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魂飛魄散 煉制法器
高遠瞻見狀,不由大吃一驚,又是立即抬手一道劍氣射出。 眼見劍氣射來,這頭鯤也仍是來者不拒,大嘴一張,便將這道劍氣也吞了下去。劍氣在其口中爆射,化作鋒銳的劍芒,但仍是傷不了這鯤分毫,被其將剩作的力量全部吞噬吸收了。 接下來,無論高遠瞻發(fā)出任何攻擊,這只鯤都是照單全收,全都是大嘴一張,便吞了下去??芍^“一招鮮,吃遍天”,讓高遠瞻拿它沒有任何辦法。 眼見自己所有的攻擊都被這頭奇怪的大魚給張口吞去,卻并未能對其造成任何傷害,高元瞻也是不禁驚地起了懼意。見這頭鯤離自己越來越近,迅速接近,他再攻一招還是無效后,立即返身便跑。 身邊真氣境的武者,他輕功當然很高明。轉(zhuǎn)身一逃,速度極快,如似一道毫無重量的輕煙。但他再快,卻還是不及身后追趕的鯤。 這頭由沈傲以法力煉制的生靈,在空中也像是魚在水中,大尾一擺,速如離弦之箭,緊緊追在高遠瞻身后。 若論修為境界,高遠瞻的境界算是強過這頭鯤的。但若論力量的深厚,高遠瞻可就遠遠不及了。 所以,他就算一時逃得快,也終有力竭之時。而鯤體內(nèi)所吞吸的內(nèi)力深厚無比,卻是根本沒有此慮。因此,在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追逃戰(zhàn)后,高遠瞻終究還是被這頭鯤追上。臨死掙扎的拼命反擊,也是沒有任何效果,最后被這頭鯤大嘴一張,整個一口吞到了肚里。 吞進去后,鯤體內(nèi)的北冥神功,很快便將高遠瞻煉化,將其渾身的真氣、血rou精華乃至魂魄,全都吞噬吸收的干干凈凈。 最后,這頭鯤大嘴一張,似是打了個飽隔,將高遠瞻被煉化后剩余的一團殘渣廢氣噴吐出體外。與此同時,這只鯤的體形看著也又稍微大了一圈。 在高遠瞻轉(zhuǎn)身而逃,自己這頭鯤緊跟著追上去后,沈傲便再沒多關(guān)注雙方之間的追逃戰(zhàn)。因為對他來說,結(jié)果是注定的,高遠瞻最后肯定會被自己的鯤追上,然后將其右掉煉化,不會有任何意外。 所以注定的結(jié)果,他便也沒興趣再多看,頂多只是這高遠瞻逃的久一些不子。但遲早都會被追上,絕對逃不了。 沈傲沒再關(guān)注這場追逃戰(zhàn)后,便飄然而起,凌空而立,把目光放在了陰間世界的劉家別院里,打算找一找劉破虜死后的魂魄。 劉破虜是上午才在別院里被柳翠兒殺死的,而人死之后,一般魂魄都會逗留在原里,離自己的尸體不遠。所以,按理來說,劉破虜現(xiàn)在的魂魄,也肯定還在別院里。 但沈傲這時瞧了一圈后,卻竟是沒發(fā)現(xiàn),倒也不禁心頭奇怪。 他想找到劉破虜?shù)幕昶?,倒也不是打算再對劉破虜?shù)幕昶亲鍪裁?,而是既然眼下已進入了陰間世界,也就順便找找看,瞧上一眼。卻沒想到,竟然還找不見。 心頭暗道了聲奇怪后,沈傲立即掐指而算,默默推算劉破虜魂魄此時的方位與下落。一時找不見,他倒是不由更生了幾分好奇,起了更想要找到的心思。 他其實并不擅長推算之術(shù),而且就以眼下恢復的修為,勉強施展,也并不見得有多準確。但好在他現(xiàn)在的身體是與劉破虜有血脈聯(lián)系的,其于這個聯(lián)系作推算,便比較容易一些。 修煉之士有時忽有心潮感應,當然更多是關(guān)于自身的,再擴及一些,也是與自身相關(guān)的血脈親人,伴侶至友等等?;谂c自身之間更深的聯(lián)系與糾葛,這種推算也往往更較準確一些。 默默推算一番后,沈傲立即得到了結(jié)果,不禁轉(zhuǎn)頭看向正一追一逃的高遠瞻與鯤那邊。 