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奶狗36
段語書一趕過來,便見攝政王將手中劍擲向楚云竺,來不及多想,便將手中劍扔了過去。 這才讓那劍中途轉(zhuǎn)了方向。 段語書此時一襲紅衣著身,雖然經(jīng)歷了廝殺,但面上卻是輕松一片,身上發(fā)上都是好好的,全然不如慌慌張張跑過來的戚舒昀那般狼狽。 楚云竺見段語書趕來,緊繃的心松了一截,但又見圍上來的士兵,眼中的希冀熄了。 這被叛軍層層包圍著的皇城,插翅難飛,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段語書見士兵們前仆后繼地趕上來送死,不免覺得有點煩躁,畢竟蚊子再小,也是及其惱人的。 攝政王見段語書出現(xiàn),神色不慌張,興致勃勃地看著段語書,想看她如何能爭得過這些士兵,救出這些人。 “殺!”攝政王一聲令下,士兵們紛紛舉劍、刀沖了上去。 段語書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此時的她手上并沒有武器,但這并不能讓她害怕,畢竟她的厲害之處并不在武器上。 當(dāng)利劍刺來時,段語書身體便往后一彎,彎出了90度,堪堪躲過。又見劍刺來,心中一動,手往地上一撐,腳尖用力,蹬起,將那些劍夾在腳間,然后一用力,將那些劍給掰斷了。 段語書站起,成功地看見士兵眼中的驚恐,燦然一笑。 多虧了自己之前學(xué)會了重力符,不然自己的繡腿還不得滿是傷? 雖然段語書露出的這一手震撼到了他們,但是卻還是阻止不了他們進攻的速度。 攝政王咬牙切齒地看著段語書,這小六什么時候練了一身功夫? 不別說攝政王了,就連楚云竺也覺得驚奇不已。 當(dāng)段語書將最后一個士兵踢飛后,她瀟灑地將額間頭發(fā)一甩,肆意張揚。 “你還有什么,盡管來!”段語書手不著痕跡地捂住自己的腰,心想:哇擦,我這腰怎么這么疼? 此時的段語書早將早上發(fā)生的事忘記的一干二凈了,可憐了此時還在家中擔(dān)憂不已的杜若 。 攝政王沒有搭理段語書,她可不會這么輕易地放棄的。 于是攝政王從懷中掏出個血紅色的瓶子,那瓶子看起來精致的很,若不是那顏色著實有點詭異,段語書肯定會贊嘆一句好東西。 攝政王拿著瓶子,笑的一臉得意:“哈哈……就算你武功高強那又如何?這東西你肯定逃不掉!” 攝政王將瓶塞一扯,里面的東西爭先恐后地擁了出來。 濃郁的血氣讓段語書覺得很是熟悉,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之前在初雨縣見著的陰辭。 段語書眼神一凝,莫名覺得陰辭那件事怕是不簡單。 畢竟陰辭已經(jīng)死了幾十年,若是真的怨氣夠重,又何必等這么久?為何不在剛死之時就報復(fù)那風(fēng)月樓的主人?偏偏要等那風(fēng)月樓的主人年致遲暮,才想著出來作亂? 更別提他還生生滅了一個城! 按道理來說殺了這么多人的陰辭,身上戾氣肯定很多??墒菃栴}是段語書見著他的時候卻全然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異常,除了滿身的怨氣陰辭身上根本就沒有其它的鬼氣! 這一認知讓段語書眼皮一跳。 那血氣在空中聚集成一個骷髏頭,眼睛處卻是黑色,濃如墨汁般的黑色、給人以不祥的感覺。 那骷髏頭飛快向段語書沖去,段語書正想著用自己在萬千世界尋到的靈力去打殺它,卻突然想到之前被兩個世界給拋出去的事,便不敢再動那想法,畢竟她現(xiàn)在還沒有收回金主的魂魄! 而就是這么一猶豫,段語書便失了先機。 那骷髏頭張開大嘴,對著段語書一吞。 “不要!” 被吞時,段語書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心中想到:我怎么出現(xiàn)幻聽呢? 杜若白衫翩翩,似仙子誤入凡間。 戚舒昀看著這樣仙氣飄渺的杜若,終于明白為什么段語書會鐘情他一人了。 如此絕色,應(yīng)當(dāng)厚待之。 杜若死死地盯著那血紅骷髏頭,眼中恨意迸發(fā)。 “把妻主還給我!”杜若對著骷髏頭怒吼一聲,手中拿著桃木劍,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 那桃木劍直接陷入骷髏的頭內(nèi),半截不見了身影。 而被吞的段語書正蹲在角落,看著血色彌漫的空間,嘆氣。 段語書手撐下顎,眼珠子不停的轉(zhuǎn)動。腦子里涌現(xiàn)出無數(shù)個想法,有提劍上陣,但問題是她沒有劍,所以這個辦法沒用;有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走,就不信她走不出去,但問題是四周長的都是一樣的,她該往哪走呢?最后就是直接一拳將這骷髏頭給捶爆!