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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源嚴(yán)肅道:“正是因為如此,你才要乖乖聽話,聽你jiejie的話。她讓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她要你成為大昭的皇妃,你便要成為大昭的皇妃,明白嗎?” 宗源雖然還是不高興,但他卻是乖乖點了點頭,說道:“我聽jiejie的?!?/br> 兩人一前一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演武場,離開時宗和還看了一眼陸煦之,眼中仍然滿是疑惑。 看臺上的人也紛紛準(zhǔn)備回去了,包括太子一行。 蘇婉凝跟在太子身邊,在經(jīng)過陸煦之身旁的時候,太子竟然停了下來,對陸煦之說道:“陸大人不愧是我大昭的武狀元,此戰(zhàn)本殿看得也是熱血澎湃?!?/br> 陸煦之客客氣氣的朝太子行禮,說道:“切磋罷了,太子過獎?!?/br> 不知道太子是不是真的出于對陸煦之的欣賞,竟然吹起了他的彩虹屁:“我大昭能有陸大人這樣的人才,是一件幸事。” 陸煦之有點尷尬,他與太子其實不熟,哪怕兒時在宮中伴讀,見到這位二皇子也是繞著走。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經(jīng)常端著,陸煦之不喜歡愛端著的人。 再反觀自家大皇子,幾個彩虹屁就能吹得飄飄然,真是極可愛的。 卻又礙于對方是太子,不得不硬著頭皮聽完了他的贊揚。 好在太子并沒有說幾句話,便帶著鄒大人和尹公子一行人離開了。 身后幾名女眷都悄悄回頭打量陸含之和宇文玨,甚至還能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那個就是在家生子的陸含之,妖里妖氣的,難怪那么會勾引男人?!?/br> 陸含之:嘖。 “那個就是為了個男人把自己變成郎君的楚王,聽說他的孩子已經(jīng)生了?!?/br> 宇文玨:嘖。 兩人的唇角同時抽了抽,不約而同說了句:“長舌婦?!?/br> 陸含之行走江湖多年,難不成還怕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 倒是反過來安慰宇文玨,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阿樞不見了。 陸含之心里咯噔一聲,左右張望著,便發(fā)現(xiàn)阿樞追著蘇婉凝的背影跑了過去。 他暗叫一聲糟糕,絕對不能讓她們兩個碰面。 若是蘇婉凝知道阿樞還活在這世上,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 陸含之兩步上前把阿樞攔了下來,隨即擋住她的去路,問道:“樞兒,你這是要去哪兒?我們該回家了。” 阿樞卻伸手指向蘇婉凝消失的方向,用含混不清的聲音說道:“丑……丑……丑奴?!?/br> 第157章 陸含之猛然睜大了眼睛,他終于在阿樞這里get到了一個關(guān)鍵線索,他問道:“丑奴?” 阿樞傻笑了一聲,說道:“丑奴丑奴,丑奴!” 陸含之猛然捂住阿樞的嘴巴,然后將她摟在懷里,低聲道:“樞兒乖,我們回家再說這件事?!?/br> 不知道為什么,陸含之每次和阿樞說話,她都會乖乖的點頭。 按照年齡,阿樞比陸含之小了一歲,如果她是陸含之的親表妹,那這么好的表妹,肯定會是個千嬌萬寵的小meimei。 阿樞那么乖,那么懂事,又那么聰明,一想到她被蘇婉凝害成這樣,陸含之便氣得手抖。 他要讓蘇婉凝下十八層地獄,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轉(zhuǎn)頭看到太子一行人走遠(yuǎn)了,宇文琝才上前問道:“樞兒想到什么了嗎?” 陸含之說道:“我們邊走邊說吧!” 宇文琝點頭,一行人便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陸含之說道:“剛剛樞兒管蘇婉凝叫丑奴!你讓杏林坡那邊的探查小組查一下,當(dāng)年的蘇府,有沒有一個叫丑奴的丫鬟?!?/br> “丫鬟?”宇文琝問道:“確定是丫鬟?” 陸含之說道:“阿樞記得她,那就說明她是阿樞熟悉的人。如果不是阿樞熟悉的人,她不可能記得。阿樞現(xiàn)在連爹娘都記不清了,卻能叫出丑奴的名字,可見這個人與她肯定十分熟悉!你就直接查,當(dāng)年阿樞身邊的貼身丫鬟叫什么,是不是叫丑奴!” 宇文琝點頭,還沒等回到府中,便讓隱字一號去發(fā)飛鴿傳書了。 回到安親王府,陸含之想了很多辦法,仍然沒能從阿樞的口中問出其它有效的信息。 陸含之嘆了口氣,此刻他有一種沖到蘇婉凝身邊,用勃朗寧崩了她的沖動。 有什么樣的理由,可以讓一個人,把一個花季女孩害成這樣。 哪怕給他潑天的富貴,他也不會去這樣做。 更何況蘇婉凝她也同為女人,也同樣是一個花季的少女,她究竟圖什么? 陸含之的眼睛通紅,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穿進(jìn)這個陌生的世界,面對陌生的人,他沒哭過。 面對任務(wù)的重重困難,他也沒哭過。 面對隨時有可能死的困境,他更是沒哭過。 看著身上疤痕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的阿樞,他就這么哭了。 如果說后面的人是蘇婉凝為了劇情才害死的,那么阿樞則是唯一一個無辜的人。 因為她真的什么都沒做,她只是為了一個合理存在這世上的身份,一個有用的身份,就把阿樞變成了這樣。 至于阿樞為什么沒有死,陸含之也一直沒想明白,為什么她要留著阿樞這個隱患。 還是……阿樞那里,出了什么意外? 宇文琝上前摟住他,并蹭了蹭他的臉頰,說道:“含之,別難過,作惡的人,終究會受到懲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