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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來,這對阿蟬來說也不公平。 如果到時候自己真的走了,留給一個被認為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崽給宇文琝,太子之位大概是輪不到阿蟬了。 明明是腳踏七星的天命之子,要是因為自己這一時的隱瞞而錯失皇位,那還真挺不好意思的。 陸含之這兩天總是容易走神,一走神就胡思亂想。 宇文玨也看出來了,他今天拉他過來看一下自己制成的八牛弩雛形。 還不能真的發(fā)揮作用,因為機括什么的還沒安裝。 宇文玨見他心不在焉的,便上前道:“如果你有事要忙就先去忙,是不是還有新的生意要去處理?” 陸含之搖了搖頭,說道:“倒是沒有,我就是……這兩天總覺得精神不太好?!?/br> 宇文玨問道:“精神不太好?晚上沒睡好?是擔(dān)心阿琝了嗎?” 陸含之又搖了搖頭,擺手道:“我沒事的二嫂,我們繼續(xù)研究弩炮。我覺得還可以做得再大一點!弩箭也可以再粗一點!那種……用整株小樹干做弩箭的炮弩,二嫂可以理解嗎?” 宇文玨的眼睛亮了亮,說道:“好!我這便讓人再做大一些!” 陸含之圍著那小號的弩車轉(zhuǎn)了一圈,心道這可是攻城神器,怎么能如此袖珍? 一想到這攻城神器,陸含之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他略一思索,便對那負責(zé)軍械的統(tǒng)領(lǐng)低聲吩咐了一句什么。 統(tǒng)領(lǐng)領(lǐng)命而去,竟對他的命令毫無懷疑。 看來宇文琝都吩咐下去了,他和楚王的親衛(wèi)營里,他說的話還是頗有份量的。 親衛(wèi)營在東郊,距離南郊也不是很遠。 陸含之和宇文玨查看完那輛弩炮后,便又一起乘馬車去了莊子上。 陸含之新綁定了地塊兒,還沒去查看過。 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帶著二嫂去看一看,這回又綁了個什么玩意兒。 系統(tǒng)果然又沒讓他失望,這回綁定的又是讓他可以吐血三升的東西。 陸含之望著眼前的大約十平米見方的小土包,心情十分復(fù)雜。 宇文玨雖然不想打擊陸含之的積極性,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問道:“這便是含兒所說的……大生意?” 陸含之咕咚吞了一口口水,總覺得自己翻車的姿勢有點狂浪。 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那個……二嫂!雖然此處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但是……” 宇文玨瞬間便明白了,他開口道:“含兒是在此處發(fā)現(xiàn)了礦脈?” 陸含之要哭了,這處如果有礦脈,他挖了那么久的高嶺土,除了幾塊不是很值錢的石英玉,根本沒挖到貴金屬。 京城四周,所有的金銀礦脈,已經(jīng)全部被皇家掌握。 如果南郊能挖出礦脈,那才是活見了鬼了。 但是陸含之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臉神秘的說道:“是什么東西,先給二嫂賣個關(guān)子。待它露出廬山真面,二嫂便可前來一觀!” 對面的宇文玨嘴角抽了抽,顯然他的潛臺詞是為何含兒不等挖出來再讓我來看? 畢竟一天到晚在外顛簸,對于一個孕八月的孕夫來講,著實有些辛苦。 沒辦法,陸含之收起辱罵系統(tǒng)的沖動,只得先將大腹便便的二嫂送回了府。 一回到府中,他便又收到了一封陸煦之寄來的家書。 同樣,宇文琝又只字未提。 陸含之臉憋得通紅,問差役:“那個……王爺沒說什么嗎?” 差役笑答:“回王妃,王爺讓小人給王妃帶了一句話,說是‘看他表現(xiàn)’。小人不懂,王爺讓您自己悟?!?/br> 陸含之:…… 我悟你奶奶個腿! 陸含之有點生氣,這個小心眼的,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他? 雖說有點生氣,可陸含之還是用心給宇文琝回了信。 這回他沒有寫歌詞,而是畫了一幅畫。 陸含之本人是做設(shè)計相關(guān)工作的,所以簡筆畫畫得尚可。 他畫了兩個Q版的小人兒,一個是自己,一個是阿蟬。 阿蟬手里拿著個小風(fēng)車,邁著小短腿在風(fēng)里跑。 小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子,宇文琝走了半個月,阿蟬竟可以邁著小短腿自己走兩步了。 可能是因為吃得多,長得壯實,阿蟬比一般的小孩子顯得成熟很多。 不知道為什么,畫著畫著,陸含之竟然有些想哭。 最后他畫了一個一家三口,宇文琝把他和阿蟬摟在懷里,十分溫馨。 畫完后他將那幾幅畫塞進了信封里,交給了差役。 他剛要轉(zhuǎn)身,差役便叫住了他,又給了他一張名帖,說道:“王爺交待,這張名帖交給殿下您?!?/br> 陸含之接過那張名帖,說道:“哦?好,讓我看看?!?/br> 阿蟬在鸞鳳的攙扶下跑了過來,他搖搖晃晃的走路姿勢仿佛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僵尸。 陸含之被阿蟬給逗笑了,上前把他抱起來,說道:“小心前面有豌豆射手,鐵桶帽子戴沒戴?” 阿蟬一臉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帽子,說道:“帽帽……” 看著阿蟬腦袋上頂著的小老虎帽子,陸含之笑著把他抱到腿上,打開那個名帖看了起來。 一邊看那名帖,陸含之一邊皺眉。 “施定坤,曹簡文,舒昱,林乃雄,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