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恰似五雷轟頂
自私的人,心思太復(fù)雜的人,永遠(yuǎn)不會知道不顧一切愛一個人,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當(dāng)你不顧一切愛上一個人,不論結(jié)果如何,愛,便是一種幸福。 似乎在一夜之間,冷白霜成熟了。 仿佛有一道天雷擊中她的天靈蓋,擊碎她神智深處重重阻礙,使得神智無比清明起來。 許多以前不懂或是懵懂之處,也看得無比透徹起來。 她知道了什么是愛。 她懂得了如何去愛。 她不顧一切地愛上了韓三寶,并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 依偎在韓三寶溫暖的胸膛上,她覺得自己是人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三寶,天這么便快亮了,若是一直不天亮,那該多好。” “傻瓜,天總是會亮的。你整夜不回去,不怕你師父生氣嗎?” 韓三寶平躺在厚厚一層柔軟落葉上,看著穿過密集枝葉投射下來的碎碎晨曦之光,心中充滿甜蜜。 昨夜與冷白霜一夜歡好,雖說是沖動使然,可他并不后悔。 不管怎么樣,此時冷白霜已是他的女人,而保護(hù)自己的女人,讓她開心幸福,是身為男人的他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我不怕,大不了她再罰我跪幾個時辰。三寶,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再多的痛苦我也愿意承受?!?/br> 冷白霜深情地說道。 韓三寶歪過腦袋,在她如珍珠般的鼻尖上輕輕一點(diǎn),寵溺地笑道:“傻瓜,你跟我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讓你吃苦。乖,撤去陣法吧,咱們也該去看看百里小氣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啦?!?. 冷白霜師承凌霄洞,而凌霄洞以陣法聞名于世,她雖不如胥曦那般,在陣法上堪稱一代宗師,但布置一個簡單的幻陣隱藏行跡,卻是信手拈來。 昨夜便是她隨手布置了一個陣法,不僅將他們二人的行蹤完全隱藏起來,更是連聲音也都阻隔在內(nèi),即使里面鬧出如雷一般的動靜,在外面也是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 冷白霜皺了皺鼻子,初成為女人的她,十分迷戀他溫暖的胸膛,舍不得就此分開,恨不得永遠(yuǎn)賴在他胸膛上不離開。 可她心里明白,韓三寶是一只不能關(guān)在籠子里的雄鷹。 若自己強(qiáng)行留住他,他大概也會不顧一切留下來陪自己,可如此,便等于生生折了他的雙翼,于心何忍? “好歹……你也要先穿上衣服吧?” “……” 清晨時分,百里浩然親自趕到共工山,當(dāng)著韓三寶的面,將葉真武狠狠訓(xùn)斥一通,算是給韓三寶出氣了。 因?yàn)榕c冷白霜發(fā)生了關(guān)系,韓三寶也不想再追究了,因?yàn)閺哪硞€方面說,是葉真武促成了他與冷白霜,若不是他的冤枉,百里浩然便不會將他困在共工山,如此便也不會與冷白霜發(fā)生關(guān)系。 此時,韓三寶心里反而有些感激葉真武。 因此,等百里浩然一通訓(xùn)斥之后,他也就順勢而下,拉著冷白霜離開共工山。 今日上午,將會在真我廣場舉行八強(qiáng)爭奪賽,此時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 韓三寶與冷白霜沒有回君子堂,而是直接來到真我廣場。 此時,近千人已經(jīng)聚集在真我廣場擂臺四周,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白霜,你先去找你師父吧,你一夜未歸,她肯定急壞了?!?/br> 落地后,韓三寶四處一看,發(fā)現(xiàn)了玄宗眾人以及胥曦長老的位置。 “嗯?!?/br> 冷白霜答應(yīng)一聲,又說道:“賽后,我們還去昨夜的樹林里相聚,好不好?” “好?!?/br> 見韓三寶答應(yīng),冷白霜愉快地離開,朝凌霄洞眾人所在位置走去。 初成為女人之后,冷白霜更加美艷幾分,身上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一股誘人風(fēng)韻,宛如一道龍卷風(fēng)般,席卷過在場所有人。 一路上,人群自動為她讓開一條路,所有男子都被她的美貌吸引,目光灼熱地望著她,不斷發(fā)出低聲輕嘆。 韓三寶面帶微笑。 十大美人榜榜首,得她青睞成為自己的女人,真是……三生有幸。 “師祖,你在看什么?” 韓三寶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冷白霜身上,身后有人靠近也未察覺,直到來人輕輕捅了捅他的手臂,才轉(zhuǎn)過身。 卻原來是仇逸璇這位小神醫(yī)。 她穿著一身青色衣裙,一頭烏黑長發(fā)柔順飄逸,大概是被韓三寶取笑過一次,她再也不扎羊角似的發(fā)髻。 嬌滴滴俏生生站在旁邊,目光疑惑地看看遠(yuǎn)去的冷白霜,又看看韓三寶,而后毫不掩飾俏臉上的懷疑之色,問道:“師祖,你在看什么?” 韓三寶見她神色,暗自有些心虛,轉(zhuǎn)移話題道:“沒什么。你不是在仇大哥身邊么,怎么跑過來了?” 仇逸璇道:“你一夜不歸,害得人家擔(dān)心死啦,我們足足找了你一個晚上呢。我突然看見你出現(xiàn),當(dāng)然要第一時間過來逮住你啦,免得你又不聲不響跑掉?!?/br> 韓三寶問道:“你們找我一晚上?” 仇逸璇道:“是呀,可是我們找遍太華山,也不見你人,別提我們有多擔(dān)心多著急了。” 韓三寶暗自有些慚愧,不過此事卻也怨他不得,他也是身不由己。 只聽小神醫(yī)話鋒一轉(zhuǎn),握緊粉拳,做出惡狠狠的神態(tài)道:“師祖,老實(shí)交代,昨夜你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和那位冷白霜做什么壞事去了?” 她也是見韓三寶看冷白霜的神情有些古怪,隨口一說,沒想到卻一語道破天機(jī)。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韓三寶微微有些臉紅,再次轉(zhuǎn)移話題道:“別說這些了,咱們趕緊過去吧,免得仇大哥他們著急?!?/br> 仇逸璇氣道:“你還知道我們會著急呀?不過最著急的不是兄長,而是薇菡,自從知道你消失之后,她比誰都擔(dān)心著急。雖然她沒有表露出來,可我知道,她肯定心急如焚,整整一夜沒有休息呢?!?/br> 韓三寶身子微微一震。 從昨夜到此時,她幾乎忘記了陸薇菡。此時聽仇逸璇說起,忽然之間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 他可以肯定,自己深愛著陸薇菡,可如今卻與冷白霜…… 如何向陸薇菡解釋? 又如何向冷白霜解釋? 一時之間,韓三寶如遭五雷轟頂。