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毫不在意
聞一畫的心情很差,他實在是不想搭理眼前這個女人。這樣的事情,用腳趾都想得出是怎么回事。 為了制止她的胡攪蠻纏,他回答道:“有我需要負的責(zé)任嗎?” 說著,就走出了自己的家門,大有你不走我走的感覺。 一到公司里,他就走進張明樂辦公室. 這貨心知肚明會被質(zhì)問,看到他就直接投降:“和我沒關(guān)系,她正好來酒吧!我沒有出賣你,絕對沒有!” 他又狹促的說:“你不是不知道吧?她給你手機上定位了?!?/br> 聞一畫盯著他不語,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她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想到了以往種種,他說:“她已經(jīng)變得不是她自己了。” “還不是被你這個大情種給害的!”張明樂正愁沒法解釋,順勢來了個冷玩笑。 聞一畫倒也不惱,像是要諷刺他:“我看你和她走得挺近的,我應(yīng)該要感謝你這么長時間的開導(dǎo)才是?” 這話,張明樂怎么也不敢接了,說的實在是太有內(nèi)涵,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嗎? 酒是個好東西,沒有酒,他怎么會在酒吧碰到爛醉如泥的程安琪,又怎么會聽她向自己哭訴委屈,然后就滾進了... 雖然,事后程安琪大有利用他的表現(xiàn),但是,無所謂呀,他是男人,不吃虧! 不過,在沒有確認聞一畫是不是知曉的情況下,他才不會傻乎乎的“交待事實”呢! 這是一個多事之春,他還沒有從李明澤這個身份中緩過神來,程安琪就像一個牛皮糖一樣黏著他。 她開始每天孜孜不倦的給他發(fā)微信,矜矜業(yè)業(yè)的扮演著“現(xiàn)任女友”的角色。 盡管,聞一畫從來不回復(fù),也不接她的電話。 但是,很快,在王雪言同學(xué)群中,又一則消息廣為傳播:程安琪與聞一畫復(fù)合了。 兜了一個大圈,事情似乎回到了原點。 坐在辦公室里刷了一圈微信的王雪言,什么也沒有想放下了手機。 是的,她在發(fā)呆。最近她總是這樣!腦子里一片空白。 下午,黎軒文約她去程安琪的婚紗攝影店看婚紗和旅拍的流程。 她心里一點期盼都沒有! 這二周,就像在磨日子。黎軒文并不特別打擾她,但開始主動聯(lián)系她,偶爾約個飯,但是都被她以工作忙拒絕了。 他不在意也不生氣,什么都不表示,和以前一模一樣。 正發(fā)著呆,夏子青的電話來了,聲音不冷不熱:“我正好路過,所以給你個電話。你下來一趟吧!” 王雪言不知道他找自己干嘛,急急忙忙下去。剛看到他,他就塞了一杯星巴克在她手里。 跟著他走到附近的街心公園,她直接問:“是不是稿子有問題?” 夏子青坐在游椅上,喝了一口咖啡,示意她坐下:“我們什么時候因為設(shè)計稿單獨見面過?” 她看了看手中的咖啡:“你真的只是路過?” 夏子青撇撇嘴:“是呀,要不然你以為呢?” 王雪言不想和他探究竟,不得不承認,咖啡來的挺及時。 “原來你們分手了。”夏子青淡淡的說。 王雪言心痛著:“知道還來問?” “我樂意!你們?yōu)槭裁捶质??”夏子青不識相的發(fā)問,把她惹得有點生氣。 她皺皺眉:“你什么時候這么三八?” 夏子青搖一搖手中的咖啡,往前方指了指:“好多同學(xué)很好奇,我不過是想先知道點內(nèi)幕而已,這樣比較有優(yōu)越感。” 王雪言笑了,是真心的笑的,這么多天來第一次輕松的笑:“夏子青,你當我傻嗎?我才不相信你是路過這里。路過這里會帶咖啡嗎?我更不相信你要找什么優(yōu)越感!你還是繼續(xù)懟我吧,這樣我覺得才是正常的你?!?/br> 夏子青被揭穿了,不惱不怒也不羞:“你真的要和黎軒文結(jié)婚嗎?這樣的你是真不正常。” “是嗎?”王雪言覺得有點意外,“在你眼里,我是怎么樣的?” 夏子青瞇縫著眼看遠處,好像那里有他向往的東西:“活潑開朗,溫柔善良,有個性有原則,不會輕易放棄?!闭f著,扭頭看著她光潔如玉的臉。 此刻,她的笑卻苦澀了:“那是你想象的女神吧!我可不是,我也會向現(xiàn)實低頭的?!?/br> “此刻,就是嫁給一個陌生人,也會比嫁給黎軒文要自在吧?”夏子青緩緩的說著,卻讓王雪言無法應(yīng)話。 可是,恰好,就是這個感覺! 夏子青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接過她手里的空杯說:“好了,我要回公司了。第一筆款項已經(jīng)打給你們公司了,我可不可以要求王工親自監(jiān)工?” 王雪言面帶難色:“你知道的,我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br> 他倒也不為難她:“那,偶爾來指導(dǎo)總可以吧?” 她起身和他一起往回走:“這個當然沒問題。” 如果說作妖是一種本領(lǐng),那程安琪絕對是修練成精了。 雖然得不到丁點聞一畫的回應(yīng),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在乎,仍然不屈不撓的行動著。 比如,主動找王雪言。 