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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樹瞇起眼,視線外,城主府外頭已是一片空地,干凈的仿佛被個巨人一鏟子挖走了似的。 他靜靜等待著,如同一頭蟄伏的野獸。 第一顆子彈打響的時候,白嘉樹像彈簧一樣忽然躍起,他猛地超前一蹬,開槍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近身攻擊,一個沒反應過來,就被閃著微光的劍刃割了喉。 刀鋒染血,白嘉樹的表情絲毫未變,他一個利落的后手翻,落地的一瞬間猛地擲出什么東西,無聲無息,正好擊在伺機沖上來的一人額頭上。 那男人叫了一聲軟倒在地,這才看清那丟過去的是截斷掉的槍托。 帕爾默盯著那飛速掠過的人影,笑著說:“包抄他?!?/br> 這寂靜的城主府里,只剩下白嘉樹一人,和這一堆的第一區(qū)服殺手們玩對手戲。 他在走廊中不停奔跑,時不時有人撞破墻壁沖出來,不要錢的子彈織成一張網(wǎng),在地板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跡。 白嘉樹左手抓住廊柱,腳下一停猛地一個剎車,利用身體的慣性轉了大半圈,這時從他小臂處飛射兩根極細的鋼絲,噗一下扎進對面墻里,他的手腕一翻再一收,整個人被拽著迅速往回掠去。 這番cao作不過是兩秒鐘而已,跟在他身后狂追的人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白嘉樹像顆炮彈一樣朝著自己的方向猛地“飛”過來,他的速度飛快,手中的武器更是避無可避。 那嗡嗡鳴叫著冒著寒光的電鋸,越來越近,第一區(qū)服的人還沒來得及驚叫,就已經(jīng)被干掉了。 白嘉樹站住,呸一聲吐掉嘴里混著沙子的血,他背上中了一槍,位置尷尬,自己都打不了繃帶只能忍著。 一個男人自不遠處走出來,帕爾默手里舉著一把M4,步履緩慢地靠近他。 “你就是三昧啊。我一直在想你應該是什么樣的人,那天見你一面,說實話我挺意外的?!?/br> 帕爾默的容顏反倒因為這斷壁殘垣更耀眼了,“我原以為三昧會是一個陰森森的男人,可你偏偏是如此的燦爛,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可愛嗎?” 白嘉樹的表情絲毫未變。 也許是看他沒有反應,帕爾默瞧了眼外頭懸在半空中的倒計時。 “還剩下10分鐘,你覺得誰會贏?” 白嘉樹擦了擦嘴角,淡淡看著他:“只要我還站在這里,你們就贏不了?!?/br> “好大的口氣?!迸翣柲馈?/br> 雖然他的表情還是那樣,但白嘉樹就是能感覺出來,面前這個男人玩真的了。 槍林彈雨綿密而沒有缺口,白嘉樹遭到了第一區(qū)服眾多玩家的圍攻,且這是一場真真正正的孤軍之戰(zhàn),永沒有外援。 時間只有短短十分鐘,白嘉樹卻覺得有一個世紀那么長,他手里的三把槍全部打光了子彈,后來,他開始用激光劍和電鋸硬扛。 他的精力值無窮無盡,可血條卻支撐不住了,長時間利用藥品急救,急救包和繃帶能帶來的回血值越來越低。又是一槍正中他的肩膀,帶走了幾乎20%的血量,如果不是白嘉樹等級遠高于普通玩家,他早就被磨死了。 情況越來越緊急,白嘉樹卻越來越冷靜,他一邊后退,一邊迅速往城主房間里躲。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不一樣了,如果是上輩子,此刻應該早已崩潰。 在第一區(qū)服的進攻者眼里,就算三昧只剩下近戰(zhàn)的激光劍和電鋸,他也依然迅猛而致命,刀刀都含著血。 可是,也只有白嘉樹自己知道,他已經(jīng)快要到極限了,激光劍的能量不足,時不時會閃動一下,電鋸的鋸帶因為長時間高溫冒出絲絲的白煙,他的動作逐漸遲鈍,他的血量不斷走低。 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更知道一件事,他不能停下,因為他還沒有油盡燈枯,只要他的身體還能動,只要他的思維還能主宰他的身體,只要手邊還有能用的武器,他就要一直戰(zhàn)斗。 因為這是區(qū)服戰(zhàn)爭,他是守在大家面前最后的城墻,他要屹立不倒,直到戰(zhàn)死為止。 【您獲得限時特殊BUFF——城民的希望】 眼前的視野逐漸充滿紅色警報的時候,一道柔和的白光忽然照亮了他的周身,白嘉樹猛地一滯,發(fā)現(xiàn)瀕臨臨界點的血線被迅速補全,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復原,各項指標蹭蹭的漲,如同嗑了十全大補丸。 白嘉樹瞥了眼世界頻道,見密密麻麻的流言刷屏一樣。 [誰來救救昧神!] [有沒有人去幫幫三昧!] [撐住啊奧利給!] 他很快回過神,借著這股堪稱【無敵】狀態(tài)的加持,像一陣風似的往前掠去,他毫不猶豫舍棄了已經(jīng)無法使用的武器,僅憑著rou.體的力量撲了過去,徒手拎著那柄殘破不堪的電鋸,生生打飛了最后兩個玩家。 帕爾默是最后一個還站著的人,他看了眼外頭只剩下【0:0:59】的倒計時,嘆了口氣。 “我承認了,你是個好對手,也是這次戰(zhàn)爭最大的變數(shù),我很可惜沒有盡早解決掉你?!?/br> 白嘉樹:“我就這把話當做對我的稱贊了?!?/br> 帕爾默凝視他片刻:“我開始對幻界厭倦了,你不考慮試試其他游戲么?如果下次我們在其他地方碰到,我一定想要和你PK到死為止。” 白嘉樹皺了皺眉:“你想死我不攔著你,但請別拉著我?!?/br> 帕爾默沒有理他,他往后退了一步:“好了,我也玩夠了,我們下次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