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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他們投宿在了一家處于鬧市的大客棧。 宇文琝是悄悄離京,行蹤并未申報,所以不能住官驛。 和鳴去要了一間上房,兩間普通房。 陸含之抱著阿蟬進(jìn)了房間,宇文琝則吩咐小六子,查探一下周圍的地形情況。 陸含之看著小六子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長了近半個頭,比剛剛來王府的時候看著也有些rou了,甚感欣慰。 阿滿在天之靈,也該放心了。 如宇文琝所說,小六子的確是一個天生習(xí)武的好料子。 尤其是修煉輕功,練了短短半年,小六子輕輕一躍便能躍上屋頂。 不得不說,跟著宇文琝,也的確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 相較于原來的怯懦畏縮,小六子的能力已經(jīng)可以達(dá)到一名成年人。 回來后小六子匯報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宇文琝點頭,卻見陸含之已經(jīng)點好了這客棧里的招牌菜,坐下來等著他一起吃了。 宇文琝也坐到了他身旁,說道:“出門在外,萬事小心為妙?!?/br> 陸含之點頭:“的確是該小心,你被行刺過嗎?” 宇文琝答道:“皇子很少有不被行刺的。” 陸含之忍不住替他掬了一把心酸淚:“你們皇子能長大也不容易哈!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后宮中真的有打胎小分隊嗎?” 宇文琝一臉的不解,陸含之解釋道:“就是為了不讓別的后妃生下孩子,而下藥打掉別的妃子的孩子?!?/br> 宇文琝道:“有?!?/br> 陸含之一臉的驚訝:“還真有?” 宇文琝道:“不過不是在后宮,而是曾經(jīng)干政的外戚。” 陸含之來興趣了,一邊吃飯一邊道:“哦?說來聽聽?!?/br> 宇文琝道:“曾經(jīng)蕭氏把持朝政,先帝病弱,后妃只育有兩個皇子一個公主。比起當(dāng)今圣上的七個兒子……再加上有孕的兩名妃嬪,是不是人丁太過稀薄了?” 陸含之緩緩點了點頭,那的確是太少了,而且最小的宇文明極,還是先帝晚年才生下的。 宇文琝道:“就這幾個孩子,還是太后不遺余力保下的。當(dāng)年為了保住兩個懷孕的后妃,她甚至將她們藏在了自己的坤寧宮。以嫉妒她們美色為由,讓她們做奴仆伺候自己起居。直到孩子生出來,外面才知道太后的真正用意。但這倆孩子哪怕生出來了,想要護(hù)住,在那種情形下,也是難。太后又在朝堂之上與父兄破口大罵,揚言如果自己認(rèn)養(yǎng)的這一雙兒女有任何問題,便是父兄所為,反倒是讓他們平安無虞的長大了?!?/br> 經(jīng)宇文琝這么一講,陸含之對太后越來越佩服了。 當(dāng)年定是刀光重重,劍影幢幢,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撐過來的。 而皇帝登基后卻轉(zhuǎn)頭做了忘恩負(fù)義的事,對這不是親娘,勝似親娘的太后果然夠冷血。 同樣是養(yǎng)恩,宇文琝反倒是更顯得有情有義了。 陸含之打開酒壇,說道:“少喝點,敬我們有情有義的安親王?!?/br> 宇文琝這次卻沒有慣著陸含之,而是將酒壇拿了過來,又將酒封封了回去,說道:“我不敢保證我還能對你控制得住,上次的事已經(jīng)在我的控制之外了。” 陸含之眨了眨眼睛,努力控制著身體里的饞蟲。 又是好久沒喝酒了,真的不給喝嗎? 見他一直盯著酒看,宇文琝更是堅定的將酒壇里的酒打開窗戶倒到了窗外的池塘里。 在他想清楚一些事之前,他不能任由這個意外發(fā)展。 陸含之趴在那里有些小失落,卻見宇文琝推門吩咐小六子:“去要一壇梅子酒?!?/br> 陸含之的眼睛bling亮了起來! 梅子酒雖然也有酒味,但是酒精度數(shù)很低,算是一種酒精飲料。 可以一解酒癮,卻不會喝醉。 很快,小六子拿了一壇梅子酒上來,恭恭敬敬的奉到了陸含之的手上:“師……爹。” 陸含之:…… 宇文琝:“……” 待小六子出去,宇文琝問陸含之:“是你教他這樣叫的?” 陸含之想了想,道:“沒,他自己悟的。不過,總比叫師娘好聽吧?” 那也太娘了。 宇文琝忍笑,總覺得和陸含之在一起,每天經(jīng)歷的事都很新奇。 八個月的阿蟬已經(jīng)可以自己扶著桌沿慢慢走了,他爬到榻邊站了起來,并邁著兩條小胖腿往上爬。 宇文琝見了,也不管他,任由他自己努力的爬著。 陸含之抱著酒壇喝了一口青梅酒,也看了過去。 他看著阿蟬努力了半天,終于爬了上去,開口道:“我們阿蟬的大長腿比例還挺高。” 宇文琝下意識去看陸含之的腿,說道:“大概隨你的大豬蹄子吧!” 陸含之眼中滿是驕傲之色:“那是當(dāng)然?!?/br> 宇文琝心里略有些酸,雖然知道這些酸不對,但他還是酸了。 他下意識回了一句:“本王的腿也很長?!?/br> 陸含之一口酒嗆到了,一邊捶著胸口,一邊道:“那肯定的?。⊥鯛斏聿谋壤昝??!?/br> 宇文琝又問道:“比起你的大豬蹄子呢?” 陸含之心里要笑瘋了,開口道:“一樣完美?!?/br> 宇文琝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至少他在陸含之的心目中和他那大豬蹄子一樣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