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奶狗33
冬日冰雪初襲,世間萬物披上了一層白霜。 “王妃長的可真是好看?!睖\色衣的丫鬟蹲在柱子旁,與另一個粉色衣的丫鬟道。 那粉色衣的丫鬟眼冒金星,臉頰粉粉,一臉羞澀,道:“王妃真是如天仙一般的人……” “你們在這嘰嘰歪歪什么?” 一個紫衣丫鬟突然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微皺眉頭的樣子一看就知她是聽到了二人的話。 “撲通”一聲,地上蹲著的兩個丫鬟跪地,害怕的渾身發(fā)抖。 那紫衣丫鬟也不想為難二人,只道了句:“以后莫要在背后討論主子!”便施施然,離去。 這紫衣丫鬟直走,在一處院落處停下,徑直入內(nèi)。 “云jiejie,你終于回來了?!鼻嘁滦P一見紫衣丫鬟便匆匆迎了上來。 這紫衣丫鬟便是杜若的一等丫鬟云落。 這會兒見杜若的貼身小廝常年上來,便問道:“主子醒了?” 常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聲問道:“王爺現(xiàn)在到哪了?” 云落笑彎了眼,道:“到了小池塘了,怕是這會兒離這里不遠(yuǎn)了?!?/br> 話落,云落便跟著常年進(jìn)了屋子。 屋內(nèi)燃著黑炭,沒有起煙,火光映紅了整個房間,室內(nèi)溫度被外頭要高上好幾個度。 云落看著鼓成一團(tuán)的床上,與常年面面相覷。 “剛剛明明起了的……”常年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只是離開了一會兒,主子就又躺床上。 云落嘆了口氣,揮揮手,示意上前將被中的人喊起。 恰在此時,屋外傳來女子飛揚(yáng)的聲音。 “噗嗤,就讓你們主子再睡會兒,畢竟這幾日也確是累壞他?!?/br> 段語書身上穿著大紅綢緞,下身套著粉色裙,手上拿著小火爐。白皙的臉在衣服上的狐貍毛的映襯下,俏麗艷人。 段語書一進(jìn)屋內(nèi),外面的寒氣便爭先恐后地飛了進(jìn)來。 云落馬上上前將大開的門合上,才阻止了寒風(fēng)的繼續(xù)入侵。 “唔……”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將那張艷麗的臉露在了空中。 白里透紅的臉頰一半塞進(jìn)被中,露出的那半張臉,猶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撩的人心癢癢的。凌亂的墨發(fā)貼著耳邊的肌膚,柔順的模樣讓人不自覺就放松了心情,只為專心致志觀賞這難得的美景。 云落見著杜若的睡樣,恍惚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這王妃自從回來后便一日比一日美,從最開始的含苞怒放到現(xiàn)在時時刻刻散發(fā)的風(fēng)情,真真是讓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人大飽眼福。 “嗯……”杜若緩緩睜眼,琉璃般的眼眸布滿了迷茫。 他呆滯地看著三人,突然視線在一處停下,然后眨巴著眼,傻傻一笑,道:“妻主!” 段語書見杜若見著自己就像狗見著了骨頭般熱情似火,心里總覺得怪怪的。但見他似乎要不管不顧的起身,便快步向前,將人按下,不贊同的道:“干甚,衣服都沒穿好便起,也不怕風(fēng)寒了!” 杜若委屈的撇了撇嘴,甕聲甕氣道:“我知道錯了,妻主?!?/br> 段語書見杜若擺出這幅可憐模樣,揉了揉眉心,心里有點(diǎn)無奈。 她倒是猜到了杜若這番作為是因?yàn)橹懒俗约簩@種可憐巴巴的表情抵抗力太低,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表露出這種喜好的? 杜若一把抓住段語書的手,一陣冰涼刺骨的感覺襲來,杜若便立刻將段語書的手塞進(jìn)暖融融的被窩。 段語書只覺手上一陣暖意,全身也跟著暖了起來,只心中那股別扭感越來越濃。 “初雨縣怎么樣呢?”杜若細(xì)細(xì)地聲音傳到段語書的耳邊,讓她一驚,反應(yīng)大的讓杜若都嚇了一跳。 段語書尷尬的笑笑,有點(diǎn)不敢看杜若帶著譴責(zé)意味的眼,低頭看著地面,道:“完成的不錯,只是功勞我全給了祝幽了?!?/br> 云落和常年見二人要討論公事,便紛紛出來,留著二人獨(dú)處。 這下,段語書更覺得渾身不舒服,就連空氣中似乎都飄著一股粘粘的氣息,讓她的心都不安穩(wěn)。 “嗯。”杜若將段語書的手扯進(jìn),放進(jìn)了自己溫?zé)岬男靥胖稀?/br> 段語書突覺似乎摸到了柔滑細(xì)膩之物,猛地一抬頭,便見杜若滿臉春色的模樣,嚇得心一顫,忙將手抽了回來,支支吾吾道:“我倆不能暴露,所以便將此功勞都讓與了祝幽。你也知這祝幽乃方士,也算是有點(diǎn)真材實(shí)料的,也不會讓他人懷疑你我?!?/br> 杜若神色厭厭:“哦?!?/br> 段語書見杜若面色不愉,腦抽筋,又將剛剛抽回來的手伸進(jìn)了杜若的懷中。 不,你聽我說!