在她的辦公室里等了一會,半天都沒有看到人。 她猴急猴急的!何海陽冷眼看她:“你又想做什么?最近還是不要惹她的好,你別看她平常不吭聲,心里其實有的是想法?!?/br> 程安琪咬了咬唇:“我知道她吃軟不吃硬。還有,我讓你幫我弄的東西弄到了沒有?” 何海陽眼神復(fù)雜,幾乎是用幽怨的語氣對她說:“你至于這樣嗎?你又不是沒人要!” 她也幽怨的說道:“反正都豁出去了。這一次,一定會成功的?!?/br> 正說著,他們看到王雪言回來了。 看到他們,她自然是驚訝,但仍然神色自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有事就快說吧!” 程安琪沒料到她竟然這么直白的表達了自己的不屑,心里陣陣惱怒,惹得臉上也紅一陣白一陣,仍不忘給何海陽使了個眼色。 何海陽是真的自知沒趣,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 程安琪低眉順眼的坐在單人沙發(fā)里,一臉的苦楚。 王雪言以為她是來鬧事的,沒想到竟然一聲不吭。 她好奇的看著她,想看看她到底想表達什么。 這樣僵持了一會,程安琪忍不住了,從包里拿出一個東西握在手里,吱吱唔唔著對王雪言說:“我聽說你們分手了?!?/br> 真的是這個!王雪言想到,一股厭惡之意油然升起,甚至讓人感到想吐! 她的態(tài)度冷淡到極點:“直接說事,我很忙!” 程安琪只當她是分手了心情不好,這么一想,她心情反而好了起來:“我想給你看一個東西。” 王雪言示意她放自己桌上,眼神犀利堅決,透露著:不想理你的意思。 她是特意來演戲的,所以不管碰到什么釘子,她都不怕。 她怯怯的走近辦公桌,放了一張照片在桌上。 王雪言并沒有拿,只是瞟了一眼:照片上的程安琪正和一個男人親吻。 是的,親吻,而不是擁吻。 因為,她的手臂摟著對方,但是對方的手臂明顯僵硬。 而這個男人就是聞一畫。 王雪言看了幾秒,笑出了聲:“拍得不錯!pss拍得也挺好?!?/br> 程安琪自認很了解她,此刻卻蒙了,她怎么會不生氣呢?一點也不傷心嗎? 王雪言冷笑了:“我和一畫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快樂 ?!?/br> 她說著,程安琪卻低下了頭,不是因為她覺得難過,而是要把臉上的嫉恨掩飾起來,而且醞釀著一種新的情緒。 “好了,如果你是想拿這張照片來打擊我的話。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蓖跹┭岳^續(xù)說道,“我猜是你們找人偷拍我們的時候,你同時自導(dǎo)自演的吧?” 程安琪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口才了?她的聲音仍在繼續(xù):“程安期你還真是過份了,怎么不把我們的快樂拍下來呢?不過也沒關(guān)系,都印在了我們的腦海里。這張照片捂了這么久,也真是難為你了,現(xiàn)在終于派上用場了。” 一番話說下來,幾乎沒有給程安琪說話的余地,她突然忘了自己來干嘛的了! 這么一看,自己的行為確實有點傻,明顯是故意而為之的。 本來想裝著哭一哭的,結(jié)果她真的想哭了:“雪言,就是前幾天的事而已。正好有熟人路過嘛,就拍了下來。你能幫幫我嗎?我,我現(xiàn)在和一畫在一起?!?/br> 雖然不相信,雖然知道她在作妖,但王雪言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 她淡定的說:“是嗎?那你要好好表現(xiàn)了?!?/br> “雪言,你能不能從此遠離他,我知道你們很相愛,但是即使分手了,現(xiàn)在他也選擇了我,我希望我和他可以像在美國那樣,不要再出任何意外?!背贪茬鞯难菁紶t火純青。 她那雙戴著美瞳的眼睛晶瑩透亮,飽含淚水顯得更為楚楚動人。 可是王雪言不為所動,因為她知道,這個女人實在很會演戲。 她站起來表示送:“我糾正你一點,是我和他分手了,而不是他選擇了你?!?/br> “雪言!”程安琪繞過辦公桌靠近她,拽著她的手,“幫幫我吧,我真的不希望睡在我身邊的男人,心里想著別的女人。” 王雪言的聲音透著蔑笑:“那就不要和他睡。” 程安琪怔住了,這個劇情完全出戲了。 王雪言不應(yīng)該是聽到這番話后難過、痛苦、傷心嗎?她怎么會這么淡定,不以為然呢? 她有點不甘,繼續(xù)描繪著臆想的“戀情”:“其實他來找我的時候,我也很意外。但是,既然是他想要,我一定會給的。如果他真的會一直想著你,我也只有忍耐。只要他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那就安安靜靜呆著吧!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忙了?!蓖跹┭源蜷_資料柜,背對著她,開始翻看資料。 這樣的“禮遇”,在聞一畫和王雪言面前各碰一次,她心中恨意橫生! 她最后還在惺惺作態(tài):“雪言,對不起,我其實不想說這些的,真的是因為很苦惱。” 王雪言轉(zhuǎn)過身,正好對上她的眼睛:“特意準備好的,不說出來,會憋壞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