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奶狗19
輕輕柔柔的感覺,有點(diǎn)癢,但是杜若不反感。 自從察覺到楚窈心非此楚窈心,對于她的警惕之心,在日積月累的時光中,漸漸消退。 更何況,段語書一如既往的對他百般照顧。 在下人的口中,他得知,原來從頭至尾她都對他這么好。可是他有點(diǎn)不解,除了這張絕色的臉,他一無所有。 所以……他何德何能得此人優(yōu)待? 雖然杜若也不想拿有色的眼睛看段語書,但是隨著跟她的接觸緊密起來,自己的內(nèi)心越發(fā)不安起來。 “碰!” 煙花乍響。 段語書停住前進(jìn)的腳步,然后疑惑地往樓下看去。便見一樓的圓形臺子上,站在一個濃妝艷抹的男子,那男子穿的也是半遮半擋,生生地將那些正玩的歡快的女子神志喚醒。 那些女子見著眼前的人更加興奮,眼中的貪色和欲色絲毫不掩。 “歡迎大家來這“玉晚樓”,想必大家也知曉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了吧?” 那男子的聲音細(xì)細(xì)軟軟的,正是女子們最喜歡的聲音,果不其然女子們中已經(jīng)有人面露癡迷。 段語書聽到這,環(huán)顧四方,見周圍的人皆是一幅激動人心的模樣,心下不由好奇,但又見無人告知自己,便只能將這事壓下。 “妻主,這是“賞花宴”,據(jù)說是尋這樓里最最具有風(fēng)情的十個男子,有貌,有才,有歌,有舞,只要有一技之長,且能吊住女子的眼球便可?!?/br> 杜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只知道一看到這場景腦海中便冒出這樣的想法,就仿佛親身經(jīng)歷般。 其實(shí)還有一件事他沒有告訴段語書。 他的腦海里還有一個極艷極美的男子在白玉石制成的臺子上,翩翩起舞。那衣袂翩飛,發(fā)絲凌亂的模樣,惑人至極。男子的一個眼神,就勾著人,念念不忘。 那人的樣貌風(fēng)情怕是連他都不及。 段語書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也沒從這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而臺下第一位美人上臺。 那美人眼角畫了一株花,妖艷的樣子就像傳說中的狐貍精一般,讓人巴不得壓著他做上幾個來回。 那美人從懷中拿出劍,一套劍術(shù)被他舞的極美。只可惜他只是學(xué)了個皮毛,內(nèi)里精髓卻是一點(diǎn)都未學(xué)會。 想來也是,學(xué)劍本來就是為了博人眼球,又怎么可能真的教他用劍?畢竟要是他在伺候人的時候,一個不中意,將人給斬殺在劍下,那就麻煩了。 不過那腰……確實(shí)是厲害。 那美人腰彎成了360度,香汗淋漓,額上的水珠流過如玉般的臉,落入白皙的鎖骨中。 這幅美艷的樣子讓臺下的人,吞了吞口水。甚至還有人直接摟過一旁伺候著的男子,直接上演了一場活春宮。 段語書正興致勃勃的看著,突然眼前一黑。 “這種東西妻主還是少看一點(diǎn)為好,免得污了眼。” 段語書:“……” 污了眼,你不還是照樣看的樂呵嗎? 杜若眼神極冷,眸中似裝了皚皚白雪般。從剛開始第一個美人上場時,他就想捂住妻主的眼睛了,但是他不敢,他怕妻主生氣??墒呛竺娴膱鼍霸絹碓竭^分,他終于忍無可忍又迫不及待地將妻主的眼睛捂住。 如刷子般的睫毛在杜若的手中一下又一下的刷著,癢癢的,心里也是癢癢的,一種難以忍耐的渴望占據(jù)了杜若的心房,也將他的理智吞噬的一干二凈。 段語書的眼睛被捂住了,看不清樓下的場景,也怕辣眼睛,也就任由杜若捂著自己眼睛。只是她突然覺得一股熱氣環(huán)繞著自己的耳畔,一股被野獸盯上了的感覺,忐忑不安。 軟軟的東西黏上了耳畔,一下又一下,來來回回。 段語書被這突如其來的局面嚇著了,于是那柔軟的東西更加放肆,繼續(xù)挑逗著她的耳朵。過分的是,她竟然聽到了一聲低沉的悶哼! 那聲音,聽的她差點(diǎn)腿軟了! 段語書面紅耳赤的將杜若的手拍開,然后怒視著杜若,心里感覺怪怪的。 此時的杜若眼角垂下,面色紅潤,紅唇微張,難耐的聲音從喉嚨中發(fā)出,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勾的人心惶惶。 “妻主……我好難受……”杜若的身子都跟著在微微發(fā)抖。 段語書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忙問:“何處不舒服?” 杜若一把抓住段語書的手,然后慢慢地往下,直到碰到一個又硬又燙的東西,段語書一臉懵逼。 我是誰?我在干什么? “妻主……好難受?!倍湃舻穆曇舳紟Я藥追挚耷?,哭腔中又夾帶著一絲欲 色。 段語書明顯的察覺到自己碰到的東西跳了跳。 嚇得段語書一把掙開杜若的手,神色不自然道:“憋著!” 杜若癟了癟嘴,臉越發(fā)紅,風(fēng)情撩人的模樣,就像是許久未開花的花朵,突然盛開,一瞬間香氣四溢。 段語書察覺到有人看來,嚇得一把將杜若抱進(jìn)懷里,這才阻了他人的視線。 