但偏偏她現(xiàn)在不敢用靈力啊…… 而骷髏頭外的杜若已經(jīng)神志不清,清澈的眸中一片血色,骷髏身上的血氣偶飄到他身上,就似白衣上裹了一層紅紗般,非但沒有恐怖感,更給他添了幾分姿色。 攝政王凝眸,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杜若,心中產(chǎn)生了股興味。 楚云竺一見,心中大驚,忙對著杜若喊道:“快逃!” 杜若充耳不聞,執(zhí)著著將手中的劍刺進骷髏頭中,一次又一次。 楚云竺見杜若冥頑不靈,急的團團轉(zhuǎn)。她可知道她這皇姐最喜像杜若絕色男子,更別提杜若何止絕色,簡直可以稱為傾城傾國了! 所以楚云竺一看攝政王的眼神,便知道她對杜若產(chǎn)生興趣了! 果然,楚云竺便見攝政王理了理凌亂的衣袍和頭發(fā),衣冠楚楚地對著杜若彬彬有禮的道:“這位公子,我能將骷髏頭中的人放出來,只要……”只要你跟了我。 攝政王后面那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杜若的表情給嚇到了。 杜若此時臉色陰沉,風(fēng)雨欲來,艷麗的面容似是蹭上了死氣般,讓人一見就毛骨悚然,更別提此時他看攝政王的眼神,那是一種仿佛在看死人般的眼神…… 杜若看著攝政王,滔天的恨意向他涌來。 歲月安穩(wěn),時光靜好,竟然讓他都在不自覺中忘記了那份仇恨??僧?dāng)再次見到這個人時,那些被他關(guān)在牢籠的記憶,嘶吼著將他撕裂,吞噬。 他永遠都記得那個雨夜,他如往常那般被人轉(zhuǎn)手,只是那一次要他的人是權(quán)貴之族。當(dāng)時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但心中卻仍是厭惡她的,只因她見他時,眼中的光芒讓他厭惡至極。 那是一種見到夢寐以求之物的欣喜,還有想要破壞一切的沖動! 她將他帶到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里,在那個房間里他看到了這世間最骯臟的事。他親眼目睹那些像花一樣的男子,被眼前這人摧殘致死,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其中一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里裝著釋然、輕松、快意,卻獨獨沒有對死亡的懼怕。 而很快他也就成了這些人中的一員。 他記得那天陽光好大,照在身子上暖烘烘的,但是他的心里卻冷似冬日,下起了皚皚白雪,刮起了大風(fēng)。 身子就似是被架在火上,疼痛感如影隨形。他捱過了那么多苦難,最后再也捱不過去了,于是他死了,但是他又重生了,遇到了記憶中那個罪魁禍首,她是她,卻又不是她。 遇到她之前世界在他眼中只是黑白一片,遇到她之后萬里山河都不及她一個笑。 杜若對著攝政王陰惻惻一笑,“你還記得被你弄死的那個黃衣少年嗎?” 攝政王眼中慌亂一閃而過,她自然是記得那個黃衣少年,可以說她弄死了那么多人只有黃衣少年讓她印象深刻。 因為那個黃衣少年膚如凝脂,嬌氣的模樣,一碰就掉眼淚。那柔弱的模樣更是激起了她的施暴欲。 “你在他身上留下了那么多印記,全然不顧他的懇求,只一味著讓自己快活!你就像魔鬼般,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不容易死了,你還不愿放過他的家人,讓他的弟弟走上他原先的路。他死不瞑目啊,那雙似黑寶石的眸中里裝的滿滿的都是對你的恨,你害怕,將他的眼給挖了出來,可是沒用,你還是害怕。然后你便喪心病狂地將他跺成了泥,喂給了狗!” 杜若的話,讓攝政王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黃衣少年死不瞑目那天,恍惚間,她似乎看到她的手上捧著血淋淋的眼睛…… “啊!”攝政王嚇的閉上了眼,手不停地揮舞著,嘴上道著,“賤人!你去死吧!我能殺你一次也能殺你兩次,你休想害我!” 楚云竺和戚舒昀怎么都沒想到,表面上看起來光風(fēng)霽月的攝政王,背地里竟然是如此骯臟之人。他們可不是傻子,自是聽出了杜若話中透露出來的信息。 楚云竺看著神狀癲狂的攝政王,心中冷意蔓延開來,難怪自她登基以來便總是發(fā)現(xiàn)有男子失蹤,但因為她抓不到兇手,此事才作罷,但是她怎么都沒想過兇手竟然是自己的皇姐! 杜若懶得再看攝政王,只舉起手中桃木劍,然后用力對著骷髏頭一劈。 他的上一世,凄凄慘慘戚戚;這一世,好不容易遇上一人將自己視如珍寶,他怎么可能放過她?哪怕是死,她也只能跟自己死在一塊! 杜若猶如困獸般發(fā)出了一聲嘶吼,與此同時他的身子發(fā)出銀白色薄光,手中的桃木劍仿佛都成了真槍實劍般,一劍,將那骷髏頭給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