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眼神漸冷意卻濃
張明樂一早還有那么點頭暈,昨天喝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走進聞一畫的辦公室:“聞總,開會了。” “嗯 !”聞一畫批改著手里的文件:“明哥,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張明樂呆征:“這是公司呢,你這么叫我,讓我覺得好驚悚,你要干嘛!” 聞一畫輕描淡寫的說:“沒什么,就是想問問。我是不是一個特別不在乎別人的人?” 張明樂扯著嘴角笑:“這話問的!是不是有外遇了?惹安琪生氣了?是誰呀?對誰感興趣了?要不然,我來猜猜看?” 聞一畫拿起一把資料扔給他:“不是對誰感興趣,而是對自己很失望?!?/br> 張明樂壞笑著:“你對別人有好感,才會對自己失望呀!誰?誰呀?快說吧!” 聞一畫往會議室走去:“你再問的話,我就把你在美國留學(xué)的花邊新聞告訴嫂子聽!” 張明樂笑了,他是在美國留學(xué)時認識聞一畫的。 他們相互欣賞,而且他作為聞一畫回國接任奧科的先遣部隊入職奧科,兩人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 走進奧科的會議室, 李丹妮和張明樂都有點尷尬,除了王雪言,人都到齊了,聞一畫通知開會。 張明樂抬頭說著:“一格的王工應(yīng)該快到了吧,不等一下嗎?” 聞一畫看著眼前的資料:“開始吧!” 剛開始沒多久,王雪言進來了。 她的臉色顯得有點憔悴,輕身落座,沖李丹妮點了點頭,開始聽講解。 會議不長,結(jié)束后大家明顯都挺輕松。 李丹妮對聞一畫說:“聞總,昨天喝多了,讓你見笑了呢!我們都回去后,就剩你和雪言嗎?” 聞一畫并不吱聲,張明樂卻沖她擠了擠眼:“應(yīng)該是吧!” 聞一畫正吩咐著顏玉:“今天的會議紀要給每個與會者都傳送一份,整理得細致一點,不要出差錯。” 張明樂看他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不再多言,給李丹妮使了個眼神。 王雪言也跟著大家準備走出會議室,聞一畫卻起身擋住她:“王工,你留一下?!?/br> 李丹妮詫異的望著他們,張明樂臉上壞笑著,推著她出會議室。 王雪言深感意外,因為記得昨晚的事,她并不想說話,只征征的望著聞一畫。 他的臉上忽閃著復(fù)雜的表情:“昨天的事.....” 王雪言的聲音同時響起:“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因為我喝醉了,所以把你當(dāng)作了另外一個人?!?/br> 聞一畫看著她,諷刺著:“你確定嗎?你確定是認錯人了?” 王雪言詫異的說:“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你昨天把我當(dāng)作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因為太認真了,根本不像喝醉?!甭勔划嬚f道,“而且我也不認為,你昨天喝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你不是還能自己回家嗎?” 王雪言臉色一白:“你的意思是,喝醉是裝出來的嗎?” 聞一畫冷酷的說著,仿佛要把前段時間對她的關(guān)注扔得干干凈凈,才算個痛快:“難道不是嗎?我把你留下來并不是想和你討論這件事的。我只是希望不要因為這件影響我們的工作而已?!?/br> 王雪言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聞總,你的意思是我為了誘惑你,所以故意喝醉?呵,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有未婚夫,而且,你是安琪的男朋友 ......” “所以呀!”聞一畫打斷她:“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羞愧得艱難著咽了咽,盯著他說不出話,他卻說:“怎么?你又看錯人了嗎?” 她一時無語,似乎忍耐了巨大的痛苦,她說:“你放心,我不會因此影響目前的工作。還有,我希望以后除了工作以外,我們不要再以這樣的形式見面?!?/br> “自然應(yīng)該如此。我也不想為昨天的事道歉,對于一個想要靠裝醉來勾引男人的女人,我為什么要道歉呢?我是喜歡女人,但不是你這樣的女人?!甭勔划嬚f道。 