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點相思幾時絕
終于要去奧科討論設(shè)計稿了。 李丹妮看著王雪言準(zhǔn)備資料,給了她一個擁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下。” 王雪言丟了個笑:“你別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好不好?難弄的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嘛,我們的準(zhǔn)備已經(jīng)很充分了,超出以往任何一次。我覺得一定沒有問題?!?/br> “嗯!這次你順便把合約也簽了。我怕一轉(zhuǎn)眼,那個高冷的聞總又變了。”李丹妮叮囑著。 “好,我知道了?!蓖跹┭圆辉俣嘌裕瑥街弊吡顺鋈?。 奧科。 前臺碰到了顏玉,她把王雪言請進了e辦公室:“聞總馬上就來,你在這里等一下吧!” 王雪言謝著她,走進一間寬敞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里擺滿了rou植,在冬天里顯得生機盎然。 她不由的微笑,走向離得最近的一盆rourou,彎腰看著它們嘟萌的葉片,晶瑩的略帶紅色。 一盆靜夜(rourou的品種),團團簇簇的笑開在一個盆里。 她想起以前和李明澤一起種的靜夜(rourou的品種),長得那么多,那么紅。 正看得出神,門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回頭,正要打招呼,卻目瞪口呆:竟然是程安琪的男朋友聞一畫。 聞一畫顯然也很意外,“我記得你是安琪的朋友?難道你就是一格的設(shè)計師嗎?這也太巧了,來,這邊坐?!?/br> 說著非常氣的為王雪言拉開會桌的椅子,扭頭望著她,笑顏滿面。 王雪言望著他一系列的動作,自然而熟悉。 這般身高,這般笑容,這般動作,和李明澤有什么區(qū)別? 如果一定要說有區(qū)別,那就是:他比李明澤更熱情。 幾乎是被動著坐下,王雪言竟然哽著說不出話。 聞一畫反而尷尬起來,他在王雪言身邊坐下:“你是來送設(shè)計稿的?那,把設(shè)計稿給我看看吧!” 王雪言遞過手里的文件夾:“這是我們公司修改過后的稿件,如果還有什么修改的意見,可以直接和我說。這份合約,也請你過目。” 說完,握著顏玉遞上來的咖啡杯發(fā)呆,小心翼翼感受著他的呼吸聲。 聞一畫很認(rèn)真的看著設(shè)計稿,不時和她說著話:“早知道你是安琪的朋友,我就會提前約見你了。王雪言,對嗎?其實你的設(shè)計稿很不錯,只是,我個人認(rèn)為,只要還有改進的空間,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所以,還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先把設(shè)計稿確認(rèn)下來,在施工前所有核心人員開個會議,布置一下細節(jié)吧!” “嗯!”王雪言應(yīng)聲,呆呆的望向他的臉。 此刻,他正側(cè)面對她,雕塑般的臉龐上寫著專注,一點也沒有要閑聊的意思。 望著這張熟悉的面孔,她的心柔軟起來,忍不住盯著,感受著那股渾身上下透著的棱角分明的冷俊。 濃密的眉,高挺的鼻,還有那修長的手指,無一不在告訴她:這就是李明澤。 十年不見,此刻他就這么近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 王雪言看得心醉也心疼,眼中不禁水霧一片。 “長得還算正常吧?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你經(jīng)常這樣盯著男人看嗎?”聞一畫忽然發(fā)聲,卻沒有看王雪言。 王雪言的思緒被打斷,乍聽他略為冷淡的話,手心一哆嗦,咖啡杯與托盤發(fā)出了清脆的碰撞聲,咖啡也散了出來。 就像做了壞事被人逮住一樣, 王雪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迅速低下頭去,抓起桌上的紙巾擦溢出來的咖啡,而眼淚也大滴大滴的落在咖啡里。 因為這不小的舉動,聞一畫不禁抬頭望她,卻看到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滴落。 他的心不知道為什么忽然一陣抽痛,他遲疑著說:“我說的過份了嗎?但是你一直這樣盯著我,我很不自在,我沒有要責(zé)備你的意思?!?/br> 王雪言卻一句話也不解釋,低頭忍著難言的酸楚,起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留下他一臉愕然。 走出奧科,王雪言直接找到了程安琪。 是的,她一定要問清楚,一定要問明白。 那個人說自己是聞一畫,可是為什么她卻清晰的感覺到李明澤的存在。 程安琪見到她并沒有感到意外。 她欣賞著王雪言的驚慌失措,心里覺得非常的痛快。 當(dāng)年,李明澤是全校女生的男神,她也和所有的女生一樣癡迷的愛著他。 可是李明澤的眼里,除了王雪言,還是王雪言。 王雪言有什么好?有她漂亮嗎?有她性感嗎?有她這樣的風(fēng)情嗎? 王雪言會的,她也樣樣都會,憑什么王雪言不費吹灰之力就同時得到李明澤的心和愛? 現(xiàn)在,一個和李明澤長得一樣的男人,也是她碰到的最有魅力的男人,成了她的男朋友。 她慶幸當(dāng)年大學(xué)落榜后選擇了留學(xué),才能碰到這個男人。 她也慶幸黎軒文和王雪言訂婚了。 王雪言,從此你和長成這樣的男人再也沒有機會了。 “安琪,你可以告訴我,你在哪里碰到聞一畫的嗎?你什么時候碰到他的?他真的是在美國長大的嗎?”王雪言滿腔疑惑的問道。 程安琪心中輕哼一聲,表面上卻很誠懇:“雪言,我們是閨蜜,我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也一直盯著他問,你是誰?你有改過名字嗎?你去過中國嗎?最后,我不得不相信,他就是聞一畫。一個地地道道的,生在美國長在美國的華人?!?/br> “是嗎?他難道不是中途移民的嗎?他難道不是在國內(nèi)讀完高中才過去的嗎?或者,他有沒有兄弟?”王雪言喃喃自語。 “他是獨生子,他的母親是美國最大影視公司亞太區(qū)的負責(zé)人。我和他在一起已經(jīng)3年了,他這是第一次回到中國任職。所以,他真的不是李明澤。如果真的是,難道我會看不出來嗎?雪言,當(dāng)初,我對李明澤的了解也不比你少呀!” 王雪言沒有在意她語氣中的挑恤和醋意。 她只在意程安琪給的答案:他是聞一畫,不是李明澤。 瞬間,她眼前程安琪的臉已經(jīng)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