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奶狗23
熟悉的味道,安撫了杜若忐忑不安的心。 段語書拍了拍杜若的后背,發(fā)現(xiàn)入手盡是濕熱感,便知杜若肯定是做了一惡夢。心中那點別扭感,也因為杜若的脆弱而煙消云散。 “做什么惡夢呢?”段語書特意將聲音放輕,柔柔的聲音如羽毛般,輕輕撓著杜若的心。 杜若想起夢中的一切,真實的不可思議,他垂眸,道:“我夢見妻主不要我了,我夢見你把我送給別人了……” 一股冷風吹過,段語書暗暗搓了搓手臂,心想:這天氣也變得太快了吧。 她沒有注意到此時她懷中的杜若,眼神恐怖的就像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我怎么敢不要你?”要是真的不要你了,你那爺爺還不吞了我? 不過能跟金主如此親密接觸,想想都覺得得瑟。 段語書回想起俞子逸的樣子,記憶中那張傲嬌的臉,心里陰惻惻的笑著。 杜若聽到段語書的話,心中翻涌的波浪歸于平靜,唇角一勾,眉眼彎彎,似花綻放,無端驚艷。 至于段語書說的是“不敢不要”,他沒有再去深刻思考,反正他只知道眼前人是不會像之前那樣拋棄掉自己。 “兄臺!出事了!” 杜若正窩在段語書的懷中,心里滿足的不得了。 結(jié)果門突然一開,嚇得段語書馬上就是一推,杜若便被推倒在地上。 杜若眉眼間帶著不耐,便向門外看去,便見祝幽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手上的動作似是被按了暫停鍵,整個人都是木頭般站在那里。 杜若不愉,便伸手抓住段語書的手,然后一拉,段語書身影不穩(wěn),摔到杜若的身上。 從祝幽那個角度看,她并沒有看到杜若的小動作,她只看到“禽獸不如”的段語書撲向床上柔軟如兔般的杜若身上,激的馬上就上前想將段語書拉開。中途不經(jīng)意看到杜若的表情,帶著笑的面容瞬間鮮活,祝幽捂住胸口,心想:真是尤物啊! 只是被注祝幽當做尤物的杜若,眼神一瞟,似是帶著刀的視線向一旁站著的祝幽射去,莫名的祝幽覺得臉疼。然而杜若的表情更是讓她幻想破滅。 那神情根本就不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反而像猛獸守著自己的食物,眼中不帶任何情緒。只一眼,就破了祝幽的幻想。 更何況,當杜若發(fā)現(xiàn)祝幽注意到自己,動作更放肆。 他挽過段語書的青絲,放到唇邊,虔誠一吻,嚇的祝幽頭皮發(fā)麻。 這一次她心里有點佩服段語書了,畢竟段語書可是一點都不清楚自己的枕中人是什么樣的。 段語書一個不注意,就被杜若給拽倒在地。便拍了拍杜若的臉,道:“別鬧!” 杜若撇了撇嘴,眼神看向旁邊,不說話。 段語書沒有搭理他,只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便轉(zhuǎn)身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俊弊S谋弧罢婷婺俊钡亩湃趔@的六神無主,對于段語書的問話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愣愣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忙手忙腳亂的答,“初雨縣又死人了!” ……………… 街上安靜的有點過分,路人低著頭,匆匆而過。眾人皆是沉默,哪怕相撞也只是各看一眼,然后麻木的離去。 初雨縣的城門已經(jīng)被破壞掉,墻上的白灰落了一地,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經(jīng)過。那些人大包小包,看都不看身后的城池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就在城門不遠處,有哭聲傳來。 先是隱隱約約,斷斷續(xù)續(xù),后變成號啕大哭,哭喊聲傳開了。 “妻主……” “娘親!” “嗚嗚……” 床榻上躺著臉色發(fā)白的女子,孤兒寡夫皆趴在女子身上大哭,那哭聲滿滿的都是害怕和驚恐。 段語書一來到這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那穿著發(fā)白衣服的男子,見著段語書一行人,如見到救星般,撲到段語書的面前,扯開嗓子喊:“大老爺!青天大老爺!求你一定要抓住兇手!” “這是死者的夫郎,單依。”縣令見段語書面露疑惑,接著說,“那個小孩子是死者的兒子,名叫段椽。” 單依站起,然后將一旁畏畏縮縮的段椽藏到自己身后,神色拘謹?shù)乜粗握Z書,眼中的希冀很是明顯。 縣令不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了,之前那些無緣無故死去的人,她們的家人差不多都是這個反應(yīng)。 所以縣令從頭到尾一直都是冷眼相看著。 單依伸手想抓段語書的腳踝,卻被人一擋。他緩緩抬頭,便見自己求的女子旁邊站在一個長得非凡的男子,那男子此時正一臉不快的看著自己。 “怎么了?”