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王爺不如娶莊主_分節(jié)閱讀_81
林晏君定定地望著他半晌都未出聲,看得趙炎昱不由攥緊了拳頭,隨著時候兒越長,他心頭的希望也越發(fā)渺茫。 正當他以為林晏君會拒絕自己之時,他忽然感覺到林晏君重重地回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令他已經(jīng)開始下沉的心又揚了起來,忙不迭的說道: “晏君,你不必今日急得回答我,只要你記著,我還在等你的答案。”趙炎昱說著。 就算是最后林晏君要拒絕他,他也不想在今日聽到,只因他覺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說罷話,他沖著林晏君笑了笑,而后便松開了抓著他的手,繼續(xù)往山下走去。 趙炎昱將事情挑明之后,兩人都未見提起過,趙炎昱是個呆不住的人,宣城雖小,但左右還有些習俗與京城的不一樣。 而他們這一拖兩拖的,很快便到了元宵佳節(jié),掌柜的告訴他們,城里會有熱鬧的燈會。 連飯都未吃,趙炎昱便拖著林晏君離了客棧。 “這還早著呢 ,咱們吃了晚飯再去也來得及啊?!绷株叹煌现白撸┬性谝呀?jīng)開始有些擁擠的人流之中。 趙炎昱走在前頭,一手拉著他,一手在前撥開人群。撞了自己到無所謂,撞了林晏君可是萬萬不成。 “吃什么晚飯啊,今日元宵佳節(jié),街上多得是吃食,再說了,咱們還得吃元宵呢,我聽掌柜的說了,這里的元宵做得很好,咸甜都有?!?/br> 他興沖沖地說著,那模樣看得林晏君也不忍心潑他冷水了,只能隨著他慢慢往前行去。 只可惜,趙炎昱走著走著,卻覺得氣急起來,頓時便想起自己定是身子還未好透的緣故,只能四處張望著,想尋一處可以坐下歇腳的小吃攤。 然今夜看來很多人都抱著與他一樣的念頭,以至于小吃攤的生意火爆的有些過火。 “咳咳?!痹S是因著被人擠了一下的緣故,趙炎昱忍不住咳了起來,這一咳便有些止不住了,只能站于原地微彎著腰身咳著。 “炎昱,你怎么了?”林晏君見狀湊上前去問道,而趙炎昱哪里說得出話來,只能一手輕捂著胸口,一邊沖著他擺手。 林晏君見他那難受的模樣,不由皺緊了眉頭,卻又無能為力,只好伸手輕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 好半晌,炎昱緩過勁兒來止了咳意,卻也因此,額頭覆上了薄薄的一層汗意。 “怎么樣,可有覺得好些了?”林晏君轉到他跟前,借著沿街兩旁高懸的燈籠,看到了他蒼白的臉色,眉頭皺得越發(fā)深了 “好些了,剛才同人擠著擠著,倒吸了口冷氣,便岔了氣,無妨的?!壁w炎昱抬手抹了抹額頭,看著他沒心沒肺的笑。 只是林晏君的臉色卻并未比他看上去好上多少。 “好了,我無事了,咱們去尋元宵吃吧。”趙炎昱說罷,繼續(xù)拉著他的手想往前走去。 林晏君卻不肯讓他再在前頭替自己開道了,借口說自己比他對宣城還熟些,非得由他帶路。 趙炎昱說不過他,只能讓他走在前頭,只是他卻緊跟著他,伸出雙手時不時的替他擋開無意中靠過來的人。 不過走了多久,趙炎昱便會咳上幾聲,那模樣可不像是他自己說得那般簡單。 “炎昱,我發(fā)現(xiàn)你近來身子不大好?” 趙炎昱冷不妨他突然說到這個,一時張了口卻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哦,許是之前在京城時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眼下突然松懈下來了,這積壓下的不適感都涌上來了,我得空的時候讓大夫給我開幾劑藥調理調理便好了?!?/br> 趙炎昱也覺得自己尋得借口有些牽強,不過眼下他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說辭了。 而林晏君只是笑了笑,也未再說下去,帶著他尋了一個沿街臨湖的小食攤,而后點了兩份元宵,一甜一咸,還可換著口味吃。 吃罷元宵,他們還去猜了燈謎,得了一盞林晏君歡喜的燈籠。 這一夜,兩人玩得很是開心,然待到了第二日,趙炎昱卻下不來床了。 他想著,定是昨兒夜里出了汗,又被風一吹,受了涼了。 林晏君久久未見到趙炎昱如期來尋自己,便難得的去了他的房間尋人,正好遇上從里頭出來的張安。 “張安,你家王爺起了嗎?” “哦,是林莊主啊,我家主子得了風寒,我正要去請大夫呢。” 張安尋思著,主子得風寒之事不必瞞著,畢竟想瞞也瞞不住,還不如如實相告呢。 “受了風寒?那你趕緊去請大夫吧,我進去瞧瞧?!?/br> 林晏君越過張安的身側,進了房內,果然看到趙炎昱躺在榻上沉沉睡著,臉色難看得嚇人。 他走到近處,看到他額頭又是一層薄薄的汗珠,便隨手抽過了搭在一旁的汗巾,細心地替他擦拭。 當汗巾落于額頭時,趙炎昱便醒了,睜眼看到林晏君,他自然是十分開心。 “你也真是的,不過是昨兒夜里逛得晚了些,怎就病倒了?” 林晏君是當真擔心起他的身子來,近段時日的趙炎昱就像是泥塑似的,身子弱的很,稍稍吹吹風,就病倒了。 “昨兒玩得開心時,出了些汗,后來又被風一吹,才受了寒吧?!?/br> 趙炎昱說著說著,忍不住喉嚨口的sao癢,咳了兩聲,片刻之后才接著說道:“我吃幾帖藥就好了,無事的。” 此時,趙炎昱更想讓林晏君離開,他只怕待會兒大夫來了,會看出什么端倪,介時說漏了嘴,被林晏君知曉了,他怕是要擔心了。 “對了,我還沒吃早飯呢,你能不能讓廚房替我熬碗粥,自然,若是你親手熬的,便更好了?!壁w炎昱笑說道,然說著說著又咳了起來。 林晏君無奈,替他輕拍了拍胸口,又掖了掖被角,直到看他停下了咳意,他這才直起腰身:“好吧,我去替你熬粥,你先躺著吧。” 趙炎昱目送著他離開房門,不過片刻的功夫,便看到張安帶著大夫進來了,一翻望聞問切后,大夫才捋了捋下頷處的白須,緩聲說道: “這位公子,請問前些日子是否是大病過一場,或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而大病了一場?” 趙炎昱聞言,看了大夫一眼,心想著他說得還當真是含蓄了。 于是,他點了點頭:“不錯,我是中了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