這不是我做的! 只是不管段語書心中如何想,主人公卻因?yàn)樗倪@一舉動,莞爾一笑,恰似春暖花開。 “妻主?!倍湃羿街欤壑袇s帶著笑意,“我要起床穿衣了,你……要看嗎?” 面紅耳赤的段語書落荒而逃。 段語書跑出杜若的房間后,便沿著走廊走到根柱子上,一把抱住,然后又松開對著柱子拳打腳踢,嘴上囔囔著:“禽獸!禽獸!” 段語書腦海中浮現(xiàn)出杜若方才仰著頭看著她,眼中似灑進(jìn)了陽光般,亮晶晶的,一晃晃進(jìn)了段語書的心里。那一刻,她竟然想就這么親下去…… 然后她便見俞子逸的爺爺突然冒出,手中拿著菜刀,正兇神惡煞地看著自己:“親什么親!我砍死你!” 猛地一個激靈,忙晃了晃頭,將腦中莫名其妙的想法打散。 在段語書離開之后,楚一出現(xiàn)在那柱子旁邊,眼神深沉。 片刻后,他便揮揮衣袖,轉(zhuǎn)身離去。 他想他該找外援了…… 而另一旁的杜若穿好衣服后,便端著小火爐,站在窗邊,看雪。 看著那白茫茫的一片,他的思緒飄遠(yuǎn),飄到了那個眼角,嘴角都冒血,眼中滿是痛苦的男子身上。 雖然那件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他還是惴惴不安。 他摸了摸眼角,只覺平坦光滑一片,沒有什么異樣??擅髅鳟?dāng)陰辭死去時,從他身體里飛出了一束光,那束光直接飛到他的眼里,消失不見。 如此驚奇的一幕,卻無人發(fā)現(xiàn)。 他本來想告訴段語書的,但偏偏臨門一腳時,他放棄了。 他的心里隱隱有種感覺,這事最后爛在肚子里。 “參見王妃?!?/br> 杜若轉(zhuǎn)身,看著站在門口的老嬤嬤,面露疑惑。 王嬤嬤一見杜若的相貌,便倒吸一口氣。雖然她早就聽聞這王妃有仙人之姿,但她一直以為是人云亦云,卻不曾想真人美成這樣。 杜若見王嬤嬤只盯著自己,卻遲遲未說話,心中不快,便皺著眉頭,不說話。 王嬤嬤見杜若面露不快,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看王妃看呆了,忙弓身道:“王妃,太君有請?!?/br> “嗯?”杜若差點(diǎn)繃不住自己的表情。 王嬤嬤嘴里的太主君,不就是段語書的父親嗎?要知道前世他可是一次都未曾見過他的,可想而知,他該是有多不待見自己。 這么今日卻想著要見自己? 不管杜若在心中想來多少種可能,但面上卻是分毫不顯,只恭恭敬敬的對著王嬤嬤道:“嬤嬤你等我片刻,待我換件衣?!?/br> 說完,一直等著屋外的常年便迅速地走進(jìn)屋,然后輕車熟路地從箱子中翻出一件白色披風(fēng)。 這披風(fēng)可是白狐皮毛所制,世上難得求的一件。而段語來也就是偶然所得,卻看都不看一眼就給了杜若,可見杜若在段語書心中份量很足。 王嬤嬤也是個厲害人,一眼便瞧出了這披風(fēng)的不凡,眼中隱藏的不屑瞬間消散。 這王妃有著絕美相貌,還有王爺?shù)膶檺?,怎么看都不像是會落敗的樣子?/br> 王嬤嬤心中有了個大概想法。 “嬤嬤,走吧?!?/br> 杜若披著件白色披風(fēng),白凈的模樣,溫順的氣質(zhì),讓他整個人都柔和的像個白米團(tuán)子。不過也更是襯的他唇紅齒白,如同抹了粉般。 王嬤嬤熱情地道:“王妃,楚一現(xiàn)在在太君那里。” 杜若看著王嬤嬤眼中的討好,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明了王嬤嬤的投誠。 杜若對著王嬤嬤笑笑,那笑竟讓世間萬物皆似失了色般,只剩這一人光彩鮮明。 這楚一自己之前因?yàn)槌跤昕h的事險些都忘了,卻不曾想他自己倒是找上門了。 常年忽覺周身一冷,便搓了搓手臂,將衣襟扯了扯,這才跟著杜若走進(jìn)了內(nèi)院。 內(nèi)院中竟開了梅花,紅艷的模樣讓杜若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人一襲紅衣的模樣,恍惚間似乎看到她站在陽光下,回頭一笑,落了一地梅花。 王嬤嬤此時已經(jīng)跑進(jìn)去跟太君說話去了,而杜若被晾在這寒冷的地方。 常年對著自己的手哈氣,跺了跺腳,氣憤地說:“這太君怎么這樣對王妃?” 杜若雖然披了一件披風(fēng),卻還是擋不住寒風(fēng)的入侵,他都能感覺到周身溫度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下降。 他突然不想見這公公了…… “噔噔?!?/br> 杜若抬眸,便見王嬤嬤急急忙忙地跑出來,呼吸中帶起的白氣在空中飄浮,散開。 “王妃,太君有請。” 杜若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已經(jīng)僵硬了的脖頸,抖了抖披風(fēng),跟著王嬤嬤走了進(jìn)去。 結(jié)果一進(jìn)門,便見著楚一蹲在一人腳邊,正捏著他的腿。 那人雖然眼角上已經(jīng)有了皺紋,但眉間的風(fēng)華卻還是半分不減。此時他正闔著眼,一幅已經(jīng)入了夢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