慢渙散。 最終的最終,他腦海里幻化著某一日的場景,那日也是宴會,天子坐在主位,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酒,席間大臣對天子出言試探,說到‘陸將軍真乃舉世少有之才’時,天子突然放下酒爵,那時,天子深深朝他看過來,卻隨即又立刻掛了漫不經(jīng)心的面具,他一一掃過群臣,接著便慢悠悠一字一頓道:“孤的大將軍,自然風(fēng)華絕代,舉世無雙?!?/br> 他那時聽著,只覺得心頭發(fā)熱。 畫面又一轉(zhuǎn),陸玦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有著凄清月色的夜晚,天子還是青澀又孤僻淡漠的少年模樣,卻小心翼翼含著情,為他吹奏一片葉子……他這一世聽過那般多的樂器之音,卻總是懷念那片葉子輕而細的聲音…… 那是他放在心上的少年專為他吹奏的……他最珍惜著的,少年…… 終于,舉目皆成一片無盡的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寫完啦。 取明月照積雪這個名字,是想表達小陸將軍對喬兒的心,也因為,明月照積雪下一句就是朔風(fēng)勁且哀,有悲涼之意。這個番外基調(diào)就是悲涼的。但所幸,他們下一世沒有錯過。 寫到這真的淚流滿面,可能因為深夜里人就很容易動情吧。 到這里,這個故事就正式結(jié)束了,剩下的兩個番外我會像前幾章說得那樣另開個坑免費放,休息一兩天之后就放。 寫了這么久,真的很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陪伴,謝謝你們陪著我一起成長,陪著我筆下的人物一起成長。這是我寫的第一篇長篇原創(chuàng)故事,這篇故事對我來說很重要,它有很多很多的不足和bug,我的文筆也有稚嫩之處,但是我投入了很多感情,我愛著自己筆下的人物,和他們一起哭一起笑,這個過程讓我很享受。感謝你們,能包容這些不足,一直陪我走到現(xiàn)在。 比心,晚安。有緣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