而段語書懷中的杜若哪里還有剛才的媚色,此時的他眼神清明,唇角微揚(yáng)。 段語書看著場下混亂的局面,又想到方才杜若失控的樣子,心里想著下次可絕對不能帶他來了,這香艷的場景連她都吃不休,更別說她家金主了。 段語書現(xiàn)在可謂是后悔莫及。 段語書不敢再多看,連縣令都不想再去找了,只想著快點(diǎn)出去,不然她要尷尬死了! 于是段語書便帶著疑是“驚嚇過度”的杜若,匆匆地往樓下走去。走到樓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縣令竟然就混在人群里! 段語書一激動,心中的尷尬勁也緩了過去。便想著還是再看看,看看這縣令到底在干什么! 杜若當(dāng)然也看到了縣令,又見段語書眼中的興奮,便知道她恐怕還要在這里待一會兒。心里很是不樂,本來以為可以走出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了,卻不曾想緊要關(guān)頭運(yùn)氣就沒有了! 縣令本來正專心致志地看著臺上的表演,突然渾身一冷,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盯上了。她環(huán)視四周,卻無見任何異樣,也就只能認(rèn)為是自己多想了,接著看臺上的表演。 縣令今日來為的就是這個“賞花宴”,要知道這最后一個美人,可是讓她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這一次她一定要搶到名額去見那美人,然后好好常常那蝕骨的滋味…… 最后一位美人上場,四周瞬間安靜。 段語書和杜若交換了一個眼神,安靜地看著出場的男子。 這個男子穿了一襲紅衣,三千發(fā)絲用一根紅帶挽起,眉間點(diǎn)了個朱砂痣,手腕上帶著個鈴鐺,走起路來“叮當(dāng)叮當(dāng)”響。 那男子長的確實(shí)是美的,但又不是最美的,只那一身的氣質(zhì),當(dāng)真是人間少有。 更讓人驚恐的是,男子緩緩而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心上一般,一股疼意從心口蔓延開來。 杜若捂住胸口,臉色發(fā)白,喘不過氣來。直到手上被人塞了一把桃木劍,才覺身上一輕。 抬頭,便見身旁那人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不像其他人那樣仿佛快要咽了氣般。 “這里有點(diǎn)不干凈,拿著這個?!倍握Z書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又見杜若難受的樣子,便將之前買到的桃木劍塞給了他。 心中的疼意消失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渴望感。只是這一次對著的不是段語書,而是臺上的那人。 就好像那人手中有什么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不久后,杜若驚訝地注意到臺上那男子每走一步,便會有血印留在臺子上,更甚的是從他腳下有萬千銀絲散開,然后鉆進(jìn)臺下人的身體里。而臺下的人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她們的表情皆是癡迷。 一看,就不對勁! 杜若馬上轉(zhuǎn)過頭,對著段語書說:“妻主,你有沒有看見……” 段語書問:“什么?” 看到段語書沒有異樣,杜若揉了揉眉間,再看,剛才的場面還是存在。 他終于意識到那血印和那銀絲只有他一人能見! 而且這一看,杜若竟然看到那男子的紅衣下竟然在滴血! 杜若嚇的往后一退,差點(diǎn)摔倒,最后還是被段語書抓住了。 “你這是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br> 杜若強(qiáng)裝冷靜,道:“沒事。” 段語書見杜若除了臉色發(fā)白以外,確實(shí)沒什么異樣,也就放下心來,繼續(xù)看著臺上。 臺上男子開始擺動著衣袖,身子似蛇般柔軟,一顰一笑中,自有風(fēng)情在里頭。 這一次那些女子連發(fā)泄都不再顧,只一動不動的看著那男子,神色癡迷。 抬,踢,跨,跳。 只有四個動作的舞,卻偏偏勾人的很。 可臺上那人卻又未做半點(diǎn)勾人的事,但偏偏卻又勾人的緊。 那在臺上飛的眼神,鉆進(jìn)女子們的心中,迷的她們今夕何夕都不記得了。 只有杜若看到的卻是一幅恐怖的不行的畫面。 因?yàn)榕_上那人每次舞動,他都能看見血在空中撒著的樣子,就連那人的笑似乎都是帶著血腥的,那眼神哪里有什么撩人勾人呢?在杜若眼中,他只看到他的眼空蕩蕩的,孤寂如暮鐘,內(nèi)里一點(diǎn)光都沒有。 莫名的,看到這樣的男子,杜若想起了自己。 那種孤寂的仿佛世界都拋棄了自己,行尸走rou般活著。 “簪郎!簪郎!” “簪郎!” “簪郎今天選我!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