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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遇到的人是陸含之,不但沒拿他怎樣,還為他查清了事情的真相。 如果他知道,皇帝是他親生父母的仇人,說不定殺了皇帝的心都有。 這孩子畢竟年輕,不懂什么叫大局為重。 陸含之點頭,說道:“也行,待這件事了結了,我們再把真相告訴他?!?/br> 木青桐想了想,又從懷中掏出了兩塊玉佩,其中一塊寫著蘭,一塊寫著竹。 他把那塊寫有蘭字的玉佩給了陸含之,說道:“這是姨母的遺物,我去祖宅取回來的。這個玉佩,你代我交給阿問吧!” 陸含之接過玉佩,應聲道:“好,木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親手交給他?!?/br> 一本書,不知幾多飄零。 放眼這些孩子,竟沒有一個是過的幸福的。 如今看來,過的最不幸的竟成了太子。 就因為他是太子,被蘇婉凝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日他遠遠的看了一眼太子,面色蒼白身材清瘦不說,眼神都透著空洞。 太作孽了。 陸含之收起了玉佩,便去給宇文玨幫忙收拾東西。 大皇子前往封地的事,京城已經傳遍了。 反正說什么的都有,多數都是說安親王逼走的楚親王,兩兄弟之間出了嫌隙。 安親王圣寵加身,戎貴妃也不欲得罪他。 只想著讓自家兒子遠離是非之地,早早回封地了事。 東海是富庶之地,距離京城又不是特別遠,以后回京探望,也方便些。 第二天一早,宇文玨便拉起了浩浩蕩蕩的車隊,大張旗鼓的啟程了。 宇文琝作為弟弟,隨行護衛(wèi)。 哪怕是京中盛傳兩兄弟鬧掰了,人前人后也會維持兄弟間的體面。 只是此次送行不見安親王妃,可見那小郎君也是個小肚雞腸的。 陸含之坐在墻頭上,看著楚親王浩浩蕩蕩的一行東去,仿佛預示著一場浩劫的序幕。 阿蟬也跟著爬上了墻頭,抱著陸含之摟都摟不過來的腰問道:“爹爹,大大什么時候肥來?” 陸含之答道:“很快了,等大大回來了,大家就都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了?!?/br> 小六子問道:“師爹,我爹什么時候可以摘掉臉上的面具?” 陸含之笑著摸著小六子的發(fā)頂,說道:“也快了,相信師爹的能力。” 小六子點頭:“我相信師爹?!?/br> 陸含之一手領著一個,步下了墻頭。 墻邊,宗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正抱臂看著他。 看著他緊繃的小臉兒,陸含之問道:“你怎么這副表情?” 宗源說道:“想哭就哭,別繃著?!?/br> 陸含之說道:“有什么想哭的?我二哥二嫂只是暫時出去一趟,很快就能回來?!?/br>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計劃,就是不入東海境內,就會安排一場劫殺。 這場劫殺會在蘇婉凝之前,否則會很被動。 不過這件事陸含之和宇文琝暫時沒有對小書房成員透露,他們只要負責京城動向就可以了。 陸含之假裝對一切滿不在乎,仍是往來于京城與長京大河之間。 他在爭分奪秒的再做一個任務,再做一個就有十個寶箱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對十這個數字十分執(zhí)著。 攢夠十個寶箱就開,一鍵全開! 我就不信了,十個寶箱都開不出大陣。 太子府,蘇婉凝消沉了大半年,終于重新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是從心底里溢出來的,因為她終于把自己的備用線路給鋪明白了。 楚親王離京,安親王相送,這怎么看都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她難得的給太子燉了一碗雞湯,這些日子以來,她為了給自己恢復精力,已經把太子吸干了。 府內丫鬟婆子也都被她控制的差不多了,如果她再鋪不好劇情,就要想辦法去外面找人。 可惜,除了宗和,最近沒什么得用的男人。 好在宗和自小習武,精力旺盛,宗干也吩咐了下來,讓他不遺余力的幫自己。 于是,這兩個月,她把自己養(yǎng)的嬌艷欲滴,水水潤潤。 說起來,她也不愿意找外面那些男人,誰知道他們干凈不干凈呢? 又不是皇子王爺,金尊玉貴,她想都不用想便會笑納了。 當初她莫名得被這個仙人附體的時候,便曾告訴她。 若要供應仙人正常存活,便要有足夠的精力。 獲取精力的方法有兩個,一是從常人那里吸取,但吸取的能量比較有限。 最主要的便是通過一個一個的男人,而且必須是精壯有力的年輕男人。 她的第一個男人并不是太子,也不是宇文明極,更不是宇文璟。 是誰呢? 甚至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可是重要嗎? 想要維持美顏盛世濾鏡,她必須得這么做,否則濾鏡一破,她原本那丑陋的容顏就會重現。 她現在這張臉,蘇婉凝的臉,是個男人都喜歡。 肯定也包括……他吧? 一想到當年那人眼中的冷漠,蘇婉凝便心如刀割。 她是小姐的陪嫁,陪嫁都是要收房的,為什么他不肯收了自己? 一想到這里,蘇婉凝便隨手拿起一個茶杯,猛然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