段語書注意到杜若的動作,不過她沒有看到單依的行為,所以才有此一問。 單依心里一突,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一時啞然。 反而是躲在單依身后的段椽見著杜若時,臉上浮現(xiàn)出不符他年紀的深沉。 杜若察覺到一道讓人極為不舒服的視線,一看,樂了。竟然是一個瘦小的小孩子,正用一種深仇大恨般的眼神看著自己。 杜若摸了摸下額,尋思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人? 單依發(fā)現(xiàn)了自己兒子的狀況,見他眼神狠狠地看著杜若,馬上拍了他一下,語氣不好:“看什么看!貴人是你能沖撞的嗎?” 段椽收回視線,摸著自己被打的頭,一臉委屈地看著單依。 單依見著兒子這般,心中一疼,眼淚便不自覺地流下。 “父親別哭……”小小的段椽,才到單依腰間,這會兒見單依哭了,便踮起腳想擦干單依的眼淚,只可惜太矮,只摸到單依的下巴。 單依擦干眼淚,對著段語書和杜若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讓大人們見笑了?!?/br> 單依正道著歉,一道黃 色的身影便從他眼前掠過,等他回過神來,便見自己妻主的床前站在一個黃衣女子。 祝幽站在床前,垂眸,思索。 “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死亡事件?!?/br> 半響后,祝幽轉(zhuǎn)過身,對著身后的人鄭重其事的說。 段椽身子一顫,抓著單依的衣袖,久久不肯松手。 段語書瞥了段椽一眼,沒有多想,只以為他是被祝幽的話嚇到了。 單依聽到祝幽的話,臉白如紙,身子搖搖欲墜,。要不是有段椽在他身后撐著,恐怕他早已經(jīng)摔到地上了。 “我就說我家妻主平時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暴斃?”單依眼中又注滿了水。 段語書見單依哭的傷心,便從懷中扯出塊手帕,正準備遞給單依,但一想到男女授受不親,便又將手帕放回袖中。 但見單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確實有點可憐,恰好瞥見旁邊站在的杜若,便往他耳邊湊去。 杜若聽完了段語書的話后,心中便存了點怒火。但見段語書一直期待的看著自己,再大的火氣也被他壓下,只手上動作粗魯至極。 “吶!給你的,擦擦。” 單依茫然地看著眼前潔白的手帕,心中震驚,不敢接。最后還是被杜若硬塞進懷中,想退還給杜若,卻見杜若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只得小心翼翼地塞回懷中。 段椽見單依收到手帕,瞧了瞧杜若,又瞧了瞧段語書。 段語書見單依止了淚,心里松了口氣。只見過女生哭的段語書,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而三再而三的刷新了世界觀。眼下見人終于不哭了,才有心思詢問。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你妻主死去的?” 單依規(guī)規(guī)矩矩地回答:“今日凌晨。” 段語書接著問:“那你妻主近日干了什么?” “我妻主就是一小商販,白日就在街上買買東西,做做小生意。只是因為很長一段時間生意不好,她便換了個地方?!?/br> “是換到了“玉晚樓”門口不遠處,是嗎?” 單依驚訝地看著段語書,問:“大人如何知曉的?” 段語書咳嗽了幾聲,不好意思的說道:“猜的?!?/br> 段語書之所以知道這件事,不過是因為昨晚見到過死者,本來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看單依的反應(yīng),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被自己猜對了。 杜若疑惑地看了段語書一眼,見單依還一直看著段語書,便往前一站,擋住了單依的視線。 而站在一旁的縣令,一聽到段語書的話,嚇得就是頭冒冷汗。 祝幽一臉莫名其妙,看著神色莫名的幾人,心想:難道有什么好事被自己錯過了? “那不知你妻主昨日回來可有什么異樣?”段語書轉(zhuǎn)移話題道。 單依想了想,回答:“并無什么異樣,只是話比平常多了幾句。” “哦?說了什么話?” “這個……”單依突然支支吾吾了起來,猶豫著要不要說,但是見段語書的神情,心中一緊,便接著說,“她說……她說晚上瞧見了位女子,長的那叫一個好看。還說……還說……” “還說什么?”段語書有點尷尬了,她自然猜到單依口中的“長得好看的女子”是誰,為了快點跳過這個話題,她忙問。 “還說……還說樓里的人真真是妙人……” 單依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果不其然見到她們嫌棄的眼神,其實他妻主的原話還要更無恥,只是他沒有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