王雪言徹底被他激怒了,她不明白聞一畫為什么突然這么對自己:“什么樣的女人?” “難道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聞一畫說著,“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你用得真不錯。一個對閨蜜的男人下手的女人?!?/br> 王雪言看著他,問道:“你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說我討厭你的人是你,說我誘惑你的人,還是你。我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你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這么大?” 聞一畫一愣,對她說:“是嗎?那你喜歡我嗎?” “什么?”她問著。 “你是喜歡我,才會在我面前演了這么久的戲嗎?還是說,你天生就是一個戲精?讓我在不明真相的時候,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甭勔划嬚f道。 “是嗎?”王雪言反問著:“那你現(xiàn)在知道什么事情真相了?” 聞一畫說:“你的真面目而已。我只希望你不要白忙活空歡喜一場?!?/br> “你聽好了,不管你認為你了解到了什么樣的真相。我再說一次:昨天是我不對,把你錯看成我以前的朋友了。如果給你帶來了困擾,我表示道歉。以后我再也不會這樣了,請你放心。”王雪言忍著怒氣說完,不再理他,走出了會議室。 明明她表達得很清楚,在聞一畫聽來,既像狡辯,又像偽裝。 可就連他自己也想承認,在他內(nèi)心,他渴望聽到一句話:“是,我就是喜歡你!” 收到何海陽發(fā)來的微信時,程安琪的心底是鄙視的。 讀書的時候,他追過她,她甚至把他比喻成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此時,她想到的是,何海陽不甘心了吧? 漫不經(jīng)心的點開消息 ,她卻看到聞一畫的照片,不僅有聞一畫,還有王雪言。 她立刻生氣了,回復(fù)著:“這是什么情況?你們怎么在一起?” 直到她弄明白,昨晚,聞一畫和他們在一起喝酒時,她的心已經(jīng)氣炸。 她不停的敲著落地窗的玻璃,看似平靜的臉上漸漸涌上了一層妒意。 中午約了聞一畫吃飯。 點完菜,她無精打采,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聞一畫感覺到她的異樣,逗著她:“說很想我的是誰?這個樣子一點也像不想我的樣子呀?” 她抬頭望他一眼,大眼睛爍爍的閃著,欲言又止。 他放下手機,正色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剛說完,程安琪就哭了起來。 她一哭,聞一畫心里有點煩亂。 她最近哭的頻率太高了! 給她遞過紙巾,他問道:“到底怎么了?” 程安琪低聲問:“你和雪言見面了嗎?” 聞一畫一征:“我們現(xiàn)在經(jīng)常會見面,因為要討論工程上的事情?!?/br> 她賭氣說著:“到酒吧里也是為了工作嗎?” 聞一畫凝視著她:“正好碰到而已。” “只是碰到嗎?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我聽到的卻不是這樣!”程安琪在他懷里越發(fā)傷心。 他回想著當(dāng)晚的情況,心中升起一股內(nèi)疚:“安琪,你要相信我才對?!?/br> 程安琪仰頭望他,一臉委屈:“雪言和我說,你們昨天晚上約了一起喝酒,還讓我小心你?!?/br> “她這么對你說嗎?安琪,真的不是這樣,昨天只是碰巧遇上的,而且是一群人。看來我要避開她了。你放心,我說到做到。”聽著聞一畫的承諾,程安琪臉上才開始露出了笑容。 她撲到他的懷里,想著上午去找王雪言時,對方一臉歉意:“安琪,我們公司部門聚會,在酒吧碰到了聞總他們,所以在一起喝了幾杯酒。你千萬不要介意?!?/br> 她卻語重心長的說:“雪言,我們是閨蜜呀,所以我才好心的來提醒你。其實,我倒不是很在意,但是,你要考慮一下軒文的心情。畢竟,他們太像了不是嗎?” 王雪言點著頭:“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和他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來往。而且,這個工程結(jié)束后,以后奧科的大小項目,我都不打算再接了?!?/br> 程安琪心中暗喜,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這樣處理更好一些。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