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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走廊前看著在和阿蟬在一起嬉戲的阿樞,心里忍不住一陣陣的狂跳。 他覺得自己是瘋了,為什么喜歡阿樞? 他答不上來,可就是喜歡。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雙大手,正扯著他朝前行走著。 朝阿樞的方向,行走著。 于是他被這股無形的力量扯了過去,扯到了阿樞的跟前,拉起了阿樞的手。 阿樞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她的手里還拿著捕蝶網(wǎng)。 旁觀的陸含之可以看得出,此刻阿樞的心目中,林沖云就是個腦子不太好的人,因為她的眼里,透著十足的同情。 醉酒的林沖云卻不自知,他拉著阿樞對她笑笑,說道:“阿樞,待我娶你回家好嗎?” 阿樞歪頭,便見林沖云朝她的臉頰親了過來。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落在她滿布疤痕的臉上,卻是讓阿樞為之一怔,緊急后退兩步。 緊接著是啪的一聲脆響,以及終于酒醒的林沖云,錯愕站在那里的無措表情。 陸含之:……嗨,讓你耍流氓。 第189章 看到這里, 陸含之突然有些擔(dān)憂。 古代成婚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阿樞不同意,這件事可就不好辦了。 雖然阿樞不一定能恢復(fù),但萬一呢? 這個婚訂的有些倉促, 陸含之有點兒后悔。 哪怕林沖云很優(yōu)秀,兩人也是門當(dāng)戶對, 可強扭的瓜不甜, 可別讓佳偶變怨偶。 然而陸含之再一抬頭,卻看到阿樞正上前用手帕幫林沖云去擦臉。 她的眼中露出些許焦急的表情, 她不會表達, 眾人卻也能看出她的意思。 大概剛剛只是下意識的舉動, 現(xiàn)在看自己打了人,又開始自責(zé)。 陸含之嘆氣, 笑著對宗源說道:“我們阿樞還是太善良了,就該打他這個小流氓?!?/br> 宗源卻道:“他都和jiejie訂下了親事,不該親嗎?” 陸含之一臉驚訝的看向宗源,問道:“哦?沒想到你思想還挺開放?” 宗源無所謂道:“什么開放不開放, 我和狗皇帝已經(jīng)這樣了都不在意,有什么可怕的?!?/br> 陸含之語塞, 找不到任何反駁宗源的理由。 雖然讓他繼續(xù)和皇帝周旋是權(quán)宜之計,也是因為蘇婉凝已經(jīng)把他推了過去。 但讓一個孩子做這些事, 的確是不對的。 陸含之沒有說讓他停止的話,因為現(xiàn)在箭在弦上,這件事不得不繼續(xù)下去, 只是誠懇的對他說道:“如果你嫁不出去,我們陸家會為你負(fù)責(zé)一輩子的?!?/br> 宗源沖他翻了個白眼,說道:“誰用你負(fù)責(zé)!我是為我爹娘報仇,為我jiejie報仇!和你陸家沒有任何干系?!?/br> 這個小別扭永遠不會接受別人的好意,嘴上一直在逞強。 一旁的陸宸之朝這邊看了過來,卻又回過了頭,沒說什么。 林沖云喝了不少酒,陸宸之送他回客房休息了。 出門便看到宗源正在和阿樞一起在中院的小荷塘水車邊赤著腳踩水,這孩子是有多愛赤腳? 還愛踩水。 但這水……不同于安親王府后花園的池水,這是二弟從劍神山帶回來的寒石潭,里面放了十幾塊寒石,驅(qū)暑用的。 陸宸之走了過去,說道:“素問表弟,秋涼了,你這樣容易感冒?!?/br> 很多年沒叫自己這個全名了,宗源一時間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他抬起頭,看到一張稍微有些熟悉的臉龐,一時間有點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再仔細(xì)一想才想起來,這人正是陸含之的大哥。 宗源的眉心立即皺了起來,原來是那個不小心看到他肚子的人。 倒是也不能怨別人,要怪就怪陸含之,沒輕沒重扒他衣服。 他對陸大哥點了點頭,說道:“沒事,我習(xí)慣了?!?/br> 本以為這人問一句就會走了,卻沒想到他竟不依不饒起來。 “表弟有所不知,這潭水里的石頭叫寒潭石,哪怕是夏天也十分寒涼。常人尚且受不了,更何況表弟體質(zhì)屬陰,更不宜久泡。” 宗源尚且好脾氣,說道:“我自小習(xí)武,不怕這點寒涼,多謝陸大哥出言提醒?!?/br> 陸宸之想到含之幼時頷涼,趴在這寒潭邊睡著了。 那會兒他剛服圣藥半載,體質(zhì)要轉(zhuǎn)未轉(zhuǎn),半陰半陽,卻還是讓他病了大半個月。 于是繼續(xù)勸道:“表弟還是要注意些身子,含之便曾被這寒潭傷過,自那以后再也不敢泡了。若表弟真的覺得熱,可去后院涼亭,那處通透,風(fēng)也涼快些。這寒潭實在是極寒涼之物,萬一被它傷到,你也要吃些苦頭的?!?/br> 宗源內(nèi)心:……這人為何如此聒噪? 但畢竟是頭回說話,不好太沒禮貌,還是陸含之的大哥,總得給他點面子,于是把腳從寒潭里拿了出來,甩了甩水,穿上了鞋襪,不再搭理他。 沒想到這人卻是自來熟,沒完沒了起來。 他笑了笑,說道:“這便對了,小孩子自要愛惜自己的身體,生病了受苦的還是自己?!?/br> 宗源:……干你屁事? 不知道是不是現(xiàn)世報,宗源一穿好鞋襪,便猛然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吸了吸鼻子,一臉驚悚的抬頭看向陸宸之。 陸宸之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又嘆了口氣,說道:“我那兒有暖玉,給你拿一塊在腳底溫著,到晚上如果不舒服,就得讓沖云幫你看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