劉破虜魂魄現(xiàn)在已不在此處的原因,卻是跟高遠瞻有關(guān),因為已然被高遠瞻給殺了,直接打殺作了魂飛魄散,自然是不在,完全消失的干干凈凈了。 這是在他進入陰間世界之前所發(fā)生的事,高遠瞻既然被他攝入了陰間世介,而劉破虜?shù)幕昶牵藭r也在這里的陰間世界。同處一地,他們之間會產(chǎn)生交集,倒也必不意外。 以高遠瞻忽然被攝入此地的驚慌,見到有鬼接近,估計肯定也是不多搭話,直接先出手攻擊了。而他修為可是真氣境,遠高于劉破虜生前修為,更別說劉破虜死后,只剩魂魄了,更沒多少力量。 若只是外力境或內(nèi)力境的武者,以鬼魂基本不受物理攻擊傷害的特性,可能還傷不到劉破虜?shù)幕昶?。但高遠瞻卻是真氣境的武者,真氣境武者的力量更加凝練,再加上是內(nèi)力得到質(zhì)變升華后的提升,卻是已足夠傷到鬼魂了。兩者相碰之后,其結(jié)果便也完全可以想見了,劉破虜根本不會是高遠瞻對手,可能都不是其一招之敵,就被滅了。 被殺后不久,還又被人滅了魂魄,直接來個魂飛魄散,死的干干凈凈。這個下場對劉破虜來說,確實算得上凄慘。 不過沈傲卻也沒多少同情,推算明白后,也只是一嘆,便作罷了。然后接著不久,便見自己的鯤追上高遠瞻,將其給一口吞掉煉化了,倒也算是為劉破虜?shù)幕昶墙o報了仇。 而且,高遠瞻的下場也是魂飛魄散,連魂魄都沒逃掉,也被鯤給一并吸收煉化了,下場并沒比劉破虜好多少。 見鯤張口吐出體內(nèi)未能完全煉化的殘渣廢氣后,沈傲向其伸手一招,這鯤便立即搖頭擺尾地向他飛回過來。 在飛回的過程中,體型不斷縮小。最后又縮小作手掌般大小,被沈傲收進袖中一攏。接著抬手打開陰陽界限,陰神回歸了自己身體。連帶著,這頭鯤自然也是同時離開,直接出現(xiàn)在了他本體的袖中。 陰神回歸后,沈傲微微輕舒一口氣,離座而起,出了大廳,回轉(zhuǎn)自己房中去了。 他讓人重新安排的房間,仍是跟柳翠兒安排在同一間院子內(nèi)。柳翠兒的房間,就在他隔壁。 他回來后,略微以靈力往隔壁柳翠兒的房中一探,見柳翠兒仍是在打座修煉,便也沒打擾喚醒,任其繼續(xù)了。 柳翠兒上午與劉破虜之間的那場大戰(zhàn),因為她本身修為要弱于劉破虜,卻是也打得頗為艱難,受之不易。最后因為劉破虜身上有靈紋牌,還是要虧了沈傲幫忙,才能最后取勝殺了劉破虜。但在之前打斗的過程中,她卻是也不免受了傷,外傷內(nèi)傷都有。 再加上她同時內(nèi)力也消耗甚大,所以此時既是在恢復內(nèi)力,也是在運功冶療內(nèi)傷,需要更長的時間與專注度。因此直到這時,也是一直沒留意外面的動靜,還不知外面出了什么事,也不知蕭家人聯(lián)同高遠瞻、高天放叔侄倆前來之事。 沈傲以靈力一探,發(fā)現(xiàn)柳翠兒仍在房中專注用功扣,便沒打擾。 回到自己自中后,他隨手關(guān)上房門,然后走到房中的書桌前,忽然又張手往虛空一抓,再次施展了“陰陽兩界大擒拿”,穿梭轉(zhuǎn)換陰陽,隔空攝拿了這別院庫房里所收藏著的一張虎皮。 眼下他已完全掌控了這座別院,自然別院里的一切也都是他的,庫房內(nèi)收藏的各種東西、珍貴物品等,當然也是。只是他懶得再吩咐叫人去拿一趟,所以直接自己攝拿了過來。 他早已提前靈力探查挑選好了庫房內(nèi)的這張虎皮,在所有獸皮中算是最好的,此時隔空攝拿,便直接攝取了過來。 探手抓過這張虎皮,他接著將書桌上稍作清理,然后將虎皮鋪展在書桌上。 鋪好之后,也拿過書桌上的一方硯臺,用指甲輕輕一劃自己的右手中指,便立即劃破了一道傷口,流出血來。 他對指硯臺,忍痛將自己的指尖血擠入其中。待擠滿薄薄一層后,便立即收手,然后只是內(nèi)力一運,便立即將傷口收住。不過片刻間,便已然恢復如初,連個傷痕與疤印都沒留下。 接著他探手取過筆架上的一支筆,蘸飽了硯臺中以自己精血所調(diào)之墨,然后揮毫潑墨,在虎皮的背面,運筆如飛地連續(xù)繪就了數(shù)十個符文。每一個符文繪成后,便微微有金光一閃,表明了這個符文繪制成功,起了作用。 他將符文密密麻麻地繪滿了整個虎皮的背面,筆上的血墨稍淡后,就立即重新蘸墨。待最后收筆停下時,也剛好就硯臺中的血墨用的干干凈凈,計算的分毫不差。 隨手將筆擱在一旁,沈傲抬手一指,立即這張虎皮凌空懸浮而起。然后他再接著一彈指,一道小火苗離指飛出,落在了虎皮上。 這道小火苗,正是他所煉就的三昧真火。一觸及虎皮后,立即轟地一下變作大火,燃燒包裹了整張虎皮。 虎皮在三味真火的燒煉下,開始不斷地收縮變形。被去蕪存菁,煉去雜質(zhì),留下更精華的部分。 在燒煉的過程中,他手中同時十指翻飛,不斷變幻著各種法訣。而他先前繪制在虎皮上的那些符文,在三昧真火的燒煉下,更是金光大放,完全刻印烙在了虎皮深處,好像天然就生長在了虎皮中似的。 他眼下所做的,卻是在煉器。 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張虎皮在他的煉制下,不斷地縮小變形。 最后,變化作了一只巴掌大的方形口袋。上面虎紋斑斕,光芒流轉(zhuǎn)。整只口袋渾身一體,好像天然就長成了這樣,沒有任何拼接縫制的痕跡。 見得虎皮被煉制成形后,沈傲又輕輕一彈指,收了上面仍在燃燒的三味真火。 隨著三味真火收去,這只虎皮口袋飄然落下,被他抬手接住。 仔細翻轉(zhuǎn)打量了下手中的虎皮口袋,再仔細探查了下其內(nèi)的符文烙印,他接著心念一動,便見手中的虎皮口袋上有光芒一閃,然后面前的整張書桌便忽然消失不見,也不知去了哪里。 接著他再心念一動,虎皮口袋上光芒一閃,書桌又重新出新了。 他所煉制的這只虎皮口袋,卻是一個能夠收納物品的空間法器,喚做百寶囊。 不過以他目前的修為,只能算是初步煉制成功,里面的空間還并不算大,也就大概方圓一丈,十立方米的樣子。而且,每日還得不斷以法力煉制維護一遍,或泡在符水中養(yǎng)煉,不然就會失去作用。 但他目前所恢復的修為,也就只能煉制到這種程度了,無法一次性完成成功。但他目前又需要一件空間法器來裝東西,便只好先煉制個半成品出來應應急了。 另外,煉制的材質(zhì),也是只能算應急,就隨便弄了張普通老虎的虎皮,不是什么身具修為法力的靈獸或妖獸。但劉家別院的庫藏內(nèi),品質(zhì)最好的也就是這張虎皮了,剩下都還不如,所以也只能是選這個了。臨時應急,一切只能是暫作將就。 好在之后還能有繼續(xù)改進的余地,做重新煉制,不斷添加新的材料,所以倒也不用為這個很將就的半成品太過可惜。 另外,他若修為完全恢復的話,煉制之時只憑自身法力就可以,也并不需用自己的精血來加強效力。但現(xiàn)在修為尚未恢復到全盛時,也就只好加以血煉的手段了。 試了一番這只百寶囊的功用后,沈傲心里有了底,便將其收起配在自己腰帶上。 接著,他便轉(zhuǎn)身上床,盤起而坐,恢復自己在煉制這件法器過程中消耗的法力。 打座修煉恢復一番后,待他收功而起,便見外面天色已是入夜。 這時再靈力探查了下隔壁柳翠兒房中,卻是發(fā)現(xiàn)柳翠兒此時仍是在床上打座修煉,倒也當真用功。 按時間推算,這么長時間過去,她所受的內(nèi)傷以及消耗的內(nèi)力,應該也早就治療與恢復了。她的傷勢,可并沒嚴重到需要連續(xù)打坐上幾天幾夜去運功治療。 傷勢治好,又恢復了內(nèi)力,她接下來仍是在打座用功,只能是在修煉了。這女子果然非是尋常人物,天資不凡,又懂得用功,果然是有大志向,不愧是把顧傾城視作偶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